她的语气很冷,如万古寒冰,而且还带着一种命令的意味在其中。
即便她知晓这是在对一宗之主说话。
但在柳萧看来,好像是因为我,对方才会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她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他心中有些疑惑,想起自己之前每次昏迷过去,又或者受伤,她总会恰逢时机的出现,又总会无条件的照顾自己。
他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对方这样做,就算有,她也不可能知晓才对。
柳萧想不通,所以也没有再去想。
古青淡淡道,语气有些僵硬:“歆长老,并不是将他们俩人杀掉而这件事就会了结的,作为宗主,我至少要给全宗的人一个交代,还望歆长老让我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详细。“
“那就是我所说的话,你不相信,对吗?“歆瑶双眸平静,但语气寒冷。
古青沉默,似乎已经默认,他不敢惹的对方发怒,但毕竟作为宗主,所以也应该有自己的威严。
如果这些话是那五位前辈所说,古青肯定不会再追究下去,但她毕竟不是那五位前辈,而在古青的认知里,她也毕竟只是从那个南域出来的人,自然不可能跟圣地出来的人相提并论。
所在她面前,他认为至少要有些威严才好。
四周的众人见宗主这番模样,神情震惊不已,而目中也有些疑惑,他们并不知晓歆瑶的假身份,所以自然也并不知晓宗主在歆长老面前为何表现的这般弱势,为何这般低声下气?
柳萧看在眼中,也是一副疑惑惊讶的神情,但也仅仅只是惊讶,因为他隐隐觉得,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多半是跟歆长老的身世及背景有关。
……
而在歆瑶说出方才那句话之后,场面却静了下来。
众人紧紧盯着歆瑶和古青,柳萧神色有些担忧,他自然不希望歆长老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跟宗主闹的不愉快。
他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这也并不是自作多情。
歆瑶的的确确是想帮柳萧解决掉这些麻烦,她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且帮柳萧做事情,她感到很开心,感到很知足。
“歆长老,多谢你的好意,不碍事的。“柳萧看着歆瑶忽然开口道,随之也打破了这短暂沉静的气氛。
柳萧所说的“不碍事的“是指这件事情可以让宗主调查下去。
他知道这件不愉快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而起,所以也应该由他自己而终。
果然,当歆瑶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后,朝柳萧点了点头。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此刻所有看向柳萧的目光,蕴含了无数情绪,他们何时见过一个新弟子可以同时让宗主和一个脾气古怪的长老为之亲睐,为之尊敬?
就算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无名的身上,他们也会生出同样的情绪和心情。
无名可以让一个脾气古怪的长老乖乖听话吗?
他们没有想过,因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或者太过荒唐了。
就连他身旁的聂沧海也有些反应不过来,盯着柳萧,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柳萧看向歆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以示感谢。
而古青则看着柳萧,眼中也有一抹掩饰不住的震惊。
他清楚南域那位大人的女儿是何等高傲,尽管今早他知晓了昨日那五位前辈对待柳萧的态度,但他却觉得这也不可能令她也这般待他。
因为这不可能出现而且很不合理。
所以此刻他不禁开始怀疑起柳萧的身份,也许并不是如那五位前辈所说,只是单纯的欣赏他的资质。
尽管他一向对那五位前辈的话深信不疑。
……
不知为何,此时柳萧觉得身前的宗主在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些令人心悸。
那是一种深邃而又锐利的目光,恍若可以看穿一切虚妄和伪装。
“宗主,那件事的开端和过程,弟子都会如实回答的。“柳萧忽然开口道,在这种目光下,他一刻都不想待下去,只因他觉得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此刻心里的想法仿佛被他给看穿了一般,有一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古青醒过神来,随之那深邃锐利的目光则从他眼中渐渐消散。
然后只听他开口直接问道:“除了茅冬对你动手外,茅夏是不是在一旁观望,而且也并没有对你起杀心的想法?“
柳萧想了想,开口道:“是的。“
古青沉默片刻。
他早已知晓对柳萧动手的只有一人,而且那人也一定会是茅冬,因为在他们两人死前,他了解过他们兄弟的脾性和性格。
一个待人温和,重情义,一个阴险狡诈,可以说是一个卑鄙小人。
而当他知晓茅夏也身亡之后,他有些无法接受,而且也有很多弟子和长老也无法接受茅夏的身亡。
但这只是短暂的,因为毕竟那时茅夏在一旁观望是事实,而且茅夏也没有阻止是事实,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茅夏没有认罪也是事实。
因为这些歆瑶方才都已讲过。
尽管有些人心存怀疑,怀疑歆长老所说,但是他们不可能也怀疑他们的宗主,因为古青也点头承认了她所说的确是事实。
而且昨日柳萧受了重伤后,现场的确没有再见到茅夏和茅冬。
所以这只有一个解释。
畏罪潜逃!
……
似乎这件事情已经明了,虽然古青问的那些问题众人觉得是多余的。
但事实上这并不多余,这是有必要且必须要问的。
因为他是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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