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什么我都听。”叶梓莲哽咽道。
叶梓珞用袖子帮他擦干净眼泪,笑道:“都哭成小花猫了。”
“都是哥哥的错,哥哥是个大坏蛋。”叶梓莲眨着红红的大眼睛,鼻尖也是红红的,看到哥哥对着他笑,他心里也没有那么难受。
两天时间,眨眼便过,这两天,叶梓莲整日缠着他哥哥给他讲故事,和哥哥坐在桃花树下,看桃花飞舞。这两天是叶梓莲最开心的日子,感觉哥哥又回到以前那样,对着他笑,会抱着他,突然觉得要是以后都是这样的日子,他也不想去路府住了。
路府虽然好玩,但是没有哥哥。为了哥哥,他可以舍弃那些东西,似乎还有个逍尘吧,可是逍尘和哥哥比,哥哥最重要,所以只好舍弃他了。
在房内,叶梓珞特意点上七根蜡烛,把整个厢房照得如同白昼般,叶梓莲并未闭上眼睛,手抓紧叶梓珞的衣袖,带着些请求的意味。叶梓珞笑着摇摇头,便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过去。
叶梓莲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笑嘻嘻的凑过去。
叶梓珞抱住他,也许这是个不错的选择。两天时间,他想了很多,也权衡一下利弊。与其让他留在叶府不如让他先待在路逍尘身边,这样至少能保证他的安全,到时把手头的事给解决了,再去要人。可能那时阿莲也自愿跟他回来,让阿莲去体验一下人情世故也不错。
“阿莲,你觉得城主待你怎样?”温温的语气,如同二月春风拂过水面,留下淡淡一圈漪纹。
叶梓莲把玩着哥哥的头发,撇嘴道:“他经常咬我,有时候还会凶我。”不知为什么,在哥哥面前,他就很想抱怨,数落路逍尘的不是。
“那你为何还要坚持去路府呢?”调皮捣蛋的小鬼在路府肯定惹了不少麻烦,不打他已算是万幸。
“路府好玩,这里……不好玩。”叶梓莲抬头瞄,又快速的低下头,小声道。
叶梓珞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思绪飘远,缓缓道:“阿莲,无论如何,都不要轻易的把心交给他人,好么?”他知道阿莲根本听不懂,不识情滋味,如同一个刚出生的雏鸟的他,对一切事物都觉得新鲜有趣,又怎会明白世事变迁,人心难测?
“我不会给别人,我只给哥哥一个人,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哥哥过得开开心心。”
“傻瓜,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只要你开心,哥哥就心满意足了。”还是什么都不懂,被别人骗了还帮他们数钱。简单纯真的人儿,不管以前经历了多么痛苦的事,哭一哭,闹一闹便过了。
“呵呵,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叶梓莲咧开嘴角笑道:“我要听哥哥唱歌。”
叶梓珞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清清喉咙,唱起那遥远的安睡曲,记忆中娘亲便是唱着这首童谣哄着他入睡的。即使时过境迁,岁月流逝,他也绝不允许这段记忆给消磨,那是他童年中不可多得的美好回忆。只是娘亲现在又在哪呢?知不知道他们如今的处境,怎么能如此狠心抛下他们,不管不顾?
叶梓莲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丝甜美的微笑。夜风吹进半掩的轩窗,烛火倾斜,投出细长的影子,恍惚摇曳,而床上的两人一夜好眠。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天澄阁内,慕清寒指腹摩挲着茶杯上的花纹,眼神清幽:“夕桦,你不该向我解释一下紫瑶的事么?”适才他进凤忻楼时,却发现换了个掌柜,那掌柜并不陌生,是跟在紫瑶身边当帮手的憨厚中年男子。
冷夕桦斜倚在竹椅上,微闭眼睛,嘴角似笑非笑:“大半夜跑来找我就为了这事,难道不应该先倾诉一下我们多日未见的相思之苦?”
“少来那一套,你到底把紫瑶怎样了?”紫瑶跟了他那么多年,他也舍得?
“也没怎样,就让他去刑堂领了一百鞭,仅此而已。”冷夕桦说得云淡风轻,只是眼里一道异样光芒闪过,眨眼间消失不见。
“你的事我不想管太多,不过我也奉劝你一句,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紫瑶跟了他真是可怜,为他辛苦打理凤忻楼不说,还要受他折磨。
“看来叶梓珞把你教得不错,才几天,就懂得反过来教训我了。”丹凤眼一挑,眸光华溢,魅色中带点邪气。
慕清寒一听到叶梓珞三个字,再怎么平静的心海也泛起小圈的波纹。“这与梓珞无关,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想不到小寒这么记仇,这让我很是伤心。”冷夕桦特意加重伤心两个字,神情依旧魅惑,却深藏着一抹难以言明的情绪。
慕清寒知道他意非所指,只是有些事注定是无法挽回,就算经过岁月浸洗,风沙侵蚀,那留在他们心上的疤痕永远褪不了。一条沟壑横亘在两人之间,只会越来越扩大,跨不过去亦不愿跨过去。
谁是谁非?两人心中自有定数,何苦去揪个分明,何苦非要把它揭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曝晒?
这样的灼热,谁愿意去承受,承受后的结果又会如何?如果与之设想的背道而驰呢?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平常的说话聊天?还不如把它埋在心底,保持着那份微妙的关系。
“我该走了,你自个儿伤心去吧。”话以至此,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慢走不送。”冷夕桦抿了一口茶,笑道。
第15章 情深奈何
阴寒森冷的刑堂内,紫瑶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红衣破破烂烂的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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