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伤?”穆怀书蹲下,撕开李忠胸口的衣物,将已经腐烂的伤口完全露出来。看得出来,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创伤,但是已经将内里腐败。
“这东西,会传染。通过伤口。”陈泽宇快速分析了事情的可能性,而本不应出现变异的李忠在受伤后便发生了变异。也就是说,这个伤口是他的催化剂。
“他们的昏迷时间为什么和你不一样?”用桌上的一个花瓶装了一点李忠伤口上的样本,穆怀书想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差,按道理说,李忠和上官静昨天才昏迷,那陈泽宇的昏迷时间为什么比他们早好几天,如果按照时间来算,陈泽宇是第一批昏迷的。
“不知道,应该是和体质有关系。”陈泽宇抱臂靠在桌上,眼睛看着李忠的伤口,“我去那边之前,用的是神行。”
穆怀书眼睛一瞪,黑眸中染上了怒气,但是稍纵即逝。尽管如此,陈泽宇勾起的嘴角还是表示他看到了。卢成云则是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徒弟,用神行搜索太行山找人,找死还差不多。蜀门的神行之术唯一能够外传的就是割开足跟放血的法子,要是用神行赶到雪山,再找人,哼,那就不用找了,等着别人找你的尸体吧。心中想着,卢成云用脚尖踢了踢陈泽宇的跟腱部位,剧痛让陈泽宇脸色骤变,冷汗瞬间凝出了一层。
“师叔。”穆怀书看向卢成云,他是想做什么?扶住陈泽宇,让他坐在刚才上官静躺着的桌子上。
“很痛的,师父,你要废了我也不要现在废啊。”陈泽宇弯着腰,好像一个大虾米一样手掌够着跟腱的部位,表情痛苦到了极点。
“真的用了神行啊。”卢成云咂咂嘴,穆怀书看着陈泽宇两眼翻白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好笑。笑意染上眼眸,穆怀书嘴角没有勾起但是眼角弯的很明显。陈泽宇心中暗笑,然后面上还是一副痛苦加无奈的样子。
“我有必要骗你吗。。。”陈泽宇的话让穆怀书回过神来,“如果师兄用了神行,那么他找到我的时候身体状况应该和普通人差不多。也就是说,体质越强悍的,越危险。”
穆怀书的话并没有说全,但是现在谁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当务之急,先确定还没清醒的人,在醒来之后的安全。”卢成云面色沉重,现在上面在尽力掩盖,但是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只能寄希望于在事件公诸于众之后,能够有一个完善的措施。
安全,话是这么说,但是屋子里的几个人都知道,这对于那些变异成丧尸的病人来说,就是第一时间灭亡。
突兀的警报声响起,红光照耀下的警局大楼显得格外恐怖。一种凝重的气息扩散开来,在警笛声中,楼中特勤的脚步显得格外整齐,大家事先有了心里准备,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但是,等赶到了现场,眼前的一切还是超出了大家的心理承受能力。
由于是深夜,市第一医院的门诊部并没有什么人,但,24小时开启的大门为人群的逃离和混乱提供了方便。
于是,当警灯闪烁着出现的时候,迎上来的是无数只带着血迹拍上车门的双手,警车周围立刻围满了惊魂未定的人。而在这些人身后,没有受到有效阻拦的丧尸正在四处觅食,循着新鲜血肉的香气行动。
“救救我。救救我,吃人了。”一个年轻的女子趴在窗前,双手不断的拍打着玻璃,惊慌的扭头看着身后,连吃进嘴里的头发都顾不上弄出来,眼中满是惊恐,警车上的红蓝灯光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所有人都在急切的寻求着帮助。
车内的警员准备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被堵得死死的根本打不开,这些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只剩下对未知事物和死亡的恐惧。
穆怀书和陈泽宇坐在最后一排,看见一个空隙,两人打开车窗从窗口钻了出来,随后窗口就被争先恐后想要进入警车的人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在人流中逆行的两人心中一片平静,早便有所预料,现在,只是情况更严重了些。穆怀书看见了一个正在医院门口啃食着什么的人,一道煞毒打过去,那人立刻化为黑水,覆盖在下面的残骸身上。
“看来李忠的变异确实和他们不一样。”没有停下脚步,穆怀书和陈泽宇进了医院大厅,和外面的慌乱不同,这里面除了些许撕咬的声音,可以说得上是空无一人。
无线电的声音响起,穆怀书从里面听见了卢成云的声音,“组长,大厅安全。但是先不要进来。”陈泽宇刚汇报完安全,就看见墙角处一个丧尸被身后的穆怀书一枪打中脑袋。显然,那边也听到了声响,静默了一会儿,卢成云的声音响起“原地待命。等着我们过去。”
穆怀书清查这附近,然后坐在医院原本给病人准备的休息椅上,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和还没消散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漆黑的眼睛中一片平静。
“喝点水。”
穆怀书抬头,陈泽宇勉力勾起嘴角,手上拿着一个盛着水的纸杯。
“想到了什么?”
接过水杯,穆怀书觉得药香气让他的鼻子好受了一些,向陈泽宇的方向靠靠,然后摇摇头“队长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有办法。”
“师弟这话让我好生难过啊。”陈泽宇语气并没有带着沉重,显然对现在的情况也是有个掌握的。穆怀书长出一口气“现在的情况显然已经不是几个假话就能解释或者掩盖的了。”陈泽宇点点头,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其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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