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是caer的御主,又怎么会被关在那种地方,这么凄惨的样子?”韦伯小声问着rider。再怎么弱的从者,总不会连营救御主都不愿意尝试,更何况还有令咒啊。
“有疑惑就要堂堂正正地问出来啊,小御主!”rider又是一通乱揉韦伯的脑袋,无视他杀人的目光,大声说着,“喂,雨生龙之介是吗,你为什么被关在那种地方?”
龙之介迷糊间听到这句问话,心中担忧首先放下了一大半。能这么问,表示rider已经在往自己想要的方向思考了。接下来只要编一个较能令人信服的故事,基本就算是成功。至于韦伯,这一对组合中主从关系几乎颠倒,不怎么关注他也是正常。
“是那个魔鬼,”他颤抖起来,双手掩面,声音带上了哭腔,浑身不住地颤栗着,“不想杀人,我不想杀人,不要逼我啊!”这么说着,突然就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好像要挣脱什么无形的枷锁一般。手腕狠狠磕在桌角,带上些许瘀痕,却也没能阻止他继续。
韦伯被他突然的反应吓了一大跳,后退一步,躲到rider背后,不明所以地看着龙之介癫狂的样子。听清他在说些什么之后,又犹豫地扯了扯rider的披风。他是无论如何不敢自己上前制止龙之介的,但就放任他这样,也不太好。
rider被自家御主这样“寄予厚望”,只得无奈地上前,粗暴地按住龙之介,阻止他继续发疯。
龙之介见好就收,又回到了双眼空洞的状态,只是喃喃念叨些“不想杀人”,“不要逼我”的话。
“caer的御主,”韦伯小心翼翼地上前,努力作出一副极有气势的样子,问道,“你就是那个冬木市的杀人鬼?”这人的状况实在很不对劲,圣堂教会颁布的通缉说明了caer组就是凶手,可现在看起来又不像。
“不错,”龙之介突然轻声笑了起来,自暴自弃地说着,“我就是杀人鬼,你又打算怎么办?”直视韦伯,双眼中是入骨的悲哀,放在笑脸上显得十分违和。
韦伯看着那双眼睛,突然觉得自己下不了手。这算是什么啊?明明那么想要令咒,明明承认了是caer的御主,明明就是杀人鬼。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这样悲哀的眼神,真的是冷血杀手能露出的吗?
“小鬼,”rider松手,蹲下来平视着龙之介,难得严肃地问,“既然你是caer的御主,为什么会被关在工房里?为什么不用令咒?”这才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既然拼命能向闯入的陌生人求救,为什么不召唤自己的从者?联系此人是在工房被重伤,答案呼之欲出。
“是恶魔,”龙之介重重地咳嗽起来,故意不说出caer的名字,“令咒,又是什么?”毕竟越无知,就越无辜,不是吗?
“恶魔,是谁?”韦伯本想追问,但又被他下一句回答夺去了注意力,“你不知道令咒?”即使是普通人无意间召唤出从者,难道这不是从者的职责,来告诉御主圣杯战争的真相吗?
“是caer,他说他叫青须,”龙之介惨笑着,“追求杀人艺术的恶魔。我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召唤出那样的东西……”他又开始轻微失控般拉扯自己的头发,嘴里念念有词。
“直接说说你是怎么得到召唤阵法的吧,”rider盘腿坐下,感兴趣地问着。
“是姐姐,”龙之介的语调变得柔和了些。打感情牌好了,他这么想着,续道,“姐姐对我很好,只有她会关心我,以前每天都是这样的,只有她陪着我……”眼神里透出股柔和与怀念,泪水划过面庞。
“但是不行,她病得太厉害了。她就这么躺在病床上,微笑着说‘龙之介,你要好好活下去。’但是怎么可能啊!就这么一个人的话,怎么活得下去!”橙发青年攥紧了拳头,用嘶哑的声音低吼着。
“我开始在老宅里四处翻找,据说祖上是有魔术师的传承的,我就信了这个传说。那天,我在仓库找到一本手札。”龙之介慢慢把头靠到墙上,闭上了眼睛,“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了。”
“手札?上面记载了英灵召唤的方式吗?”韦伯突然插话,毕竟是时钟塔的学生,他对这方面的事很感兴趣。
龙之介睁眼看了他一会儿,却并不理会,自顾自接了下去:“在手札残页看到那个阵法,旁边的字看不太清了,大约是‘许愿’什么的。所以我就去尝试了。”
“怎么会是那样的恶魔啊!”他崩溃地喃喃着,“一定是我的报应吧,一定是的……把刀塞进我的手里要我去杀人,怎么能做得到?”
韦伯和rider都沉默了。青年虽然说得颠三倒四,但是看他的样子,大概事实是不会作假的。绝望地想要复活亲人,却阴差阳错召唤出反英灵。不明白圣杯战争真相的普通人,自然不会懂得令咒的用法。
这样的话,caer折磨强迫他杀人也是可能的,但龙之介真的是无辜的吗?按照圣堂教会的说法,早在召唤caer之前,杀人鬼手上就有了几十条人命。韦伯不由迟疑道:“那在召唤之前呢?召唤之前你有没有……杀人?”
rider赞许地点了点头,自己的小御主是在仔细思考各方面情报,而不是只依靠同情心和一时冲动作出判断了,成长得很快呐。宽心之余还是紧盯着龙之介,防备可能会有的偷袭。
“召唤,之前?”龙之介显得十分茫然,“杀人?那种事情,怎么可能!但是遇到那个魔鬼之后……”他的痛苦的表情太能使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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