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此生恐怕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她向来打扮精致的脸上满是憔悴,一夜未眠的双眼红彤彤的﹑充满了血丝,可是她顾不上仪态,只是连声问:「有没有受伤?你昨晚去了哪?你可知母亲多担心你?!」
她甚至没有回家,连夜让人带信给丈夫把家中的仆人都派过来找儿子,身上穿的是昨夜看马戏的衣服,穿了一整天,皱巴巴的不成样了。
「现在没事了。」威廉斯避口不谈。
安娜激动了半天,才顾得上安迪。
她摸着安迪的头,慈爱地说:「你母亲听到你出事,她也很激动,只是现在身子不方便……没办法亲自过来找你,你可不要怨你母亲。」
威廉斯暗地里冷冷的一笑,这那是重视,安迪的母亲只是怀孕了,又不是脚断了,要是真的有心,那怕爬也要爬出来找儿子。
当真觉得把安迪养在他们家,就可以不管么?
想到安迪那么小就不被重视,威廉斯心中不免得厌倦。
「安迪不会~」安迪柔声地说,脸上依然是那甜美的微笑,或者在他心中那时不时才出现的母亲就跟陌生人似的,他相熟的人还是安娜和威廉斯~「好孩子。」安娜伤感地摸摸他的头,那是多乖的小孩……怎么命就那么不好呢?
这时安娜才留意到房里有第四个人,她迟疑地打量了密苏里几眼,疑惑地问:「这是……?」
「看着他挺机灵,又没甚么亲人,就收来打算在店里帮忙了。」威廉斯说得轻描淡写。
安娜矜持地笑了笑,纳了一下头发,回复一派端庄的神色:「随你吧。」
「威廉斯呢?是不是回来了?」大门呯一声的打开,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步踏入,额头还流着汗水,匆匆地从外面赶过来。
他穿着一套极华丽的黑色带暗红玫瑰花纹的外套,里面配上了同色系的马甲,披着黑色绒毛披风,长长的七分裤上用金子串成了链子,点缀在膝边的裤脚上,手上戴着雪白的手套,手上还拿着一枝拐杖,步伐既潇洒又优雅。
他昨夜收到消息,也是马不停蹄地从|情|妇的屋子赶过来的,只是今天有议会要开,他心里着急大儿子的性命,也不能因私忘公。
不过他心中也挺厌烦那些大师装腔作势的样子,要不是他们乱来,他的长子哪会生死不明?要是威廉斯出了事,他肯定要和他们计较计较的。
「父亲。」威廉斯站起来,恭敬地弯腰行礼。
威廉斯的父亲,帕米尔打量了大儿子一眼,看他浑身上下都打理得极整洁,脸上没有任何不安的表情,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那怕他再fēng_liú,也知道失去了长子对家族来说是多大的损失,他在外远游的父亲肯定要赶回来教训他一顿。
「父亲父亲~!」艾德里安转扑到父亲的怀里,欢呼道:「哥哥找着了,我们一起吃饭吧?」
「不要|调|皮|,帕米尔含着宠溺的笑容,刮了一下小儿子的鼻子。对大儿子他是抱有极大的期望,所以严格地教导,对小儿子是抱着养宠物的心情,所以也比较宠爱。
「今天还需要回去吗?」安娜站起来轻声问道。
「不了,一起回去吧。」帕米尔把拐杖递给仆人,抱起小儿子。
威廉斯点头,牵着安迪的手往外走,交代店员:「里面的小孩你先帮我安置一下。」
「好的,少爷。」
密苏里想跟上去的脚又收回来,他讨好地朝店员咧嘴一笑:「我叫密苏里!大人好!」
「我不是甚么大人。」店员淡淡地笑道:「我只是少爷的仆人。」
威廉斯跟父母回家,原本安娜还想询问他失踪的细节,可是他说累了,安娜就立即安排他休息。
一觉睡到晚上,威廉斯睁开眼时,一时间竟然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梦中似乎有一个滑溜溜的身体一直在他怀里扭,稚气地叫着哥哥,但威廉斯总看不清他的脸,却记住了那种感觉……
他从来没有这一刻那么强烈地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变|态。
威廉斯抹了一下脸,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少爷?」一直守在旁边的戴维立即迎上去,给他递了一杯水:「少爷,喝喝水?」
威廉斯接过,随口地问:「店里的帐还好吧?」
「都算好了。」戴维内疚地说:「少爷,都怪我无能,居然让少爷受怕了一整晚……」他用力地扇了几自己几巴:「都是我没用!」
「你在又有甚么用?」威廉斯放下水杯:「行了,不急于一时的。」
「少爷……」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威廉斯斜睨了他一眼。
戴维打了一记寒颤,立即闭嘴不敢再说话。
「母亲呢?」
「老爷跟夫人都休息了,昨晚他们两个都没有好睡。」戴维恭敬地说。
「叫厨房热点甚么来吃吧,我饿了。」威廉斯说。
他拐进隔壁的小房间,只见安迪躺在床上,微微地张开口打呼。
他坐在床边,轻轻地抚上他软柔的头发,然后在他额中心印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威廉是变|态无误2333
威廉:……你滚…
安迪:(一脸懵懂)哥哥帮我洗澡没有不对0_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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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终于搬完办公室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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