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暮寒门受雇杀人,时间都是三个月,三个月任务没完成,期限一到任务就算失败了。不过失败也没什么,暮寒门的口碑就是个金字招牌,没有人会怀疑这个组织的能力,随便问个三岁小娃儿也知道,失败?那就是钱给的不够多呗!更何况质宫失火这么大的动静,不管耀皇帝打不打算彻查,毕国主和暮寒门都脱不了干系。
毕国主并不心疼三十万两雪花银子,而当他得知质宫大火后,还有心情隔空递话,骂耀皇护我皇儿不周,要求严正交涉。这话歪歪扭扭传递到耀国,再经过众人之口传递给华伏鈭的时候,已经是春暖花开时节了,耀皇一个表情也不曾给,慢悠悠撇茶沫子,说到:“席青城黑衣罗刹还未回京,毕国主可要与他们交涉一下?”
黑衣罗刹早已经一战扬名,此刻搬出来秀一下,顿时吓的毕国主噤了声。
外交暗涌扰不到京城贤王府的西院,赵诩自在的很,质宫护卫一个不少的围着这个单独僻出来的院子,里三层外三层,作为质子他又极其的本份,不拜客不接帖,每日深居简出,就算是王府的主人华伏熨,连日来未得机会拜会过,这里闭塞而安静,安全也无趣。
王府灼华庭,虽然已经阳春三月,倒春寒的寒气还是能吹肤入骨,然而把守的宫女依然每十步立在柱侧,悄然无声。一位粉衣丫鬟急忙忙的穿过回廊,步入中殿,推门而入。
门内依旧烧着暖炉,侧拱木门上是与书房一色的纱帘,这丫鬟也并不需要通报,直接掀帘而入,朝着卧榻一礼道,“娘娘,小穗儿回来了。”
卧榻上侧躺着一个女人,胭脂丹蔻夺目逼人,妆容几乎遮住了原貌,但仍然可瞧出来是个美人胚子,此时秀眉紧皱道:“快扶我起来,坐的难受。”
“娘娘这是怎么了,要小穗儿给您捏捏么?”
“不用,去问的怎么样了?”
“管事说这是皇上的旨意,违抗不得,平日里西院也是闭着门的,寻常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不出来,守卫森严的很。”
“那王爷去过没?”
“娘娘放心,王爷两月来还不曾去见过呢。”
贤王妃心中稍定,如果那莫名其妙的质子只是借宿王府,那就不需要防着了。
小穗儿见着贤王妃似乎是安下了心,便接着说道:“娘娘今日膳食都未曾用过一些,奴婢给您去拿些吃食吧?”
贤王妃立即皱眉道:“吃不下,今日希芸没来请安,称病告假了,是有什么事儿么?王爷点她侍寝了?”
小穗儿回道:“不曾,小潜儿去瞧过,希芸娘娘近日吃坏了肚子,吐的胆水儿都出来了。”
“哦?可瞧过太医?”
“只请了她自家的大夫,也不知她怎么想的,就是不请太医。”小穗儿也不理解这位希芸娘娘的做法。
“她不请,那本宫去替她请个吧。”
“娘娘,您自己还不用膳呢,不如也一起请个太医瞧瞧吧?”
“也是,若是都看了,也好一起知晓些。你去太医院找张太医刘太医,请来了一道儿领过去,那才热闹呢。”
小穗儿听着王妃话里有话,便道:“娘娘这是?”
“希芸娘娘这是有了,怕我瞧出来呢。”
“啊!那……那娘娘你……”小穗儿又惊又怕,平日喜怒无常的贤王妃,此刻怎么不如往常一般砸罐子闹脾气了呢?
“让太医一块儿瞧瞧,一块儿有了才好呢。”贤王妃自信满满的道。
彼时贤王正在书房,与孙太傅等文臣商议质子入侍的事宜。
“毕质子入京四月余,得暮寒门追杀令,今上恐及世子安危,四月来不曾降旨钦点其入侍,只是质子身份非同一般,即便无刺杀令,宿卫营终究是不能入的,太过危险,本王看来,只能当个文职,不知太傅有何高见?”
“王爷,微臣斗胆,礼部为大耀祭礼之标杆,赵诩以毕国人入侍礼部,恐怕不妥。”礼部尚书杨大人道。
孙大人知他有意推脱,一吹胡子不屑道:“有何不妥?让毕国人来大耀礼部学而实习之,岂不妙哉?”
“毕太子学的虽多,恐怕搅局也多吧。”杨大人不客气的回道,“且不说皇家仪仗一处也错不得,你让一个毕国小儿接手我耀国国祀,成何体统?”
孙大人心说真是个滑油子,随口称赞道:“杨大人果然乃礼部之重臣。”还不忘把‘礼部’二字念成了重音。
华伏熨瞧他二人旁若无人的谈的挺欢乐,接口道:“徐大人有何高见么?”
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徐大人是翰林院学士之一,平日里就是个闷葫芦,但做事倒是挺认真,颇受皇帝看重,翰林院这个学士之名也是由华伏鈭钦点的。
“微臣以为,翰林院虽然不大,倒是有个地方合适,只不知会不会屈才。”
“哦?徐大人但说无妨。”华伏熨惊讶道。
“翰林院四夷馆尚缺位编修。若是毕太子诩能就任,一来毕国经书可由他来处理,二来若是赵诩熟悉番文,做个番文翻译,倒也……”
“不可不可。”孙大人打断道,“质子来我大耀,还没学东西呢,先读自家的书去了。这算什么事儿,不行不行。我看还是礼部更合适些。”
杨大人一听,烫手山芋又被扔回来了,急忙道:“此子无礼,礼部不需要。”
一说道“无礼”,大家伙是一致的如此认定,皇宫家宴那赵诩的一番做派可算是把孙大人从里到外得罪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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