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苍敖拈起一缕黑发,如一团墨色托在水中,缠绕指上,君湛然微微闭着眼,不曾看他,说完便靠着水池,无限慵懒的样子,看来很放松。
手指从他脸侧擦过,君湛然也没有睁开眼,只说了一句,“不要闹我,一会儿肖虎会来,我想你我都不愿让他看到我们这般模样吧。”
“我倒是不太介意。”话虽是这么说,南宫苍敖还是拿起沐浴用的布巾,开始擦拭起来,粘附于身上的痕迹可以擦去,那些情热的证据却是无法抹除,君湛然和他身上,都遍布红印。
那是情动激烈之时给对方留下的,都不是女子,那过程绝没有什么怜香惜玉可言,激烈的犹如交战,却偏偏日叫人难忘至极,回想起来还是……
“只此一次,你最好别再奢想其他。”紧贴的人身上有什么变化,君湛然岂会觉察不出,南宫苍敖只是一笑,“来日方长,你的话还是别说的太满。”
君湛然瞥了他一样,不再搭腔,接过南宫苍敖手里的布巾,在自己身上又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仿佛是要洗去所有痕迹,最好连同那斑驳红印都不要留下。
南宫苍敖皱眉,外间恰在此时响起敲门声,隔着一个房间,远远的传来肖虎的声音,“楼主,衣物拿来了。”
说着话,他已推门进来。书/楿 尐/腐購買灬
书房里还亮着昨夜的珠光,但在白日光辉之下已形如不见,白昼照亮书房,窗户半开,书房之中似乎和平日有所不同,但肖虎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同。
桌椅都在原来的位置,屏风在后面竖立,地上还有几个空了的酒坛,梨花酿的酒香已经散去,吸了口气,肖虎似乎觉得还有些别的气味,那是……
心里一惊,又顿觉悚然摇头,怎么可能?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肖虎呆呆的站在原地,但空气中那似有若无的,混合着激烈,有渗着暧昧的味道,确然是像交欢之后的淫靡之气。
这到底……不敢往下深想,肖虎忽然又猜测,莫非昨夜此处不止楼主和鹰帅二人?莫非还有什么女子?毕竟楼里上下,多的是愿意侍寝的美人。
这么一想,便又释然,只不过,他心里多少也清楚,楼里若是有哪个女子来了书房,定会被守卫看见,定会有人知晓,早该有人欢天喜地的前来报信了。
屏风之后有张竹塌,肖虎是知道的,但他不敢上前窥视,也怕瞧见什么不该瞧的东西,如今他才后悔,不该自行进了书房,只能站在原地等候。
“肖虎?还不把手里的衣物给我?”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那标志性的嗓音,几分悠然,几分豪气,漫不经心走来的人,只在身上批了件破损的外袍。
黑衣半湿,披散的头发也早已湿透,还在滴着水,衣领的一遍,隐隐约约的,好似有一枚可疑的红印,南宫苍敖这幅模样突然出现,肖虎顿时又在自己脑中加了不少联想,骇然的后退几步,“我们楼主呢?”
“你们楼主吗?他……”眼神一转,南宫苍敖微阖的目色之中流转过一丝暧昧之色,他拖长的尾音吊的肖虎胆战心惊,连忙追问,“楼主他怎么了?”
“他和我对饮一夜,已经醉了,子啊浴池里醒酒。”南宫苍敖这才回答。書稥冂第尐腐
“这就好,这就好。”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号,肖虎把两套换洗衣物望南宫苍敖手里一塞,一抬眼,眼前还是那枚可疑的红印。
低下头,不敢随意揣测,肖虎匆忙的行了一礼,即刻退了出去。書香men第腐児购買
君湛然在里面听到对话,猜测肖虎兴许已察觉了什么,他向来都是了仔细的人。不过,想来他应该不会多嘴。
在池中擦洗完毕,君湛然还没从水里出来,每次下水都不算难,但要出来的时候却要多费几分力气,对学武之人而言,那几分力气算不了什么,君湛然的双臂十分有力,自然不需要为此而担心。
令他担心的是南宫苍敖,他从肖虎手里拿了衣物,理当转回,却始终不见他进来……
悄无声息的从水里起身,君湛然随手拿了条毯子将自己包起,挪到轮椅上,轮椅无声滚动,出了隔间,到了外面的书房。
书房之内没有其他变化,唯有一个身影,南宫苍敖已经穿戴完毕,背对着他,站于书房的一角,手里拿着一个物件。
那件东西一直摆在书桌上,那里堆满了各种杂物,书册,卷轴,摆件,这是其中的一样,南宫苍敖将它拿在手里,还未打开。
“无须再试,你是不能将它打开的。”冷冷的语声传来,南宫苍敖倏然回头,便看见君湛然冷冽如刀的眸色,他的黑发还在滴着水,身上只披着一层薄毯,那股锋利的气息却如刀如剑,直直向他袭来。
南宫苍敖骤然转身聚到一挡,叮的一声,不知何物袭来,遮日刀竟然微微震动,回响不停。
沐浴完毕,身无寸缕,只裹一层薄毯,居然还有暗器可用!
君湛然的暗器——书楿囡小首橃
鬼手无双,暗器无形,只差半分,若是刚才他不曾抵挡,或是慢了那么一丝半点,便会亡于暗器之下。
南宫苍敖顿时目光泛冷,凝神相对,“过了一夜便翻脸无情,我这话果然不曾说错。”
“这并非我的意愿,但你实在太让我失望,”君湛然指了指他手上的东西,压低的嗓音厉声质问,“你的酒醉放肆,不过是为了这件东西,我说的可对?!”
南宫苍敖一震,没有答话,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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