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白芷应,“是我自己出来的。”
“为何?凡老先生德高望重,品行口碑良好,断不会亏待了友人的遗孤,白芷怎会自己出来?”
“梁师傅,人各有志,我觉得是晚辈不适合那种地方。”白芷择言。
老郎中凝思半刻,看着笔下不停的白芷,“莫不是白芷在那里受了什么委屈?”
“没什么委屈,不过是数月的照料,我想,我做的足以回报。”
“果然是有什么隐情啊,不过白芷既然不想说就不说,反正天在看,经历的都是经验,需要看开啊。”老郎中宽慰。
白芷放下笔,将账本整理了一下,“昨日客人的诊治配方今日药都全了,我去抓了去,晚些时候那人来取。”
“好好,白芷在,老夫什么都省心咯。”老郎中往椅子上一靠,乐得自在。
白芷看了一遍药方,拿着梯子在药柜前取药。
许久之后,老郎中突然开口,“孩子啊,不想爹娘吗?”
“不想。”白芷实话实说。
其实,与其说不想,不如说从未想过,是否思念,他也不知道。
“诶呀,白芷可别伤心,老夫也是口快,不过,你的父亲,确实是位难得的好医者,只可惜,天妒英才……”老郎中无奈道,以为孩子口是心非。
“早就过去了。”白芷应。
“不为世间凡情捆住脚,当真好少年。”老者摸了摸胡子,“老夫就要逊的多咯。”
白芷不应了。
他不知道要安慰老者还是笑自己的冷情,其实他明白梁师傅是由衷之言,也苦笑他自己为亡妻厮守至今无法忘怀。
白芷从未想过,没了这一世生他养他的父母,自己到底有多难过。
其实,白芷没察觉到,他走出那个村子为查到火灾背后的实情已经超出了他前世的作风,这便是白芷自己都不了解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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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药铺的日子安逸,没有脏累的活儿等着他,也不用起早贪黑,草药院子里种植,剩下都是老郎中采购回来的,所以大多数时间白芷都很闲,有客人的时候顶着一张坏死的脸招待客人,还多次被老郎中当笑话,说白芷的面部应该做些针疗,否则长时间下去会大面积僵死。
白芷只当老郎中在开玩笑,该面无表情依然不多一个喜怒。
初冬到深冬,天气渐渐转冷,在这个不大的小镇里,白芷和老郎中两人打理这个药铺,不过一开始白芷就发现老郎中有些懒惰,自白芷来了之后就都是白芷做饭,听老郎中说平日都是买点现成的干粮饱胃,也真是难为这个老头子了。
老郎中每个月结算的时候都会给白芷开工钱,不多,但是算好了。因为除去药材的本钱,剩下的实在很少,之余还给白芷开工钱,也算是老郎中对白芷的一种看重。
白芷不会客套,老郎中给他开多少他就收多少,他不会说什么感激的话,拿人钱财就要做事,而且是做很多的事。
看诊,抓药,熬药到日常白芷都给老郎中照顾个遍,从白芷来了之后老郎中的身子也硬朗不少,这也是老郎中喜欢白芷的地方,做多说少,人很实在。
白芷从未担心过凡无极会找上来,因为这个小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凡无极断不会来这种怎么看都破旧的药铺来,即便来也都是下人来抓药,白芷他早就与凡家再无瓜葛。
现在的他只想两件事,一心攒银两,为以后做基础,不管是前世还是现世,没有钱什么都白扯。虽说这点工钱没什么指望,但是日积月累也会有不少的积蓄。
还有一件事就是等长大一些,五年十年都可以,等他能够适应这个异世之后他就会走出去,他答应过娘亲,悬壶济世做个郎中,他应了,即使他没有爹爹和老郎中的医德同济,但至少他可以提高自己的医术作为以后养活自己的饭碗。
这些白芷都打算的很明确。
所有的一切也就那一个目的,找出杀害爹爹、娘亲还有小黑的真凶。
多艰难都可以,为达成这个目的,他会不择手段。?
☆、【时间如梭】上
? “白芷啊,老头子我可是快要饿死咯,饭还没好吗?”
看诊的前堂传来老郎中的哀叫,还有客人的笑弄。
“好了。”
随着一声清爽的应,前堂的后门被打开,走进一位翩翩男子,那男子手托菜盘,一席白衣长衫,白色束腰,乌黑发从耳侧两端绕到后面,用一根木簪子固定在脑后,留下的长发垂至腰间,几缕碎发置于脸颊两侧,眉眼清秀,唇如点朱,竟有些脱俗的干净。
“诶呀,白芷啊,你可是要饿死老头子了。”老郎中看到来人赶紧接过饭菜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狼吞虎咽起来。
男子走到看诊结束的病人旁边,拿起老郎中开的药方开始给病人抓药,不出一会儿就全都包好递了过去。
“老梁要是没了你,非得成了饿死鬼不可。”病人接过药,打趣,“不过如今白芷也年过二十了,何不娶妻度日?”
白芷依然面无表情,似乎这里的常客都了然,少年开口,声音如水,“一日一副,注意忌辣,切勿饮酒。”
“好好,白芷一席话,怎有不听之理。”病人一笑,告别两人转身离开。
每每提到娶妻之事白芷都会避而不答,时间长了,病人们也都当是自说自话,一笑而过。
这病人前脚刚一出门,一个身影便蹿了进来,那少年比白芷小了一些,却是个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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