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拿手出来,娘给你编花绳。”何无漪捉了她的手臂,不等她同意把绳子缠上她的手腕处就开始动手,何澜生对她完全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大不了又是一个死结。
呸……还真是。看着明显走样的连心结,何澜生表示相当郁卒,一点都不好看而且结口鼓出了个小包,硌得慌。要说唯一的好处就是,明显这是对着她的手腕大小量身裁定的。
“嗯,嗯~”何无漪似乎也不好意思,匆匆把她的袖子拉下来就算定了,引得何澜生又是一个白眼。
“不许嫌弃。”何无漪捏了捏她的脸,把她的脸揉成一团面团才高兴的放手,“澜儿也不会编的,还敢嫌弃娘。”
“会。”还是奶声奶气的调调。
何无漪眼睛明显一亮,“那好,给娘编一个。”说着拉起袖子伸出手臂来。
你有没有考虑我到底多大啊!何澜生内心吐槽不止,对着频频从指缝间溜出的绳子表示深深的郁卒,日子没办法过了,简直就是残废。
何无漪只好把绳子放在手臂上伸到何澜生面前,何澜生颤巍巍的伸出爪子,小心翼翼的缠,刚开始还没问题,可随着要绕的花样一多手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控制不住,慢腾腾的半天才绕一个圈。她抬眼看了眼何无漪,结果她揉了揉她的脑袋就是笑。何澜生眼眶一红,立刻低下头去,结果手里的动作一抖,绕了个死结。
“噗哧……”何无漪很不给面子笑了。
何澜生却笑不出来,只是窝在她的怀里不说话。
中午吃饭时,何澜生没碰见韩筱,韩悠也没见醒。何无漪除了每天给韩悠问诊,也带着何澜生出去转转。秋田县作为县城虽然不大但药店和医馆何澜生还是见到了一两家,并不是和之前到的村子那样蔽塞。何无漪抱着她瞎转,听着街上三姑六婆的唠叨些家长里短的,没想到听到了几个重病在身的。
何无漪当下不管不顾就拉了那妇人带路,结果病人家属多半以为何无漪瞎闹事把她给赶了出来,最后有户人家的小儿子已经是奄奄一息,凭着试一试的心态让何无漪动手医治。这事到让何澜生突然想起来现代那些有名的中医那个不是祖辈级的人物,何无漪这么年轻,不相信也说的过去。不过韩筱倒是从何听说何无漪医术好的呢?
何澜生被一妇人抱在怀里,见何无漪很久没出来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只是不久却见何无漪一脸严肃的出来,摇了摇头后抱着她就走了。走了不远,何澜生隐约听到了哭声,疑惑的看向何无漪,却见她神色淡淡,叫她看不清楚。
活了快三十年怎么会看不清一个十八岁(虚岁)的人呢,现代社会什么人她没接触过,何澜生转而懊恼,这完全不是那个以利益为生的时代了,自己为何总改不过来。
连着几天何无漪也没再出去过,从韩筱的屋子里抱了一大摞的志怪杂书过来,没事就看看。何澜生开始还挺感兴趣,扒拉了一本打开,右起竖行的繁体字加上古代文言文,何澜生顿时就晕了。不过字里行间的小楷注解倒是有点意思,想来韩悠读书很认真。
“唉,澜儿想读书,娘给你启蒙如何”何无漪见她一脸苦色的瞧着书,来了兴致。
何澜生点头,就被何无漪放在书桌上去了。她铺开一张纸,磨了墨,取了支毛笔在砚台沾了墨,执笔写下两字--瀾生。
“澜儿的名字哟,怎么样,娘写的不错吧。”
“嗯。”何澜生其实不懂书法更何谈欣赏,但字迹看上去漂亮又潇洒,应该是写的不错的。
“澜儿以后要称呼娘一句夫子了。”何澜生佯作正经的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说,倒是把何澜生逗笑了。
“夫子。”她还真喊了一句。
“你啊你,又在偷偷笑话娘。”何无漪捏了捏她的鼻子,下笔又写了几个字,叫何澜生认了。
连着几日,何无漪一直在诊治韩悠,一呆就是半个上午。何澜生想着这几日见到书桌上不少的信,信封上嚴顏親啟(严颜亲启)几个繁体字她还是认识的,看来何无漪是找到病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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