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这时候惊呼出声:“这,这怎么可能?!灵气竟在瞬息之间于死物里无中生有?!”
越来越强烈的气场让整个店的法器不由自主,随之微微震动。
解飞星脸上的惊骇越来越浓,这时候已经看见传说时候的景象,气蒸如云,波涛如浪,云蒸浪涌,凝若实质!
岳轻调整完了最后一块部件。
他不是将六件佩玉横放,也不是将六件佩玉竖放。他将六件佩玉摆出了一个半圆玉璜的形状,而这玉璜上纹路阴阳分刻,又是一只大型的玉琥!
此时,六件佩玉彼此之间还有不小的缝隙。
当岳轻的调整完它们相互的位置,手指离开佩玉的那一时刻,众人眼前一花,耳中一震,于突然之间听见钟鼓齐鸣,乐声震天,一群面目模糊的人手持长柄共同击舞,长柄上五彩丝绸随风飘扬,牵引着他们的歌声走向天地四方:“楚楚者茨,言抽其棘,自昔何为?我艺黍稷……”
朗朗歌声中,艳丽而庄严的一幕恍惚打破了世界与世界的壁隔,人类宛若群蚁一样渺小,天地无边的广袤与宽阔,他们心中油然升起一股热血,如同此身正持矛戈,并肩而击,齐声而歌,甚至能够明白自己正在祭祀天地四方!……
八仙桌上,六件佩玉在没有任何人碰触的情况下,如同彼此间有磁石双极,纷纷向中靠拢,清脆的敲击声中,六个组件合而为一,成为一件真正的大型琥型玉璜!
这时,众人才从刚才的幻境之中清醒过来。
乍然醒来,青田大师就失声自语:“这怎么可能,怎么经过他稍稍调整,气场就浓郁到能够影响旁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还没几天时间,当日五峰山上,青田大师还信誓旦旦地对孙老说世上能够影响普通人的气场已经少之又少,没想到下山找了个人脸就被打了。
看对方举重若轻的模样,他甚至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只是随意一看,随手一做。
青田大师喃喃的声音小,除了旁边的孙老之外再没有人听见。
其余的人此时也还身陷震惊之中,一时半会完全做不了反应。
倒是韩业跟着岳轻跟了一路,这些无法用科学常识来解释的东西早就看得不爱看了,他虽然惊叹,但也纯粹当是提前欣赏了一番实景电影,看完也就完了,还兀自惦记着之前的战斗呢:“我就说我家大外甥厉害吧?现在可以评价谁好谁坏了吧?要我说还比什么啊,你们看这效果,这档次,这出场的风范,瞎子都知道选谁吧?”
“刚才是谁说我家大外甥不行的,啊?”
“是你,是你,还是你?”
韩业如同胜利者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左右顾盼,抖擞得不得了。
周围人恼羞成怒。
店老板最先回神,他顾不上话里每一个字都是槽点的韩业,目光直勾勾盯着桌上的玉璜,如同上面有一个钩子,将他的眼珠都给勾住了。他干巴巴说:“这谁好谁坏,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要让孙老……”
“孙老……”
“孙老……”
被店老板一提醒,无数人自觉不自觉,叫出了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想让孙老承认东西好还是否认东西好,不怪他们见识少,实在风水不是拍电影,明明没那么多特技效果啊!!
孙老也与店老板一样,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但与店老板不同,他不是看新组成的玉璜,而是看着岳轻。
在刚才岳轻侧身整理组玉佩饰的时候,不知为何,他越看面前这个年轻人,越在恍惚之中有了熟悉感,好像他曾在什么时候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而那一面之缘给了他很深很深的印象,以至于连之后的气场异象都来不及惊叹……
现在被众人一叫,孙老如梦初醒,模糊的感觉却一闪而逝,抓不住尾巴。
孙老收慑心神,看着等自己决断的众人,只觉一阵犯难,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时候,真正开口说话的不是别人,是解飞星!
“不用比了。”
众人循声看去,才发现这位出自名门的年轻风水师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是面色大变,而是面色惨变了。
“古有周礼以‘六器礼天地四方’,分别为玉琮、玉璧、玉圭、玉璋、玉琥与玉璜。虎形玉器自古就有压胜驱邪之意,礼敬天地四方的六件礼器组成璜形玉琥,神鬼难犯!从古至今,随葬玉器不胜枚举,蔚然成风……六器之中的玉琮在虎颈之处,刚好能容拇指穿过,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握玉。”
“至于刚才大家被强烈的气场所影响,陷入气场之中,感觉到自己正在祭祀,但恐怕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祭祀……那是周朝的六小舞《帗舞》,舞者手执全羽或五彩缯而舞的祭祀舞。在以前,歌舞除了娱乐之外,更重要的目的还是敬神。所以才有孔子写《乐》,为君子六艺之一。这也证明了这一玉器正是为阴宅镇物量身打造而成。”
说到最后,解飞星一脸苦涩,心肝脾肺肾同时抽搐不已,旋扭纠结,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第二次,第二次失败了!
五雷印到底怎么搞?
没有带着五雷印回去,我会不会被他们以“学艺不精特别丢人”为理由,放逐到海外去永远不让回家?!
“解兄真是博学多才,造诣非凡。”听完了解飞星的解说,岳轻感慨。
“哪里比得上岳大师。”解飞星摇头,之前他对岳轻的称呼是把岳轻当成自己的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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