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了他日复一日完全僵硬的日常,让他得以和妈妈再见,现在甚至因为安君让他获得了可以回去自己原本生活轨道的希望,有时候纲吉忍不住的认为,也许那样可靠的安君就是上天怜悯他所遭受的苦难而派下的救星。
他是如此的信任并依赖这个人。
安弥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拉下之前戴上的兜帽,调整了呼吸之后眼神再次变得沉着认真起来,周身的气场也发生了些微的改变,他把双手从裤袋中抽出来,将手置于能最快拿到裤子里的水果刀的位置,觉得自己已经调整好的安弥,转头看向在这昏暗的环境一头金发仍旧灿烂耀眼的水门“波风,你和漩涡玖辛奈是同学的话,应该知道她第一次来学校是哪个班级哪个座位吧?”
“班级确实记得,可是座位…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水门脸上还带着笑,说话的速度不快不慢,眼神真挚诚恳让人生不起气来。
“没事”反正都在教室里慢慢搜就好“带路吧”
一边的纲吉有些无奈的苦笑起来,安君似乎永远不懂得什么是敬称和请求该有的语气用词,幸而波风大哥的脾气很好,虽然礼数不太周到,可安君的话确实平缓直铺,没有半点命令或者居高临下的感觉也不会让人生气。
学校里面也是一副阴森的场景,冰冷的空气沁得人背脊骨发凉,当然,发凉的只有纲吉。
心理承受能力完全和他们不在一个档次的水门和全心专注于周边环境根本没注意到冷不冷的安弥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雪白的墙纸经过时间的肆虐后泛黄泛黑,纠结成一团让人难以辨认的颜色,脆弱的地板被踩得嘎吱作响,纲吉已经连续踩通好几处的地板了,被平白惊吓得只有靠近安弥以求心理上的安慰。
带着路的水门转过头看着浑身紧绷时刻观察着四周的安弥和踩穿好几处地板后自己被自己吓得脸色苍白的纲吉,觉得有些无可奈何的好笑“你们不用这么紧张,这个村子除了我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人或者灵魂了”
他放慢几步和安弥并肩,似乎想让他不那么紧张而攀谈起来“先前纲吉说你们要收集完必要的东西才能离开这里,那你们以前是哪里人呢?”
这是闲聊也是套话更是试探,让对方知道了自己这边的状态总不能还对对方一无所知,只见总是沉默着似乎不善言辞的黑发少年看了过来,眼里虽平淡无波却看得出在认真回答,他说“地球人”
纲吉已经在一边囧成一团了好不?
看水门一脸茫然像是没听过,纲吉有些无力的像解释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是别的村子吗?名字很特殊啊”波风沉思片刻“可是在那个地方没有忍者是吗?”他显然想起来之前纲吉好奇的跟他追问忍者的事。
安弥认真思索了一下,再次回答“我们那有忍者神龟”
你们够了!如果可以纲吉简直想对这两个完全不在同一频道的家伙给跪了!槽点好多但是不知道从何吐槽该怎么办!
安弥丝毫没觉得隔着一个位面的文化差异对话有多奇怪,见波风停了问话他便问有点在意的一个问题“波风,为什么村民们都消失了只有你一个人的灵魂留在这里?”
残亘断壁上,平坦干涸的土地上,甚至是一些很细微的地方,仔细留心都能发现奇奇怪怪的印记,呈黄褐色、暗黑色、深红色不等,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甚至慢慢淡去,连气味都不剩什么,走过了泽田宅的安弥当然明白那是些什么东西,这个村子怕是也遭遇了什么灾难,不然除了那些痕迹也不会毁坏得这么严重。
“我不知道”水门脸上的笑容收了下来,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回忆一样眼神有些暗沉,不过他并没有像之前的纲吉一样黑化,而是很快的将这情绪压制下去,对弥露出了个身不由己的苦笑“我在村子里呆了很久,也想过很多次为什么只有我留下来了,可是我想不出来”
“会不会是太喜欢这个地方,心里是舍不得离开的?”纲吉在一边说道,因为他心里不愿意承受所以一直被自己所建立起的围墙围困其中,那么波风大哥是不是也对这个地方有着不愿离去的执念才会留在这里呢?
纲吉觉得自己想的可能是对的,但却又少了什么。
“我确实很在意这个村子,这是我长大的地方”波风伸手抬了抬额头上的护额“可是我在意这个村子,更多的是因为我的同伴和老师,我所拥有并想传承的信念和村子里的希望都在这个地方,如果这些都消失了,那还有什么理由留下?”
水门的样子看起来也有些迷惘,长久的孤寂和看着自己必须要保护的村子变得如此荒芜破败,这种自己对自己的谴责和压力已经让他忍不住的怀疑为什么自己还会以这样的意识体存在。
学校里的光线并不好,微微低着头的水门脸上阴影已经遮住了眼睛,走在他身边的安弥敏锐的察觉到对方有些阴沉的情绪,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最后只是抬起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或许长久的孤独真的会使人变得直白,忘记该怎么掩饰自己,曾经的四代目火影,头脑清晰聪明的可以跟老狐狸团藏周旋的这个男人,如今竟然在两个少年前完全没想掩饰的说出了最直观的感受并貌似被安慰了。
“到了”性格宽厚的青年倒有些不自在,说完后便带着两人进入了颓败的教室。
教室里落满了灰尘,课桌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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