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安弥在顾虑什么,水门不由笑出声来“虽然不是很擅长,不过简单的没有问题。”他拿起桌上的食材走到灶台边上。
水门笑着的时候,那双亮蓝色的双眼就像雨后的天空,十分清澈明朗,笑容就如同那晴空下暖暖的阳光,给人温暖柔和的感觉,和纲吉像又不像,纲吉笑起来的感觉,多了那么几分靡软包容。
无法主动的笑出来的安弥默默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往上拉,正巧对上水门忽然转头看过来的目光,安弥僵硬的放下手,眼神严肃“做你的饭去。”
安弥靠在墙边,呆了一会后还是上前去帮水门打下手,他还没忘记另一间屋子里还有一只被囚禁住的兔子等着他们呢。
双手脱下了露指手套浸在装了水的水槽里,水面随着手的动作在灯光下波光粼粼,放在手边的水壶还在冒着渺渺的雾气,氤氲了视线。
安弥恍惚觉得这样的画面十分眼熟,却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时候看见过,记忆里的封印实在过于强大,一星半点的回忆都不能拖拽出,只能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画面,在漫无边际的脑海里反复搜寻。
安弥知道他忘记了很多事,可是却也不急着去寻找。总是有那么一种感觉的,不必惊慌也不必失措,失去的东西总会找回来,就算找不回来,也是命数。
可是这个样子始终是让人有些迷惘,就算站在一条荆棘横生的小道上,后面是悬崖,而前方则是重重迷雾。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有用,安弥将手上洗好的菜放到砧板上,一定会有答案的。
灯光柔和的照耀着,如果忽略了身处于怎么样的一个地方,在这个小厨房里的一幕其实非常温馨,食物的香味弥漫开来,锅里咕咚咕咚的响作一片,水门拿着盐掂量着该放多少,而打好下手的安弥就站在一边默默的咽口水。
菜做得可能有点多,满满的盛了一盘子之后,锅里还剩了些。
从在泽田宅醒来之后,除了速食就没正正经经的吃过一顿饭的安弥忍不住开了口“我可以尝尝看吗?”
这是安弥第一次完全说带着询问感觉的话,从来都是把疑问句说成陈述句的安弥,虽然面上的淡然诚恳让他的话不会显得盛气凌人,不过说话向来都把自己摆在主动的位置,安弥少有这样被动的询问。
“当然可以。”水门笑着回答,将剩下的菜盛到另一个盘子里,放到他面前。
安弥从橱柜里找出一双筷子,匆匆用水洗过,不经意却看到了水门脸上风轻云淡的笑意,眼神温柔得像在看一个急性子的晚辈,安弥有些不自然的收起了自己的急切,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现在都已经是一同冒险的同伴了,再被这样看着总觉的很奇怪。
安弥夹起菜放进嘴里,然后面无表情的盯着菜保持着还含着筷子的动作。
“安弥?”虽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做过菜了,不过已经难吃到这种地步了吗?水门有些尴尬的看着不动的安弥“味道很差吗?唔,我…”
“波风。”安弥嘴里还含着筷子,含糊的出声打断了他,然后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转向水门,神色认真到肃穆“嫁给我怎么样?”
“哈?”水门呆呆的反问,这个问题显然已经超出认知太多,水门那张一直维系着从容镇定的脸上出现了几丝裂缝,看起来有点接近于安弥定义中的蠢。
安弥不管是眼神还是态度都十分认真的说明了这次不是开玩笑,突然就被求婚的水门懵了一下,好一会才捂住了眼睛一脸别逗我的表情“好了安弥,我可是个男人。喜欢这样的家常菜的话,以后就去娶一个贤惠温柔的女孩子吧。”
“被拒绝了吗?”安弥痛心疾首状捂住胸口,尽管脸上的表情依旧无波无澜“好难过。”连语气都是平缓淡然的。
完全看不出来你在难过啊!水门看着对方平静淡定的黑色双眼在心里默默吐槽。
快速的填饱了肚子,安弥很快的将做好的菜端给了还在叫嚷着好饿的幽灵先生,对方狼吞虎咽完后还打了个饱嗝。
坐在椅子上的一团黑色影子渐渐消逝,没有了那莫名其妙的执念之后,幽灵先生也不知是成佛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只是在原来坐的椅子上,多了一瓶量杯所装的药水。
被药水坑过一次的安弥看着量杯里装着的暗紫色液体,那不透明的液体仿佛反射出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不再有光滞留于其中。
量杯里的液体有一股很刺鼻的气味,那感觉就像是具有腐蚀性一般让安弥闻了一下就不舒服的捂住了鼻子,虽然没有任何提示不清楚该怎么用,不过安弥心里已有了隐约的计量。
“走吧,波风。”安弥叫了身后之人一声,朝房间外走去“去泽田那里。”
“你知道这瓶…水,是用来做什么的了?”水门说到那瓶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他自己也没见过这种颜色的水,可是又不知道那是什么。
安弥点了点头“大概吧。”从水门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安弥白净温润的侧脸,鸦羽般的发遮住了白皙的耳朵,额前的碎发随着走动的动作轻轻的拂动着,黑色的眼睛里像是想到了什么而显得灵动起来,少了那份对少年来说过于老成的稳重,安弥的样子比他小时候还要像一个女孩子。
开门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清晰,酷拉皮卡凝起双眼迅速的看向来人,在发现是安弥和水门之后才放松下来,扬起一个笑容“你们回来了,找到解开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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