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漠残叟将师妹托交给师祖的?”于庭壁闻言骤惊,大漠残叟他是谁?他何以会对师妹如此垂顾?听头陀大师说,他之所以出山寻访师妹,原是因受大漠残叟相托,这个大漠残叟他究竟是谁?不但能请得动头陀大师,就连师祖......他的心有些不意然的怦动,大漠残叟将师妹托交给师祖去南山石洞练剑,而且是追魂剑。
“师兄,你怎么啦?”
“没、没怎么的,愚兄在想,楚师弟受师祖之命做师妹的护法,所以你一听赤足妖魔说做你的护法便意识到楚师弟必有祸端?”云中月闻言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我走出山洞后,漫山遍野不见人迹,却只见到这个形迹可疑的身影,怎肯罢弃?只不过这一次他去的不是云峰山,而是距云峰山几百里外的淡水湖。我一时被他搞得莫明其妙,不知道这厮又在搞什么名堂?不料这厮竟是越发地叫人无法理解。他面对湖水神色凄然,‘师弟,你我情同手足,想你也不会怪我的,待我掌了云峰山大权,杀了如尘道长,一定给你正位,云峰山由我兄弟二人执掌,你一定也会冥目九泉的。’言罢他合掌击了三下,水里泛起一阵白花,竟飘上了一具着,依然有些冷气森然,“至此我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以小妹之性情,恨不得一下子让他魂飞天外,可转念一想,云峰山可能更陷危境,何况突来的两名云峰山弟子口中之言只能让我先留他一条命。因为他们向南剑请命,是否将敏师兄和寒霜妹妹就地处死,如此我才晓得敏师兄他们不但受制于他,而且命在旦夕。就这样,我和这个冠冕堂皇的云峰山少掌门一前一后来到此地,只不过入夜的时候,我拜访了如尘道长。
“师妹拜访了如尘道长,可对道长言明南剑所作所为?”
云中月点了点头,“其实,如尘道长都没用我多费唇舌,便相信了南剑的恶行。我料想道长他早已对南剑有所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于庭壁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道:“现今龚老洞主和如尘道长已晓得夺少洞主之命的是南剑,更晓得了嫁祸愚兄的是南剑和韩飞宇,想罢这件事云峰山会给天下武林一个说法。对了师妹,大漠残叟你可有耳闻?他何以将你托交给师祖,师祖和他有什么渊源吗?”
云中月也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瞒师兄,小妹对大漠残叟老前辈也有些不可理解,当时曾问过楚师弟,可楚师弟却说,他对大漠残叟也一无所知,甚至在此前从未听师祖提起过。”
于庭壁本想再问问师妹,赤足妖魔是怎么回事?赤足妖魔怎么会去南山石洞惊扰师妹?不料云中月一语惊人,“不过,听楚师弟说,大漠残叟老前辈是欧阳白雪的师傅。”
“欧阳白雪?”于庭壁低语着,脑子里却突兀一个身影,空前教水牢中被囚禁二十年的欧阳夫人。
“师兄,有何不妥?”
于庭壁苦笑了一下,“师妹,你有所不知,愚兄这次被陷空前教,在他们的水牢中见到一位夫人......”于庭壁说着,便将他离开五台山后,如何陷落空前教,在水牢中的所闻所见所为一一对云中月说了一遍,而后道:“逃出了空前教,我和花兄原本是想先回凤凰庄将此事报于恩师得知,不料,却听闻敏师兄和霜妹被困云峰山的消息,这才有,我二人各取其道,花兄带着为兄的信函前往凤凰庄。”
云中月直听得有些痴然发怔,“师兄,你是说,那位欧阳夫人不但认识爹娘,而且是故交!”
“不错,那位夫人不但说师叔他们与她一家是故交,她还说,云师叔是她们家风儿的师傅!”
云中月直听得有些匪夷所思,“他们家还有一位风儿?”
于庭壁点了点头,本想告诉师妹,那位夫人说,他的风儿死了,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觉得那位风儿没有死,他可能、他可能便是大师伯的关门弟子,小师弟不凡。不料,一种怪异的声音穿行入耳,不由得一惊,“什么声音?”谁知一语未落,云中月已身形疾起,“师兄,赤足妖魔来了云峰山,恐有变故!”话落人去,转瞬间已在里许开外。
“前方之人可是宝刀于庭壁?”
于庭壁正行间,忽见一小童在丈外的山林中立身而现。不由得一惊,这不是如尘道长身边的侍童吗?小童观其色,见他认出了自己,不禁行至近前,“弟子奉道长之命特来拜送一件东西。”
“东西?”于庭壁一惊,伸手接过,却是一张图,图中所画竟然是一幅妖魔似的人物。他有些疑惑地望向小童,“道长这是何意?”
小童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问,“这是一幅斩魔图。道长说,他夜观天象,赤足妖魔的生死关乎三个人,而其中之一则是少侠您。”
“我?”于庭壁轻语了一声,再望那手中之图。不由得双手抱拳,“务请仙童转答在下之意,多谢道长见爱!”
“还有,”小童微停了一下,“道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那就是请于少侠速离云峰山。”
“离开云峰山?”于庭壁一惊,师妹之言,言犹在耳,赤足妖魔来了云峰山,敏师兄和霜妹又没脱离虎口,他岂能弃之而去?他抬首望了一下小童,“请仙童转告如尘道长,弟子恕难从命!”
“于少侠,道长乃是千金一诺之人,他说罗少侠和娄姑娘安然无恙便会安然无恙,故而请于少侠放心离去!”
“不错,这云峰山老道不敢妄加评论,这如尘道长却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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