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蹊几乎是颤着心肝再说这句话。
房间内漆黑一片,只能借着窗外明亮的月色透过窗帘传来微弱的月光, 看到顾二爷脸上轮廓而已。
虽然不知道他脸上是个什么颜色, 但刚才那冰凉的触感实打实的传来, 并非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该有的温度。
“二爷……您大人……不不不, 您大鬼有大量, 就别和我计较。”
虽然看不见,夏成蹊却莫名觉得此时的顾二爷脸上应该是笑着的。
果不其然,顾二爷低声笑了一声, “你做什么事了, 让我有大量?”
猛地动了几下。
夏成蹊眉心紧蹙, 手心紧抓着身下床单, 嘶声连连, 内心真是叫苦不迭。
都成了鬼了还这么精力旺盛!
“说啊。”
夏成蹊一个不慎惨叫了一声,疼得眼中含泪, 颤颤巍巍道:“二爷,我不该吃您的饭菜。”
“嗯?就这个?”
“我不该……不该说要捉鬼。”
“继续。”
“我不该是个道士!”
听到夏成蹊这声叫喊, 顾二爷忍不住笑出了声, 也不再为难他,仓促的解决后一手拂过夏成蹊的脸颊, “大师, 既然来了, 就别走了吧。”
夏成蹊被他手上冰凉的温度打了个寒颤,“别……别走?”
“陪我啊。”
夏成蹊瞬间哭出声来,“二爷二爷, 您放过我,我就一个普通人,要什么没什么,这样,您……您放过我,往后只要是国家法定节假日,我一定来看你祭拜你给你烧纸钱的,您看,怎么样?”
顾二爷的声音染着一层玩味,“看我?祭拜我?烧纸钱?节假日?”
“那……那要不我每三天?不不不每天都来!”
“每天来回跑是不是太麻烦了?要不就在这住下吧。”
夏成蹊小声和他打着商量,“可以再商量商量吗?”
顾二爷手抚上他额头,夏成蹊冷得全身打了个寒颤,“乖,没得商量。”
夏成蹊还想说话,顾二爷直接捂了他的嘴,“本来不想这么早便让你发现的,现在既然知道的,那就自己选,要么装作不知道,继续睡,要么配合我,动一动。”
动?一动?
夏成蹊死命摇头,顾二爷看了直皱眉,“怕我?”
夏成蹊死命点头。
顾二爷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么害怕?我有个法子,让你不再怕我,要不要试试?”
夏成蹊一愣,不明白顾二爷所说的法子是什么法子,但是他直觉,不会是什么好法子。
果然,顾二爷的手紧紧掐住他颈脖时,夏成蹊倏然什么都明白了。
他这是要把自己变成他的同类啊!
夏成蹊挣扎起来,“二爷……二……咳咳咳,二爷我不怕了,不……不怕了,真的不怕了!”
顾二爷手上其实没使多大力气,都是夏成蹊自己吓唬自己,挣扎起来摇头晃脑痛哭流涕,眼泪鼻涕直往下流,顾二爷看了免不了有些嫌弃,松了手,一时间也没了兴趣。
“别哭了。”顾二爷无奈道:“算了,没意思,你好好休息吧。”
夏成蹊霎时收声,带着些泣音,哽咽道:“二爷,您好走啊。”
黑暗之中,夏成蹊也看不太清,只是过了好一会,夏成蹊这才爬起来,坐在角落里,抱着被子环顾着四周。
[小绿帽,你不是说,要相信科学吗?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刚才那顾二爷是科学?]
[……宿主你要相信科学。]
[走开,你这个伪科学!]
夏成蹊抚着脖子,似乎还能感受得到刚才顾二爷手心的温度,当真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这别墅里还真是有鬼!
不管了,明天一早就找机会逃出去,绝对不能再继续待在这了。
夏成蹊下定了决心,想好了明天出逃的线路,为明天养精蓄锐,被子一蒙头,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夏成蹊便醒了,他心里藏着事,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走路也不注意,下楼的时候差点崴了脚滚了下去。
好在似乎有人拉住了他,才让他免遭一难。
夏成蹊稳住了心神站定了脚跟握着楼梯扶手,望着这三楼的楼梯,后怕得松了口气,转着眼珠子看着四周,又嗒嗒嗒的下楼去了。
佣人早将日常供奉给顾二爷的饭菜端到了桌子上,吴大妈招呼着他在桌边坐下来,夏成蹊讪笑了两声,怎么也不敢坐下吃顾二爷的东西了。
“吴大妈,有没有包子馒头,我随便两个馒头就行了。”
吴大妈经过昨日,算是彻底信了夏成蹊大师的身份,毕恭毕敬道:“大师,您稍等,我给您拿馒头。”
“好叻。”
夏成蹊坐到了沙发上,等着吴大妈的馒头。
“大师,干吃馒头不行,喝杯豆浆吧。”
“多谢多谢。”夏成蹊也不敢再张牙舞爪了,安安分分的吃着馒头喝着豆浆,直到馒头豆浆全数下肚,有些力气了这才对吴大妈说:“大妈,你们忙,我出去随便走走,看看这附近的风水。”
一听是看风水,吴大妈眼光都亮了,“大师,您还会看风水呐?”
夏成蹊尴尬点头,“会一点。”
“这可太好了,我有事向大师请教,不知道大师有没有这个时间。”
“什么事?”
吴大妈拉着他又坐下,“我儿子,准备娶媳妇了,从年前一直拖到现在,说是没有房子不结婚,最近我看了个房子,房产中介夸得天花乱坠,但是那房子一直有人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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