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从冰箱里拿出了两对耳朵,一对边缘平整,而另一对有一刀割歪了,整个耳朵从中间的地方裂开了一条缝,这种品相的耳朵显然没法用。
这两对耳朵都已经经过了仔细的清洗,边缘的血液已经没有了,再加上被他浸泡过一段时间,这会儿切口处的肉接近白色。
洛克将破损的耳朵扔回了冰箱里,温柔地拨弄了一下那双完好的耳朵,甚至还轻轻捏了一下冰凉的耳垂,想象着自己正这么亲密地接触着自己的缪斯。
他是个有天赋的雕塑家,观察世界是他的一种本能,哪怕是路边的一朵花,他都可以只看一眼就画出这朵花的特征,更何况面对自己的女神?
尽管只见了三次面,但是他在内心已经将艾米的每一寸都描绘了不知道多少遍,甚至连耳垂的尺寸都已经能够精准到毫米了。
他转头看了看厨房的抽屉,那里放着他杀死三个人的水果刀,他已经反复地清洗过了,他回想起切下那两个女孩耳朵的瞬间,他到现在都能够回忆起那种油然而生的满足感。
但是这种满足感远远比不上自己的缪斯,他只是想象着艾米的样子,就足以盖过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
他在伦敦美术馆的那几件展品随着那个‘美人’的完成,最终的成交价比原先预想的多了不少,再加上那个‘美人’也即将拍卖,他这几个月不需要为了钱发愁。
所以最近,他打算专心做这个举世无双的雕塑,等到做完之后就立刻向艾米表白。
唯一的问题是,冰箱无法把那个耳朵保存太久,他要尽快完成这个雕塑才行。
……
虽然死了一个同学,但是最近的几起案子都没有影响到艾米,她和往常一样,起床之后就出门拿了份报纸,开门的时候刚好看见自己的对门打开了房门,他一边摆弄自己的袖扣,一边对着艾米微微点了点头,礼貌地说:“早安。”
艾米也和他打了个招呼,这个邻居总是很忙,她搬进来已经快半年了,但见到这个邻居的次数屈指可数。
对方关上了门,看了看她手上的报纸,随口说:“最近伦敦的治安好像不太好,你晚上回来小心一点。”
艾米还没说话,对方就已经走出了大门。
等艾米回到家叼着面包翻报纸的时候,才看到了头条新闻:
艾米看着这标题,一边在内心想象了一下雷斯垂德的狂躁模样,一边快速地把这新闻看了一遍。
只是报纸由于排版的限制,信息量十分有限,艾米直接上网搜了更加详细的新闻,现在是周三早上六点半,昨晚半夜的谋杀案网上已经到处都是新闻了。
还有不少前两个现场的照片。
艾米就着这些血淋淋的照片吃下了嘴里的面包,比起那个被泡肿的尸体,这次的被害人看起来更惨,她的嘴唇被切了下来,照片里能够一眼看见她沾着血的牙齿,甚至连牙龈都露出了不少。
这三起案子的照片被并排放在了一起,这一次的尸体视觉冲击力最大。
推特上也已经炸锅了,前几天艺术家求爱被拒之类的娱乐新闻早就已经被这些谋杀案取代了,她首页清一色都是在骂苏格兰场无能的。
到了傍晚,艾米和珍妮一起吃饭的时候,那小餐馆里的电视正在放苏格兰场记者会的直播,所有人基本都抬头看着电视,雷斯垂德出现在了屏幕中央,他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我们相信凶手是一个残忍的反社会,从他的犯罪手法来看,他可能充满怒气。”
下面记者举手提问:“那么他是个惯犯吗?”
“有一定的可能。”雷斯垂德模棱两可地回答。
艾米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放下叉子拿起手机,开始给夏洛克发短信:“你在看直播吗?”
下一秒,夏洛克直接打电话过来了,艾米难得接到他的电话,内心还有点小激动呢,但她刚接起电话刚刚叫了声“夏洛克”,对方就用他那低沉的嗓音抱怨了起来:“雷斯垂德的判断简直错的离谱!那些答案简直显而易见,那个凶手是个新手,而且对人体很熟悉,作案冷静,力气也不小。”
“嗯?”艾米最擅长的是逃命,而不是破案,她不是很理解地发出了疑惑的声音,“这些都是怎么看出来的?”
夏洛克其实挺喜欢跟别人讨论这些,但是苏格兰场有不少人都不待见他,哈德森太太也不喜欢听这种,而艾米就不一样了,她胆子大,智商也不算低得无可救药,最重要的是,她是真心诚意地把自己当成一个厉害的天才来看待,于是夏洛克在矜持了一秒之后,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这人是个新手,因为他一开始切耳朵的时候,并没有很好地掌握住刀子,伤口的边缘坑坑洼洼,甚至割下来的耳朵很可能带有残缺,这么生疏的手法,怎么会是一个惯犯?第二个被害人距离第一人只相差了几个小时,他的伤口却已经明显地平整了不少。”
夏洛克越说越顺,这么多的话,他连换气都没有,直接叨叨地说了下去:“再说伤口,这三个被害人最少的也被捅了十九下,但那些刀伤却小心地避开了要害,没有一刀捅错地方,说明凶手对人体很熟悉,并且很冷静,杀人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情,在不伤到要害的情况下,连续捅十几刀更是一件费力的事情,因此这凶手的力气应该不小。”
艾米将手机稍微拿得远了点,用力地鼓了鼓掌给夏洛克听,充满赞叹地夸奖他:“夏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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