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本来没当回事,听到“漱河”两字时便来了兴趣。
业内人都知道一点:要找古墓,得往漱河那边找。古人凡事都爱讲究个风水,对自己死后长眠之地的选择更是甚之又甚,要坐山靠水,最好是独占龙脉。
而漱河正是个这样的地方。所以久而久之,那儿就几乎变成了个错综复杂的墓葬群。
温予道:“哪儿得的消息,可靠么?”
姜斯一拍大腿,吓得基于一下子跳了起来,温予瞪他一眼,姜斯软言安抚:“小基于乖,等下给你肉肉吃,咱不怕哈。”
基于这才又重新趴下,头枕在温予脚背上。
姜斯继续道:“绝对靠谱。我有个发小,关系铁的跟金刚石似的。我认识他的年头可比认识你长多了,小时候是一起光屁股蛋子的长大的。”
“这家伙家里是祖传倒斗的,估摸着是缩骨功练多了还是怎么的,他们家人都比正常人矮上一大截。不过,这也正好有利于钻盗洞。这次这个漱河大墓,他也参与了,据说还差点折在里面。
不过,你应该也知道,倒斗这事儿,险大利大,里面那东西哟,啧啧,简直让人看花了眼,我就不一一说了,你到了那就知道了。”
温予听得入神,姜斯陡然停了,喘口气儿,喝了点水。
温予道:“东西这么好,不可能直接转手给我们吧?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姜斯笑了笑:“不愧是我兄弟,跟我一样有头脑。”
温予切了一声,一旁的檀溪也忍不住笑了。
姜斯见两人都不买账,埋头继续方才的话:“他们是团体干的这票的,我发小年纪小,自资历还浅,不是头儿。为首那老家伙我见过 ,脸上一道疤,人称刀疤吴。这老狐狸想了个巧宗,搞了个私人拍卖会,给业内有头脸的都发了邀请函。”
温予反问:“又没给我们发,我们怎么去?”
姜斯得瑟道:“咱这不是有人脉吗?不然我前面乱七八糟说那么多干嘛。我这发小,小名狗剩。入行了后,因为在家排行老三,所以人称土三儿。你去了漱河找他就行。”
温予:“我不认识他啊。”
姜斯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陈年老照片,上面是俩差不多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勾着肩,笑得肆无忌惮。
姜斯指着左边一个说:“这就是土三儿。”
温予张大了嘴:“这脸……这是人么?”
姜斯捶了他胸口一拳:“不许这么说我兄弟。他脸上这一大块红胎记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治不了。再加上他人长的又矮,你说,他不干这行靠什么混饭吃。”姜斯说的情动,险些滴下泪来。
基于汪汪叫了两声,温予拍拍他脑袋,“儿子,你也觉得挺可怜的是吧。”
温予指着照片上另一个门牙缺了半边的黄毛小子说:“这个……不会是你吧?”
姜斯飞快的从温手里抽走照片,气恼道:“早知道就剪了有他的这半边给你,免得把我黑历史都翻出来了。”
檀溪凑过来,问道:“这就是照片?薄薄的一张纸,下次我也想拍一张。”
温予拿起手机说,“摆个造型,现在就给你拍。”
檀溪:“造型?”
温予手快,已经按下了拍摄键。尽管这照片拍的有些模糊,檀溪还是欢天喜地的抓着看了半天。
姜斯和温予继续谈他们的买卖。
姜斯:“拍卖会大概四五天后开始,你最好尽快动身,以防路上出现意外。”
“你不去?”温予不信这家伙能放过这么好一开眼的机会。
姜斯哀怨的叹了口气:“我要是能请下来假就好了,公司最近接了个大单,老板死活不放人。便宜你了,老温。对了,把檀小溪带上,肯定有用。”
温予看了眼檀溪,这瓜小子还拿着手机满屋子乱窜,一张照片而已,少见多怪。
“这个不用你说。今天下午,我测了测他,连夏圭那幅画都鉴出来了。”
“什么?!”姜斯大为震惊,“那幅可是高仿中的高仿,专业仪器都不一定鉴的出来。”
他用赞叹的眼光看着还在傻乐的檀溪,说道:“难怪当初老温你要留下这孩子,还是你慧眼识英才啊。”
温予勾了勾嘴角,不搭话。眼睛一直定在檀溪身上,要是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姜斯递过照片,温予不接,反道:“你拿着一张十几年前的照片,让我去找人?这么多年人的变化得有多大,你逗我玩儿呢?”
姜斯:“你这思维不能太刻板,这个跟炒股不同。他脸上那么大块红胎记,这还不好认?你还见过别的人脸上有这么块胎记的?”
温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讪讪道:“行吧,这回就算我想多了。”
姜斯勾住温予的肩膀,脸凑近了,把照片塞进温予手里:“你们拿着这照片,保管好,就当是信物。还有,见面之后千万不能表现出一点异常,土三儿最恨别人在他胎记上作文章。记得,别的什么都别问,直奔主题。”
温予一一记下。突然想起还没问过檀溪的意见,站起身来,从檀溪手里抽回手机:“我要出一趟远门,你去么?”
檀溪道:“去做何事?”
温予道:“参加古董拍卖会。哦,拍卖会就是大家一起竞价买一件古董。”
檀溪心道:说不定会有与母妃相关的东西。口里便答应下了。
姜斯喝干了杯内的水,站起身来:“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说了。漱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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