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咕着扭头看向韶冬,以为韶冬会说几句能让他再明白点的话,竟然是又一次赶人,“回你的宫,孤还有事。”
咦,想不到冷面男还算有点人性,不管小痕是谁,算是逃过流放一劫了?不过冷面男确实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忙就忙呗,走就走呗,赶人就不对了,这不他还在嘛。
虽然美女是冷面男的,但他就这么远远地看看,也是幸福满满哒。怎么又来赶人这套?祝痕扯扯衣领子,不太高兴地一脚踢开竹帘,哗啦一声,就从里屋站了出来。
先是讨好地看了眼美女,惊见美女就像见了鬼一般抑制不住兴奋,目光火热的快要将他燃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觉得有了归属的美女是不是热情过了头了?
心中有些犹豫,不过喜欢看美女的想法依旧胜过一切不对劲,箍完嘴,战斗力瞬间飙升,刚要扭头对冷面男严肃说话,就被一只带着凉意的大手捏住颈皮,毫不客气地往后一扯,疼的他呲牙咧嘴,再也顾不上对美女傻笑。
战斗力回降了一点点的祝痕,还是使出了怒气冲天的一巴掌,响亮地拍向揪牢他的手,话也冲口而出,“不带你这么拆台的,就算你们是一家人,也不能让我这么丢脸,好歹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在任何眼里都该是英俊潇洒的。”
打量了会冷面男,忽然恍然大悟,“是吃醋了吧,也是,对你来说,我确实是个威胁,啧。”
韶冬空着的另一只手捏了捏眉心,感到万分头疼,记忆空白了的祝痕好也好,坏也坏。本来是要送他走的,但他现在怀着孩子,就不可能再送他走,只能等孩子生下来再做安排。
安稳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祝倾是从哪得来的消息,竟然不顾他的警告,来闯冷宫,还被发现了端倪。孩子无论如何是不能出事的,正在交涉,祝痕又蹦了出来,幸好他没有记忆,不然就被祝倾刺激到了。
都说有了身孕的,什么都会变的脆弱,怎么搁在祝痕这就活蹦乱跳,四处捣乱?
也就楞了这么会,一个不留神就被完全改了脾性的祝痕一把扯下刚还扯住颈皮的手,还收到一枚凶恶的眼神。
“我又不是猫猫狗狗,干嘛扯脖子,要忙你忙去,我要和大美女聊聊天。”
韶冬听完对着祝倾冷笑一声,目光冰的渗人。祝倾惊了惊,闭上嘴,往后退了退。
屋内顿时一片静谧,就连刚还在吵吵嚷嚷的两只翠鸟似乎都被冻结了般,哆哆嗦嗦地贴在一起,一声都不敢吱。
祝痕抽抽嘴角,都说养鸟防老,好歹也养了三天了,这鸟吃他的,用他的,喝他的,竟然不是站在他这边的,回头就去扔了这对白眼狼!
他不作考虑地将袖子撸高了,正准备和冷面男大战一场,谁知冷面男只是垂下眸子,安静地对着还在后退的美女挥了挥手,并让人进来将美女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祝痕气的连喊数声,可惜侍卫不是他的人,只听冷面男的,果然快、狠、准地将呆呆的美女请了出去。
被请出去的祝倾一直都低垂着头,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她真的只是韶冬摆在明面的物件,只要韶冬不允许,她就做不成任何事。不过这又怎样,祝痕比她好不了多少,都是靠着韶冬的兴趣而活着。
一旦韶冬不再对他感兴趣,那么亡国的前朝太子比之亡国的前朝公主,又有什么活路?作为女子的她或许因为曾经的身份被忌惮,最起码诞下太子之前她是安全的,还是有机会掌握住强大的,能令人永久弯下腰的权势的。
祝痕又不一样了,是前朝余孽,还是皇族,更是只差一步就登基的前朝太子,如果不是冷宫这个闲人免进的地方,怕是早就尸骨无存。
但愿他能活到她拿捏住能与韶冬抗衡的后宫权势之时,届时再想处理这么个人,还不容易?至于他肚子里的孽种,皇宫里夭折的孩子还少吗?夭折一个不能上明面的孩子还难吗?
☆、第七章
这么一闹,祝痕心里有气,又拿冷面男没办法,转身就往挂翠鸟的窗台走去,打算这就扔了它们。刚走了两步就被扯住衣袖。
力道很小,带着小心,祝痕不想回头,顺着袖子一把捋下,轻而易举地将那只依旧冰冷的手捋下。
刚捋下,那只手又挂了上来,一样没用多少力道,几次下来,神仙也烦,他口气不好地闷声问,“干嘛!”
接下来的话他只动动嘴,没有说出来,因为冷面男的表情太过无奈。仔细看看还带着点算计着什么的精明。压抑着高兴,隐藏着忧心。
不过他依旧直率地表现出不高兴,只是没再摔冷面男的手,任由冷面男拉着他,还喊来那个住在对门的白胡子老头。
祝痕冷哼一声,拉下黑沉黑沉的脸,顿时觉得命好苦,对门住了个怪老头,每次出现都要喝苦药,同房住了个怪男人,手段也是杠杠的。
但他还记得要扔了那对鸟,是的,他很记仇,至于早就得罪他至少千百遍的冷面男,都住一起,还怕找不到机会报仇?
老头探脉完毕去熬药了,剩下的祝痕与韶冬面面相觑了会,一个一脸警惕,转身就走,一个神游九天,坐姿端正。
韶冬看着祝痕站起,走开,猛然想起祝痕从醒来到现在,看他的眼神从来是除了厌烦就是厌烦。
以为祝痕是失了记忆才当他是陌生人,也没怎么在乎,反倒正中下怀,毕竟最轻易舍弃的永远都是陌生人,他只想要孩子,现在做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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