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硕大的眼泪从那脸盆大小的眼眶中洒落,张仲文欣慰地说:“慧曦--反正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下次记得把我的书拿来。”
“好的。”慧曦脸上浮现了满意的笑容。
“是我公文包里的书!对了,还有国外快递我禁止你拆阅的那些杂志。”
☆、第六话:防火防盗防师兄!李远坪的真爱预言
第六十二天
上午来了医务人员,把张仲文身上的所谓药物和治疗设备拆洗了。于是在幽凄的灯光下,一条散发着消毒水气味儿贴着巨型胶带的暗蓝色长龙傲娇地斜躺在水泥地上,下面两条龙爪夹得很紧遮住了关键部位,上面两只龙爪娇羞地抱拢,头枕在一组三个叠起来充气游泳圈上,嘴里用一个橡胶管子从一个澡盆里吸着果汁,斜眼眯着坐在折叠椅上问话的耿鸣和李远坪。
“姓名。”李远坪拿着录音笔问。
“brad .”
“请你严肃点儿,说中文。姓名。”李远坪严正地说。
“好吧,安吉莉娜*朱莉。”西伯利亚海水龙有过滤盐分的修长睫毛,暗光下闪烁着微微的金光,他眨了一只眼睛,雍容华贵地说。
“你放老实点儿,问你话呢,十月十四号下午六点零四分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耿鸣习惯性地嚎叫起来。
“唉--老耿,他是受害人,这次……”李远坪用胳膊肘搥了一下耿鸣。
耿鸣噎了一下,扭头啐了一口。
“我在总公司楼下面西北通勤16号隧道里,被几个和你们俩一样粗野凶残目无王法的民工流氓残酷地殴打,ròu_tǐ和精神上都遭受到了不可磨灭的伤害,我觉得,我已经丧失了生活的勇气,我的心早已经一片黑暗,再没有什么是可以点燃。”
“小文你正经点儿,我们在工作,你这么胡搅蛮缠下去,这案子没法破了。”李远坪已经失去耐性了,他根本不care谁打了张仲文,甚至他听说自己的师弟被痛殴心里都有一种欢畅吐气的感觉,他只是想快点儿例行公事地做完调查写个报告对付一下。
“看清楚对方几个人了么?”耿鸣没好气地问。
“大于五个,少于一百个。”
“那你能描述一下这些人有什么特征么?我们带了绘图器。”
“tly?”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使用汉语普通话。”
“嗯,他们看起来都很没文化。我真的记不住他们有什么特征,反正都是男的,或者看起来像男性人类的生物,如果一个男人长得很丑的话,我是记不住他长得什么样或者有什么特征的,打比方来说,我进韦陀宫的话一般只能区别我英俊的师兄,其他的东西么,ares?”
张仲文唉声叹气地说。
“请你仔细想一想,身高啊,脸型啊,口音啊;请你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耿鸣在地面上蹭着脚,他已经对这个荒谬的问话接近忍无可忍了。
“是啊,小文你好好想想,回答哥哥的问题,哥哥一会给你买棒棒…!”
暗蓝色的巨龙浑身的鳞片潮水一样推动,发出唰唰的响声,张仲文盯着面前俩人看了一会儿,懊恼地说:“特征是吧?fihey are like everyo e over, fucked y , dialled!”
李远坪无奈地摇着头,他的师兄弟们都有很强烈诡异的性格和扭曲荒诞的人生,这不是他的选择,他能说什么呢?
耿鸣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眉毛胡子乱扭,思考了半天反驳道:“你在说那些人对你实施qiáng_jiān么?这不成立,当天晚上对你的体检报告里,没有发现被性侵犯的痕迹。你没有gāng_mén损伤,身体上及案发现场都没有j,in,g液残留,你的内衣裤都是完好的,请你不要夸大事实。”
防空洞里很寂静,很寂静。
李远坪很想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沧海皓津玄持亲王眼珠子淡定地翻转着,突然吹起自己不长的两缕白须子,慢条斯理地说:“我不想讨论医检处的技术水平,我也不想讨论你们韦陀宫办案人员的听力理解能力。我根本没有把这个事情当成一个什么案子,嘻嘻,你们回去对孙主任和你们单位里所有长耳朵的人说,我是一个有涵养有素质的龙王,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人,这点儿小事不劳各位金刚明王们劳神的。不过我只是有一个小小的意见,就是希望没有买人身意外险的同志们趁早买,人生无常,真的。”
“小文--你不要说胡话,你吃饱喝足又来能耐了你?你别瞎胡闹啊,你一不要脸二不要命没关系,但是你要想想你可爱的女儿!”李远坪额头上浸出了冷汗,他太了解自己的两个恐怖的师弟了,一个是慢性发作无药可救型,一个是辐射爆炸鸡犬不留型,且他们目前的战绩都很辉煌壮观。
“哦,说到女儿,我今天上午教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成语: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人。师兄啊……趁现在还没有发生什么不可理解的辛酸浪漫的惨事之前,我希望你和耿队长能回去大声聊天传播一个小道消息,那就是谁做了亏心事,自己到我面前来磕三个响头,什么都不需要说。本龙王就当这个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依然和气一团,相亲相爱。呵呵,要是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三长两短秋风起,七上八下煞星高。你们都不想有一天早上起来,发现韦陀天王像下头颅遍地明王步道血流成河吧。我给你们一个星期的的期限,嗯,不
喜欢欲乱绝情龙请大家收藏:(m.dmfuman.com),棉花糖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