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门科目主要就是选择填空问答,答案要么是随机的abcd,要么是可以自由组合的中文汉字,但是数学这个东西就不太好编了,这里面有一种完全由敌我阵营关系决定的逻辑,就像喜欢女人的男人总能够去研究女人一样,喜欢男人的男人就永远不care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她爱死不死。
所以张仲文面对桌子上的朱砂草纸上浮现的数学题目,感同身受地联想起了他前妻的luǒ_tǐ和他被反复qiáng_jiān的六个白天和夜晚。问题是那次的结果毕竟他还得到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这次呢,他觉得他还没有开始做就已经怀孕了,且害喜很强烈。
第一科监考的李文武搭配了一个提香宫的老太太。第二科是谢铁驹搭配了一个提香宫的老太太。第三科是夏颖涛搭配了一个提香宫的老太太,第四科,也就是高等数学一,就是耿鸣搭配了一个提香宫的老太太。
参加这批考试的“人”只有十一个,宽大的考场根本就没有坐满,于是座位就左五右六地划成了两行,张仲文坐在右侧最前面,耿鸣绝大多数情况都坐在左侧第一排的位置上,也就是说,一直在监视他。没办法,张仲文的案底太多了,换了他自己来监考也会重点观察审视自己的,他曾经犯过的任何一件罪行都比考试作弊技术含量高,且他无法给任何人留下他诚信守规矩的印象。监考费一百元,如果有人作弊会罚一千,耿鸣不想冒这个险,以往任何一次他相信张仲文的言行,对他生理心理和仕途造成的伤害都是毁灭性的。
二十道选择题里,张仲文觉得按照自己的运气最多可能蒙对三道。
六道填空题目,张仲文只会做一道,还保证是正确的--他读书的时候数学不怎么样但是还将就,但是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水平。他和化蛟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没有求知欲,尤其是这个知识并不能使自己看起来更漂亮或者变得更有钱的时候。计算简答证明题目毫无悬念的一道都不会,而且,他完全不相信有世界上任何公式或者定理能够去推理证明这些古怪的符号为什么抱团为什么在kǒu_jiāo为什么在叠罗汉推屁股。最可气的是,安静的考场中,答卷书写的沙沙声在他听觉灵敏的耳朵中格外清晰,也就是说身后的十个考生都在奋笔疾书计算书写的不亦乐乎,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其中来自水履精舍的那个胖子应该是一只熊猫,妈逼也就是说,他的数学水平还不如一只交配前要复习a片的动物!
尴尬沉闷的半个小时之后,张仲文发现除了自己可以把姓名考号描绘得更潇洒漂亮一点儿之外,这张试卷上他再也无法添加任何对自己前途有帮助的事物了,于是就用右手捂着头,绝望而又带着一丝侥幸地想把自己的眼睛拉到耳根下面,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光学角度的可能看到后面考生的考卷吧。
“嗯哼。咳--”耿鸣咳嗽了一声。
但是老太太发话了:“你眼睛有什么问题么?”
妈逼他忘记正前方还有人盯着自己看了,这什么意思么!明显是在针对他歧视他,他是龙王唉,难道一点点最基本的尊重和爱戴都得不到么,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有一点点信任就那么困难呢!
他把眼睛移动到原来的位置的时候,瞟了一下耿鸣。
“ly.”他心里碎碎念道,因为耿鸣有一张永远看起来很受委屈的驴脸,又大概是有什么内分泌疾病,半张脸都覆盖着圣诞老人被火烧过一样的胡子,他的手出奇的大,现在正握成一个拳头顶住他的腮帮子,用很幸灾乐祸带着疯狂快感的眼神盯着张仲文空白无物的试卷看。
时间一点点过去,还有十几分钟考试就结束了,考场里只剩下三五个人了,耿鸣突然对着快要睡着的张仲文声音不大地说:“啧啧,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啊。”
“没办法,都没时间复习,孩子太小了,天天闹,夜夜哭,昨天夜里她又拉肚子啊,我都两天没睡好觉了,养儿方知父母恩啊--”张仲文语声无奈凄切地说,眼中泪光闪闪。
“请你不要讲话!”耿鸣剧烈的呵斥打碎了他的最后一搏,转身走了,一面墙一样堵住门口,遮盖了下午所有明媚的阳光。
"ok,i tried……"张仲文垂下脑袋,他现在就算是把全身都长满眼睛也没有用了,除了他所有人都交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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