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兄不敢在迟疑,干脆一咬牙直接找了个较空旷的地方便跳了下去,急急忙忙跑离那团红光,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便先听到了一声啼鸣。
“吟~~”吟吟声若水流轻响,又如春花轻绽,似鸟啼、又似琴音。
传闻中凤凰临世浴火而生,凤鸣声如。
不敢再迟疑,飞快的跑到藤蔓边想要原路回去,却发现那处根本没有入口,再放眼四周,那悬崖峭壁就如被一刀劈过的一般,直直挺立连个凹凸处都无,想要攀爬上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恨只恨他如今只有筑基期的修为,否则御剑而行倒是能飞的高些。
梧桐树下红光越来越亮,且已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又一股的热潮,什么凤灵鸟根本就是真正的凤凰吧!
小师兄表示,他一点也不想看凤凰涅槃啊,书里说了,凤凰涅槃浴火数十里,由火中而生,翔游九天,盘飞七日而不落。
浴火数十里啊,再不走就要被烤成人干了。
如今若是要穿过荒草丛,由他们以前进来的洞口走想来是来不及的。
那便只有一条路了,与其找到洞口再在通道中憋死,不如放手一博。
抬头看了看那似乎通往天迹的藤蔓,爬吧!
藤蔓纵横,并没有想像中坚韧,但也没有想像中的困难,虽然偶尔会被蔓条缠了手脚,但人在绝境之中潜力真是无穷的。
不论底下滚起多少热浪,他只能手脚并用的往上,再往上,一刻也不可停歇。
作者有话要说:
☆、小师兄呢
佐轻在符室中修行了两日,记符形、刻符篆,废寝忘食,直到被白依依拉起时才想起,他在此呆了两个日夜,那小师兄呢?怎么也没来看过他,太没良心了吧。
直到蛇尊给了他行李,让他和白依依一起出门,他才惊觉事情的不对劲。
“我小师兄呢?”佐轻看着蛇尊突然变得不苟言笑的脸。
蛇尊低着头与他对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佐轻瞪大了眼,心中开始泛起强烈的不安感:“说啊,我小师兄呢?他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了?”
“他…还没有回来。”那天他亲自将人送进去,却没能将人接回,他进不去。
“他去了哪里还没有回来?”不安感越来越大,佐轻终于是气怒的将行李往地上一扔:“我们一起来,就得一起走。”
蛇尊的眉头都已经纠结到了一起。
“我要见我师傅。”佐轻说着便回头往里走。
蛇白生性高傲,肯定懒于解释,蛇尊看着妖邪魅惑,但他毕竟只是个分外化身,脑子其实很不够用,再加上他本不善言辞,想来想去只能找雪迎夏问个究竟。
不过转身才行了数步,却发现雪迎夏就站那里,似乎在等着他。
“我带他进去找找。”这话雪迎夏却是对着蛇尊说的。
“可是… …”
“别告诉蛇白。”雪迎夏说着转身拉了佐轻的手:“走吧。”
掌心处传来的触感,柔软而带着一点点凉,给人一种十分安心的感觉。
佐轻似乎终于明白,蛇白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为什么对雪迎夏言听计从,甚至甘居人下,因为他实在太让人难以拒绝了。
他想,他若是有断袖之癖,也定是会爱上这样的人吧。
雪迎夏不愧为大乘期修士,步伐之间自有运势,拉着佐轻一步一行,不过两息间,便到了那处洞府。
【石中天】佐轻看着被火焰灼烧过的洞壁,那三个大字都变成了幽黑,荒草已被化作灰烬,藤蔓也凌乱的似被烧毁的烂布一般,只有那一处,那两棵相抱的大树是完整的,还有着生命的新叶,与此处其它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
佐轻蹲下-身,从地上挖了颗石子,原本圆润白晢的石子,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握在手心中,还有些灼烫。
望着这与之前恫然不同的地方,不难想像此处遭遇过什么,到底是怎样的大火,才会形成这样惨烈的情景。
“师…师傅。”佐轻颤抖着唇,不敢问他为什么带他来这里。
“石中天洞府,是蛇白他师傅渡劫的地方。”雪迎夏温润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一点叹息。
佐轻看向他,不是太明白,但隐约觉得与师兄的失踪有关。
“师尊他…也是妖修,那一场雷劫,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雷劫。”雪迎夏缓步走到那两棵树前,抬头望着树顶:“师尊他的道侣是个炼丹师,他有着世界上最好的丹兽,凤灵鸟就是他的丹兽,而这株梧桐树,乃是他本体所化本是供凤鸟栖息之用,那日他为了帮师尊分担雷劫的痛苦,化成梧桐树助师尊引雷,却将自己也伤了,九天雷劫,就在最后一劫降下的时候,师尊终于发现了他的异常,他若是再帮师尊挡下这一劫,只怕他就连最后一丝气息也会消散。”
雪迎夏闭了眼紧皱了眉,很显然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十分痛苦的回忆:“最后关头,师尊化做本命树与梧桐紧紧纠缠在一起。等我们来时,就只能看着师尊他…被那道雷劫击中,肉身化为糜粉。”
“那…这两棵树?”佐轻喉中有些酸涊,因为这个故事,听起来实在是不好,也明白了雪迎夏迟迟不肯让蛇白渡劫的原因。
“只是两棵树罢了。”雪迎夏偏过头避离了佐轻的视线:“只是两棵,有着师尊和那人的气息的,两棵树罢了,师尊他没有兵解留魂,他们…消失了。”
消失了。
佐轻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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