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大人也不知道啊,过年的前几天,家里又蒸又煮又炸的,炕上烧火就烧多了,炕头热的烫手,忙活完了家里人正坐在炕尾那里吃晚饭呢,结果炕头就“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这回倒是很响,没有跟放屁似的。
家里人都吃了一惊,西韦“……”!他的一挂小鞭一个也没剩下啊!
西韦哭了一鼻子,最后还是卫成把他的那挂鞭拆了一半给了西韦,才把小家伙哄好。家里大人看西韦的样子又可气又可笑,本来还想数落他两句呢,这一看也别吱声了。
回到家里,西远领着两个弟弟把鞭点燃,他家今年没吝啬,过年放了整整一百响的一挂鞭,馋的柱子都不着急回自己家去放,而是在西爷爷家看人家放完才回去。
放完鞭吃完饺子,开始守夜,西远爹娘都去别人家溜达了,家里两个小的困了,奶奶已经给他们盖上被子放在炕头,让他们睡觉。
这里过年虽然不是整夜的守岁,但是年午夜睡觉得穿衣服。西远也不明白为啥会是这样的习俗,估计是怕有什么情况好快点跑?啊,呸!大过年的要是让奶奶知道他这么胡思乱想准得骂他两句。
爷爷吃过饺子也找村里的老人家拉话去了,家里只剩下奶奶和西远还有两个小的,两个小的因为天晚了就不让出去了。
西远坐在炕上和奶奶一起摸纸牌,奶奶有一副纸牌,西远看着牌的张数和里面的东西,好像类似后世的麻将,看来麻将的历史在中华还真是源远流长啊。奶奶这幅纸牌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她平时不玩,只有过年初五以前不兴做活计,不忙的时候拿出来玩玩。奶奶也不会玩别的,就会玩对胡,就是两个一样的凑一对,谁先把手里的牌凑没了谁就赢了。
一老一小在如豆的烛光下慢慢地摸着纸牌,村里偶尔会有几声鞭炮声响,新的一年就这样一点一点走进。
正月初六,西明武领着家里两个小的还有二婶回家看老人。他今年年前没有回来,所以正月回来的。二婶去年没回来,今年也跟着来了。
西阳现在已经不害怕了,小孩子忘性大,这才几天啊,就不怕在奶奶家待着了。
二婶和母亲还有奶奶在灶台上忙着做饭,东屋里爷爷父亲还有二叔在聊天。西远想趁着二叔在家把来年的事情跟二叔说说,也让二叔心里有个数。
“二叔,您和二婶明年能搬回来吗?”西远问。
“我这边倒是没事,我跟你二婶早就说过了,老家这边有生计我得搬回来,她不能有啥其他想法,阳阳大舅那我也都跟打好招呼了。”西明武是个办事稳妥的人,什么事情都会事先筹划好了,家不能说搬就搬,毕竟当初大舅哥看他除了几亩田没有别的生活来路,才主动让他过去跟他做豆腐卖,做人不能不知道好歹,他不能自己家这边一有门路了就把大舅哥那边的活计放下,所以事先都跟大舅哥通了气,征询了一下他的意见。
西明武的大舅哥倒是个开通人,也没不乐意,毕竟像西明武这样,说是倒插门入赘又不是,但又在岳父家这边讨生活也不大好,所以出于为了妹夫考虑的角度,觉得还是搬回去比较好。他还半开玩笑地和西明武说,要是西明武回去挣钱了也拉吧拉吧他。
西明武把大舅哥的话和家里人也说了,西远觉得这倒是也可以考虑。他让二叔回来,就一定得给二叔谋个来钱的道儿,二叔多个帮手也可以轻松些。
“不过二叔明年,不对,应该是今年了,这刚过完年有点不习惯。”西远裂了一下嘴,“今年你回来可能得住我家现在的老房子,不然……”
西远迟疑着怎么说,他家今年要是盖了新房,二叔回来应该也能住开,关键是三叔那边,如果二叔住进来了,不让他们家搬进来那还不得红了眼!
“知道,你这小子,小孩不大想的不老少!”西明武扒拉下西远的脑袋,他挺喜欢这个侄子的,而且他也不想跟大哥家搅合到一起,那样的话老三就得不忿,然后事儿就多了。只要小远给他琢磨出了赚钱的活计,他西明武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两膀子力气把日子过起来。
“家里现在有二十多两银子,盖个砖房不够吧?”爷爷听着有些迟疑。
“那不是还有地窖里的大白菜嘛,还有今年也可以像去年春天似的卖点青菜。”西明文道。
“嗯,还有孙东家那还有咱家三十两银子。”爷爷合计道,这一共也有六七十两了,在万德镇都够买个小院落了,在村子里盖个瓦房应该足足的了。
西远听得很无奈,这根本不是他最初的计划好不好。
“二叔,你今年过完年要是没事,得回来帮我爷和我爹把盖房子的木材先备下。”这里地广人稀,是大自然强大人类渺小,不像现代似的人类成为大自然的灾害。树木野地里就有,缺乏的只是人工和金钱罢了。
“这个二叔都想到了,正月里不好开工,等出了正月我就回来帮着忙活。”
“那太好了,咱得先把料能备好的备好,真正动工我估计得等到麦收以后。”西远道。
“为啥,开春种地以前不就行吗?”二叔也疑惑了。
“哎呀,你们等着,我把我画的图纸给你们拿来。”西远没办法了,从奶奶的柜子里拿出了图纸。
“小远那,这要这么建的话家里的钱可是不够啊。”爷爷吃惊道。
“是啊,”西明文也接着道,想再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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