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是要做,但也要看怎么做?你这样冲进去只会让事态更严重。”庄卓然边说话边转过半个身在齐俊阳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来,上面还别着一只小小的油笔。他在笔记本上刷刷写下一些字,交与律师,“帮我查清这几件事,不要惊动庄家的其他人,更不能让爷爷知道。有了结果打纸上的着号码,这是俊阳的电话。你跟他直接联系。”
打发了律师,庄卓逸仰头看了看警局大楼的窗户,又想了想,说:“下车,咱们叫计程车过去。”
“去哪?”
“袁华的案发现场。”说着,他把外衣脱下来,只穿着里面半袖白色衬衫,“小心些,我要让雷彬一直以为我在车内。”
换句话说,就是玩了一手“金蝉脱壳”,吗?齐俊阳没言语,打开车门从另一侧下去。
二人转过街角,从警局后面的街道朝计程车站走去。路上,庄卓逸分析案情给齐俊阳听:“这不是简单的谋杀案,最开始我以为只是有人想陷害我哥。现在看来,对方的目标不止是我哥,还要整垮昊天集团。”
齐俊阳有些不解,庄卓逸没在乎他的眼神,接着说:“我哥被视为两起谋杀案的嫌疑人,被抓之后昊天群龙无首。势必股市下跌,正在谈的一些项目也要被迫下马,万一在这个时候腹背受敌,就算是我爷爷,恐怕也很难力挽狂澜。”
齐俊阳在心中冷笑。庄卓逸这番话说的糊里糊涂,完全不像之前想到“凶手是从海里游上来”那个精明的家伙!尽管那个假设失败了,但齐俊阳仍觉得他的头脑与常人不同。至少在这方面,齐俊阳是自愧不如的。
所以,齐俊阳都能想到,根基稳固的昊天集团怎么会因这点风浪就垮台的道理,他庄卓逸怎么不明白?猜测之余,斜眼看了看面色沉静的庄卓逸,完全搞不懂他意欲何为。
11、10 ...
而这时,庄卓逸又开口道:“袁华的死是早就设定好的,不管我哥是不是会在昨晚出去,他那条领带都会出现在案发现场。所以,我们必须搞清楚,我哥因为什么会在半夜出去,他是不是真到过袁华的家。”
“直接问他本人。”齐俊阳随口答了一句。
“不行。”庄卓逸很坚决地否定“现在我不能见雷彬。或者说,不能让他盯上我。”
“恐怕他早就盯上你了。”
听闻齐俊阳的话,庄卓逸不禁莞尔:“是不能让他看到我身边更大的秘密。”
庄卓逸一语双关,齐俊阳却装作失聪毫不理会。庄卓逸正要继续聊下去,忽被齐俊阳扯着急行到商铺门前。庄卓逸诧异地看着他,并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
“那个狙击手!?”
看到迎面而来的人,再看到齐俊阳眼中的冷漠,庄卓逸忽然意识到,这两个人是认识的。
二人背对着马路面朝商铺,大约有三五分钟的时间,那个狙击手走过了他们。庄卓逸在玻璃窗上看着那人的身影,压低声音问齐俊阳:“你的熟人?”
齐俊阳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问。
警察局内,谭小青把买回来的东西放下,直接走到雷彬面前:“我遇到庄卓逸了,你不是正在等他。看他的方向,似乎不是朝这边来的。”
雷彬站在窗口看了眼下面停着庄卓逸的车,不禁笑了出来:“不用管他,随他去吧。”
和雷彬相比,谭小青则是站在一旁沉思。刚遇到庄卓逸的时候,他明显是回避自己,而站在他身边那个花白头发的男子是谁?虽然第一次看到,却觉得那人的身上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若不是自己有敏锐的观察力,绝对会忽略了那个身材高大,发色异常的男人。
事实上,这是反常的。
在雷彬暗地嘱托留守现场警员对庄卓逸放行后,后者很容易就进入了案发现场。对此,庄卓逸没说什么,只是专心勘察现场。
现场内的房门并没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相对其他房间来说,卧室非常杂乱。明显被滚过的床单皱皱巴巴,地上还有脱下来的睡衣睡裤以及两个枕头。庄卓逸哼笑一声:“可别说我哥哥在背负命案的时候还有心情跟袁华上床,我会笑喷的。”
说完,他看着已经标记出来的尸体位置是在靠近床尾,尸体成俯卧状态,想必,卓然的领带就紧紧缠在死者的脖子上。
庄卓逸蹲在卧室门前,仔细地检查着。齐俊阳站在一旁警戒着外面的人来车往。口袋里的电话嗡嗡震动着,掏出来看一眼,貌似是刚刚那位律师的电话。
“喂……”
“你好,齐先生。我长话短说。”律师显得很着急“我刚打听到的,在案发当晚00:30分卓然接到袁华的一封短信。上面写着‘我知道你遇到了困难,我有要事相谈,速来我家’。但是卓然向警方提供这个线索的时候,他的手机里已经没有这条短信了,袁华的手机里也没有。”
“你稍等。”齐俊阳立刻把这一消息转告给庄卓逸。对方略一思索,拿过电话,“好了,我知道情况了。你不要想着把卓然弄出来,让他在警察局里住上一阵子吧,看他以后还不敢掉以轻心。”
不等律师再啰唆什么,他挂断后把电话扔给了齐俊阳,重又蹲回卧室门前。并笑问:“如果你发现有人想杀你,会往里面跑还是外面跑?”
“我不会跑。”
庄卓逸噗嗤一声笑出来,扭回头看着他:“拜托,用普通人的思维考虑问题行吗?”
这似乎有些为难齐俊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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