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有很多,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蓝漠的时候,这个男人的确这样说过。
身旁的蓝炎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口吻应着——
“倒是也可以,不过在那之前,先来一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热身怎么样?”
说着,他从背包里掏出了另外一只瓶子——
火红色的玻璃瓶身,制造虽然不够精细却显然不是饮料之类的东西……其实这是中午让星涩给他一并找来的,只是没给官羽浔看到罢了。
蓝漠扫了一眼,蓝炎想做什么他自是一目了然,干干的笑了两声:“行啊,随你高兴!昨天他们给他灌的就是这个东西么?看样子效果不错啊。”
耐人寻味的目光落在几乎无法行走的官羽浔身上,那张儒雅俊朗的脸,只看的官羽浔又羞又怕。
“有点区别,我这瓶是浓缩的。”
——蓝炎用一种官羽浔从未见过的表情冷冷的注视着铁牢的里面。
好歹他也是跟蓝漠一样在那样的家里成长的,即使不愿意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像此时的心境,即使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却还是会在被激怒的时候彰显出来。
最惊惧的人当然不是官羽浔,而是被关在里面听着这对恶魔兄弟一唱一合的一边闲聊一边决定自己命运的两个人,只可惜被胶布把嘴封的严严实实,也只能发出几声“呜呜”的闷声低鸣,可怜黄粱梦还没醒,便已经落到了连求饶的机会头没有的地步。
几名男子毕恭毕敬的上前接过了瓶子,打开了铁门进去……
“美人,等一下要看表演么?”
似笑非笑的向他靠近过来,彬彬有礼的伸出手在他面前做了个邀请状……
明朗的笑容加上背后被撕掉嘴上胶布、强行灌药的两个人的鬼哭狼嚎声……官羽浔避不过那两道目光的直视,只觉得全身都石化一般,害怕这个宛如修罗的男人继续靠近,却又没有胆量和力气推开——
“啪——”的一声脆响——
蓝漠逐渐靠近的手被凌厉的打落。
“羽浔怎么可能会想看这种肮脏的东西!”
——蓝炎像扞卫自己的宝物一样,充满警戒的瞪着他,人已经迅速挡在两人之间,伸出双臂将身后的官羽浔挡住。
“炎,我们上去吧……”官羽浔在背后轻轻的扯了一下蓝炎的衣角。
不只是眼前的蓝漠,还有笼子里正在上演的龌龊,那两个人像野兽一样向对方扑过去,失去理智的厮打,拼命想要占有对方的狰狞样子……既然事情告一段落,他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
直到回到了一楼,背后那扇门关合的刹那,依旧被蓝炎抱着的官羽浔才终于松了口气,无意识的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臂膀上——
离开了那个恐怖的暗狱,这里就是一座普通的豪庭,除了豪华的不像样之外,让人根本无法想象这座建筑里竟会有着那样的地方。
可惜,这里的主人并没有打算给他留有喘息感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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