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征低头喝了粥:“今天这是怎么了?要做我的孝子贤孙吗?”
叶崇义把他的餐具全部挪开,不许他自己动手吃喝:“放你妈的屁!本大爷疼你爱你,你还不老老实实的惜福?”
陆雪征没理他这话头,直接命令道:“把那馒头给我!”
叶崇义全神贯注的观看陆雪征吃馒头。
陆雪征的吃相,即便谈不上优雅,也绝对算不得粗豪。他一口接一口的咬下、咀嚼、吞咽。吃的有条有理,稳稳当当。
叶崇义看得久了,忽然探身过去,在他脸上狠亲了一大口:“哎,你什么时候回天津?”
陆雪征看了他一眼:“我没说要回天津。”
叶崇义一皱眉头:“你不回天津,那怎么陪我?”
陆雪征咽下嘴里的馒头:“陪你?”
叶崇义慢慢的立起了眉毛:“陆雪征,你忘记你昨天夜里的话了?两个人既然是认真的相好,那自然是应该日日夜夜守在一起——难道不是吗?”
陆雪征听了这话,不禁啼笑皆非:“崇义,在家随父,出嫁随夫。就算是要日日夜夜的守在一起,也应该是你来北平跟着我,难道不是吗?”
叶崇义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刚才已经处在了大发雷霆的边缘,然而听到了陆雪征这句玩笑,他胸中的怒意却是又渐渐消散了些许:“滚你的!少来占我便宜!”
陆雪征望着他一笑:“又要发疯了?”
叶崇义看了陆雪征这个八风不动的态度,心便一点一点的冷下来了。他在风月场上历练久了,什么不明白?陆雪征若真是心里有他,就绝不该是这么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烦躁不安的抬手扯了扯领口,他想自己应该服用红丸来镇定一下了!
叶崇义赖在戴公馆不肯走,陆雪征也不好意思对他进行驱逐。
他像个疯子似的忽喜忽怒,从早到晚的纠缠陆雪征。这天夜里,他无缘无故的,将一杯热茶泼到了陆雪征的脸上。
茶的热度还不至于烫伤皮肤,可是把陆雪征吓了一跳。陆雪征这些天受够了他的疯疯癫癫,这时就把他按在床上扒光了,往死里干他。他挣扎着大喊大叫,用污言秽语去谩骂陆雪征,骂着骂着,却是又哀哀的大声哭泣起来。
陆雪征把他翻过来面对了自己:“少他妈的在床上嚎丧,你在我面前装什么雏儿?”
叶崇义哭的面红耳赤,眼泪滔滔的往下流:“我疼,我疼!”
陆雪征听闻此言,俯下身来做了个暂停:“疼就不要乱动!”
叶崇义抬手抱住了他的头,呜咽着答道:“我心疼!”
陆雪征沉默半晌,紧紧搂住了叶崇义,重新温柔的开始了动作:“宝贝儿,别哭了。”
他在进出之际,画着圈儿的摇摆了腰部,刺激的叶崇义呻吟出声。用手指蹭掉了对方眼角的泪水,他在叶崇义的脸上轻轻亲吻:“我知道你对我有心。我什么都明白,好孩子。”
叶崇义听到这里,総-u,n屈成了一只小胊身体也瘫软成了一泓春水,在陆雪征那缓慢有力的冲击下,潋滟的荡漾不已?/p>
叶崇义在戴公馆住了整整十天,折腾的戴宅上下鸡犬不宁,连小灰猫都躲了起来。后来他见陆雪征实在是不肯走,而自己又不能久离天津,这才意犹未尽的、美中不足的独自告辞离去。
陆雪征藅-u,n辽褚话愕乃退出了胡同口,又目送他上了汽车。等到汽车开动之后,他立刻扭头回家,并且关闭了大门?/p>
一笔生意
唐安琪领着盛国纲,拎着一只皮箱来到了金公馆。
金小丰接待了这二位贵客。唐安琪尽了向导的责任,又见陆雪征不在,便提前告辞,留下盛国纲与金小丰面谈。
会谈非常短暂,盛国纲说,金小丰听。半个小时后,盛国纲空手离去,而金小丰亲自出门,向北平戴公馆发去了电报。
翌日下午,陆雪征回来了。
陆雪征这次在北平可是住的长久,离开时还是冰天雪地,回来时已是春暖花开。步伐轻松的走入金公馆院内,他在阳光下看到了越发魁梧的金小丰,就笑着一拍对方肩膀:“胖了。”
金小丰训练有素的一弯腰:“干爹,您近来可好?”
陆雪征满面春风的一点头,迈步向前走去:“很不错。”
金小丰立刻转身跟上。
及至走入楼内客厅了,陆雪征脱下单薄的西装上衣,坐下来挽起了衬衫袖口,又解开了领口纽扣。颇为自在的扭了扭脖子,他翘着二郎腿向后一仰,转头从金小丰手中接过了一杯热茶。而在他落座休息的空当里,金小丰就站在一旁,低声向他做出了一番汇报。陆雪征一边倾听,一边喝茶。
待到金小丰汇报完毕,他意态悠然的向前探身放下茶杯,闲闲的笑道:“这个盛国纲有意思,自己能办到的事情,非要花钱支使别人去做。”
金小丰忖度着答道:“可能他是怕一时失误、办出纰漏,会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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