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道:“是一种纸牌游戏,我自己做的,一副牌共五十四张,四种花色一到十三,大小王各一张。每种游戏的玩法都不相同。”
俊朗皇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方才在玩什么?”
周一道:“斗地主。”
“?”
“就是发牌时翻一张名牌,留三张底牌,谁起到明牌谁就是地主,剩下两人一拨。当然抓到明牌的人也可以选择不当地主,那么那三张牌就给下一家,如果下一个人愿意当就当,否则就往下传,如果所有人都不愿意当,那抓到明牌的人必须当地主。”
俊朗皇帝又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你教朕玩吧。”
周一:“……”
俊朗皇帝:“宁希也来。”
于是周一的目光落在了被忽略良久的面瘫宁希身上。
周一不常见宁希,过去一个月来见面次数一根手指头就能数过来。对此,周一没啥看法,他只是在过去的一个月中白天疯玩傻闹,顺带着做点饭算点帐,晚上回到丞相府不是倒头就睡就是试图跟作者联系联系,跟宁希的交集真的少之又少,他又没啥事儿找宁希,冷面宁希更不会主动来找他。
倒是有几次真跟作者联系上了,作者表示他还在努力中,请周一稍安勿躁。
周一基本已经对作者绝望了,没有希望,所以也就没有失望。慢慢地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后,周一开始给自己的生活找点乐子,扑克牌就是找乐子后的结果。
俊朗皇帝不顾身后带刀侍卫和钟公公的阻止,一屁股坐在了俞子泠放在坐的位置上,并仰头对周一道:“周一,这便教朕打牌罢。”
周一扯了个笑,这皇帝的适应力真强,话说,这么一个贪玩的皇帝能把国家治理成如今安泰的样子,大臣们着实不易啊。周一抹了把汗,吩咐碧云和俞子泠道:“碧云、小俞,你俩去端茶做点心。”
两人不敢再皇帝面前造次,领命去了。
周一在身后喊道:“小俞,师父今儿上午教你做的那道甜点还记得不?记得多用些冰才凝固得快!”
俞子泠碍着皇帝在,不得不转过身对着周一颔首道:“知道了。”说完便跟着碧云离开了。
俊朗皇帝问道:“又有什么新甜点吃?碰到你,朕可真是捡到宝了!”
周一道:“皇帝陛下不觉得不知道时的心情才是最难得的么?”
俊朗皇帝哈哈笑道,“周一你的想法真是怪,朕便再听你一回。”
这边周一跟皇帝二人打着哈哈有说有笑,那边宁希却一肚子疑问地正襟危坐在旁边。
周一为何会在宫里?周一为何会认识皇帝?周一为何会跟皇帝关系如此之好,甚至于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周一为何会认识那名御庖少年,竟还是他的师父?为什么周一明明住在丞相府,他却对他一无所知?
问题太多,宁希一时间不知该从哪个问题开始想起,本打算待会儿回府时问问对方,然而又惊觉,为何自己想要知道这些问题?
他生性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若非牵扯到自己利益,连皇上的要求他亦敢顽抗。当初收留周一不过是一时心软,他自知自己理亏,与周一,不,是何欢又有竹马之情,那时周一那般恳请,他不得不应了,这才让周一住进了丞相府,有了之后两人间的一系列交谈。
可这些,并构不成他对周一产生好奇心的理由。
那么,他为何竟对这疯疯癫癫的小子,产生了不该有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周一是总受嘤嘤嘤~
连小正太都能攻他~(???)/~
☆、第十四章、求字斗地主
“皇帝陛下,周一有一请求。”周一趁着开牌的档子对皇帝道。
这话出自周一之口,宁希已不觉稀奇,可苦了身后一干太监宫女侍卫。祥帝登基两年有余,还从未有人敢向他开口提要求的,这人到底是何来历,又与皇上是何关系,与皇帝陛下平起平坐不说,竟还如此这般嚣张提条件,当真是不怕死吗?太监宫女侍卫们内心默默惊讶,顺便为周一祈祷,他那漂亮的脑袋能在脖子上多呆几天。
不想皇帝却哈哈笑道,“朕登基两年多以来,你是第一个向朕一而再再而三提要求的人,便说罢。”
周一点点头,他早摸透了这皇帝的性子,帝王心性多是孤独的,若有人敢跟他们玩耍逗闹,这年纪的皇上多半是感到新奇的。如今看这俊朗皇帝的反应,果然不出他所料。
“咱们玩这个,您若是输给我了,便给我那铺子提个字行吗?”
俊朗皇帝在心中将“咱们”二字玩味良久,墨蓝色的眼睛中闪着精光,“你的字比之朕的,不差太多,为何要朕的字?”
周一道:“草民须得赚钱谋生啊,往后还要娶媳妇,现在连间用以蔽日的房子都没,自然要为日后生活多做打算啊。”
俊朗皇帝闻言,道:“这倒是。说起来,朕似乎还没给你赏银,另外,也该给你发些饷银。待会儿便让钟公公带你领黄金五百两以作家用罢。”
周一听到“黄金五百两”的时候,已经晕晕乎乎了,眼睛里闪着金光,五百两黄金得多少张毛爷爷啊!就是放到现代那也是很大很大一比数目啊!黄金跟白银不同,银子不甚值钱,但金价……周一脑子里的小计算机运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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