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乾睿拿着《神策》,刚想翻开,却听见外面乱哄哄的,急忙出门观瞧,推门一看,这房子前已经围满了人,为首的两名老者身上各背负着一具尸体,这两位老者长得一般模样,只是一个胡须稍长,一个胡须稍短。那两具尸体,一个是莫乾睿杀死的那位老先生,一个则是莫易折,只见莫易折颈中滴血,应该是自杀而死。莫乾睿感其义烈,又见众人脸上满是不忿之色,强颜道:“出了什么事?”
那长胡须老者上前道:“我们正要问家主,这是为何?司方职向来不问尘事,数百年来甘做莫家影子,历来莫家与我司方职都相处平和,今番家主来此,却先杀害我师兄又逼得我师弟自尽,此又是为何?”
莫乾睿面色阴沉,自他做家主一年多来,何时遇到过今日之难事,先是三叔遇害,接着莫凡音死得蹊跷,莫梓婕和李青舟因为莫明禅大闹一场,好不容易进得这密室,先是被莫易折
嘲讽了一次,紧接着又被那老头儿讽刺,现在又被司方职这帮老头儿堵在王先生门前,家主做得如此窝囊,叫他如何不气?
莫乾睿收起怒容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各位请移步大厅,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那两名老者对视一眼,便率众人退到大厅内,莫乾睿紧随其后,也步入那厅堂内。
那二人将身上背负的尸体平放在大厅中央,便与众人一道站立在下,眼盯着莫乾睿要讨个说法。
莫乾睿扫视众人,面色阴郁道:“诸位左一个与莫家和平相处,右一个不理尘事多年。怕是忘了这司方职本来就是莫家的产业了吧?”
其实莫乾睿也不知司方职的权力到底有多大,莫角寒又未说明,所以莫乾睿只得先摆一下架子,唬一唬他们。没想到此言一出,台下众人便开始议论纷纷,大厅内人数不过百人,此时却向涌进了数万只苍蝇一般吵闹。
那长胡须老者讲右手举起,众人立刻安静无话。莫乾睿心道:“看来这帮人现在都听这老头的,若想全是而退,须得先将这老头打发了!”
却听那长胡须老者道:“家主此言差矣,我司方职自设立之日起便不受莫家管辖,数百年尚且如此,如何今日却成了莫家的产业?家主今日杀死我大哥,又逼死我师弟,总得给司方职一个交代吧。”
听完,莫乾睿哈哈大笑起来,笑了许久他才停下说道:“你是何人?好一个自设立之日起便不受莫家管辖,若不受莫家管辖,那我莫家要你何用?还不若养数百姬妾实在。”
那台下众人听莫乾睿竟将自己与那些低贱的女奴相比,一个个面露怒容,恨不得生啖其肉。又听莫乾睿继续道:“我自任家主以来,家里屡遭不测。适逢此多事之秋,诸位又有何作为?不思帮扶莫家度过难关,却在此处处与我为难,又是何道理?”
那长胡须老者刚要说话,却被那短胡须老者拦下抢先道:“家主所言甚是,小人莫诚心,这位是我二哥莫诚良,今日之事确实是我大哥得罪家主在先,大哥不听人劝,这些年不思效力莫家,反而今日出言不逊,已犯莫家大忌,幸家主宽宏,赦免我等。然我师弟却不知感恩,竟自戕于此,实乃咎由自取。我司方职对莫家忠心不二,还望家主明鉴,莫要受奸人挑拨。”
此言一出,那莫诚良脸色瞬变,指着莫诚心骂道:“莫诚心...你...你...我兄弟三人,一奶同胞...你...你无耻,你...这卖主求荣的小人!”这老头已然气极,颤抖着手却也说不出什么了。
莫诚心也不动怒,反驳道:“什么卖主求荣,如今家主便在这里,二哥,你倒说说我如何卖主了啊?”
莫乾睿心中冷笑:“看来这司方职也不是铁板一块,这莫诚良断不可留,这莫诚心倒是会说话。只是不知他到底诚不诚心,我且激他一下,叫他无路可退。”想了想,说道:“这位老先生说得在理,怕是有人惦记着统领之位,便要在死人身上做文章。好逼我就范,莫诚心,莫家的规矩你可都知道?”
莫诚心拜道:“常常诵读,实不敢忘!”
莫乾睿道:“那好,你跟大伙说说,家规中第一卷第三条是什么?”
莫诚心低声含混道:“凡莫府中人,对家主不敬者,论罪当诛。”
莫乾睿哪里肯轻易放过他:“大声点,让大家都能听到!”
莫诚心看了一眼莫诚良,发现莫诚良正怒视着自己,眼中怒火中烧,似要把自己烧灰烬,莫诚心咬咬牙,大声说道:“凡莫府中人,对家主不敬者,论罪,当诛!”
莫诚心说完,久久不敢抬头,莫乾睿冷笑着望着莫诚良,只见莫诚良左手微动,便要去摸腰间佩剑,但他的佩剑早在背负兄长的时候就已解下,莫诚良摸空,忽的转身便以掌化拳,直取莫诚心,莫诚心毫无防备,被他一拳打在胸前。莫诚良虽然年过六旬,但内力刚猛,莫诚心被这一拳打得连退五步,胸口吃痛,竟喷出一口血来。
莫诚良一击中的,还不待莫诚良站稳,又出一拳,直逼莫诚良要害之处,眼见莫诚良必死无疑,只听莫乾睿大吼一声:“不得无理!”
说罢,便取下腰间佩剑,向前掷去,莫诚良拳至一半,听到后面有长剑破空之声,将头一偏,仍不剑拳意,莫乾睿所掷长剑从他耳边划过,奔莫诚心而去。莫诚心眼见莫诚良长拳将至,但终究莫乾睿所掷长剑先到,莫诚心毕竟功力匪浅,往前一步,接过莫乾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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