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日的比试,那些在试前被人看好的武者纷纷战胜了对手,把精彩的对决留到明天。
杨西和薄颜也各自打败对手,两人虽然名声不响,但论实力,也是最终决战的有力人选。
这一天,卿澈见到了太多的年轻高手,他们大多声名显赫,出身豪门,四大世家的未来继承人登台亮相,甚至连温君血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手也出现了。
“那个温君血,”卿澈望着那人远去的方向,这是种特别的吸引力,温君血的目的,也许不只是试武会。这只是卿澈的感觉,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印证,所以,卿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悄悄地跟了上去。跟着一个出剑必杀人的剑客是很危险的,这一点卿澈很快就知道了。
到了个小巷上,卿澈忽然感到身后一凛,后背被某个尖锐的物体顶住了。
“为何尾随我?”温君血的声音如他刺出的剑一样冷酷。卿澈懊恼地挠了挠头,没想到还是被发现,当下说道:“我无恶意,只是被阁下方才在战者大堂的剑术所吸引。”“这样的回答不足以让我把剑收回。”温君血冷漠地说。
“不必收回,我只想同阁下说几句话,若阁下不愿,以剑刺我便是。”卿澈就像说一件小事似的轻松地说。温君血也是一怔,随即把剑收回,从卿澈身旁走过,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卿澈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想过这个,就这样,那个传说中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的温君血就这么放过了他?他上前追问:“何意?”温君血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不杀一心求死的人。”“求死?”卿澈大脑空白,“我求死?”
世人皆知温君血出剑必杀人,连温君血自己也奉行此道,今天却有人说要同他说几句话,说完便让他以剑刺之。
若不是一心求死,为什么要这么做?卿澈哭笑不得地跟着温君血,平复了心情,收起笑脸,“阁下长我几岁,我叫你温兄可否?”
温君血不答,卿澈自说自话:“温兄,你此番参加试武会,可是为了夺魁?证明自己的能力力压同代人?”
温君血仍是不答,卿澈接着说道:“以温兄的剑法来看,此次大会,只有四大世家的继承人可与你一战,再以温兄的行事风格看,你并不会为了证明自己比他们更强而参加试武会,所以我猜,此事另有内情。”
始终,温君血都默而不语。卿澈依然跟着他,“温兄的剑,多年来杀人极多,想必仇家也不少。”温君血终于停下脚步,“何意?”“我认为温兄不适合住在这栈里。”卿澈说道。
“你认为我会怕?”温君血不屑地继续前进。“我知温兄剑法盖世,但明箭易躲,暗箭难防,温兄志气高远,更不可为小人所误。”卿澈说道。
还是沉默,温君血走进客栈,找处空隙坐下,“伙计,上酒菜!”“好嘞!”伙计热情地去招呼厨房。
卿澈还未落座,忽的,一黑衣人左手放在胸口,像是要取出某些东西,但很明显,他的目标是温君血。
“
依然是剑光一闪,卿澈都没见到温君血如何出剑,那个黑衣人便倒了下去,脖子出现一道长长的血口。
老板见了,也只是让人把尸体抬出去,冬之国的法令上,在杀人一条,有普通人的谋杀与江湖人的切磋之别。江湖人切磋出现伤亡,官府是不会追究的,至于算作是谋杀还是意外,决定权在官府手上。
“温兄为何如此嗜杀?”卿澈问道。
温君血倒着伙计拿来的酒,满上一杯,口中说道:“你随我至此,究竟有何目的?”“只是想认识温兄。”卿澈道。
说罢,卿澈在温君血的桌上坐下,自顾自地倒上一杯茶,问道:“温兄可有朋友?”
“从来没有。”
卿澈把茶杯轻碰温君血的酒杯,再喝下茶。
“现在有了。”卿澈笑说。
“你不是我的朋友,”温君血拿起酒杯喝下,“以后也不会是。”“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卿澈笑道。
本届试武会,比以前更令人瞩目。因为它不再是世家继承人之间的对决,出现了其他的拥有争夺第一名的年轻高手。
温君血昨日一战成名,来自前朝余党的帝月无也登台亮相,他把姿态放得很低,并带来了雪之国归顺的旨意,冬之国也乐意看到这股反抗势力归降,因而也同意了帝月无参与比试,让他为帝家争夺一份荣誉。
回了客栈,只有孟惑姬一人在。
“卿公子,你去哪了?”孟惑姬问道。“没什么。”卿澈问道:“其他人呢?”孟惑姬道:“被傅家邀去了。”
“有吃的吗?”卿澈话风一变,转而问道。孟惑姬愣了愣,连忙把让客栈厨房热过的晚饭放到桌上,“趁热吃吧。”“嗯。”卿澈吃了几口。这时,跋薙和诤狮从屋外跑入,趴到卿澈的身下,用脖子蹭他的脚。
卿澈一边吃,一边问道:“孟姑娘对今天的比试,有何感觉?”“我不知该如何言说,今天亲眼见到了许多平日里只在传说中听到的高手。”孟惑姬说。“不错,的确出现了许多高手。”卿澈像勉强附和似的回了一句。
日升
试武会的第二日,战者大堂一早就汇聚了许多人。
每一日的首战,通常都会安排一场精彩的对决。
而今日的首战,便是帝月无与四大世家之一——华家继承人华破军的比试。
华破军,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华家第一高手,他与其他世家的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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