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泰殿,一如既往的恢弘,祥和,五光十色,美轮美奂,丝毫不受外界尘嚣影响,空灵的像是一块圣地。
轰隆!
却在此时,夜空中无端划过一道雷音,所有惊愕抬头,便见一条丽影在月辉下行走,乘着风雷奔向殿主院,犹如奔月的仙子。
“砰!”
殿主院的大门瞬间被踹开,姜月神面色不善的站在门口。
然而,对此齐天道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淡淡的回头瞄了她一眼,道:“他这是在逼我!”
.......
当晚秦越就被关入大牢,但却在所有狱卒都没发现的时候,悄悄冲山河社稷图中祭出天玄牌,藏于自己的鞋子中,抵御这漫天袭来的戾气。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那些狱卒可没对他客气,所有刑具都给他上了一遍。
等到后半夜,秦越已经是皮开肉绽了。
“吱呀...”
大门被推开,千旭川手提一壶酒,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这时候所有狱卒都停下手中的活对他行注目礼。
千旭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该干嘛干嘛,自己拿了张长板凳,就直接坐在秦越的面前。
四目相对,但却谁也没有说话。
狱卒继续对秦越用刑,千旭川就看着秦越受刑。
自始至终,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但双方眼神却仿佛是想将对方生吞似的。
“你不要这么色眯眯的盯着我!”
最终,还是秦越先打破沉默,但这一开口,就直接把千旭川给噎死了。
千旭川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不是惊讶于秦越的贱气,而是惊讶于他居然还能开玩笑?
试问有谁在这断妄府呆了足足一天还能够安然无恙?可秦越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千旭川不知道秦越为什么没受戾气的影响,这与他的预期有所不同。
旋即,千旭川神色便阴沉下来,无比肯定的道:“你身上有天玄牌?”
千旭川不是傻瓜,否则也不可能成为女帝的一条狗,一条疯狗!
相反他很聪明,懂得该咬谁不该咬谁,因此他猜到秦越身上肯定有天玄牌,否则以秦越那道宫境的修为,怎么可能挡住这么可怕的戾气浪潮?
秦越眉头一挑,心中也不禁对千旭川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心机叵测,洞察敏锐,这家伙将会是他的大敌,甚至比梁行天那样的妖孽还难对付!
“他身上有天玄牌你们都没发现,我养你们这些饭桶有什么用?”千旭川顿时就没了喝酒的心情,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秦越的笑话,看他受折磨。
但眼下他居然还能和自己开玩笑,那也就代表之前的折磨根本不算什么。
没能看秦越的笑话,反而被秦越笑话,千旭川真能不恼火。
那些狱卒闻言脸色都很难看,然后便手忙脚乱的搜秦越身上的天玄牌,终于从他鞋底找到了天玄牌。
之后他们便鞭打的更用力,烙铁烧的更红,非得好好整治秦越一番不可。
“大人...有人来接他了。”此时,一个狱卒兢兢战战的跑了进来。
“哦?是谁啊?”千旭川拔开酒塞,准备仰头喝酒,样子颇为漫不经心。
“是...是齐天道人!”狱卒脸色难看的道。
如此一来,千旭川的喝酒心情是完完全全被破坏了,惊愕的看着那个狱卒:“你确定没有看错?”
“千真万确,随行的还有姜月神!”狱卒无比肯定的道。
千旭川沉默了片刻,然后看了看手中的酒壶,叹了口气,往一旁随意一丢,啪嚓摔成一地碎片。
“疯了,那老不死的真的是疯了。”千旭川一边摇头,一边脸色阴沉的站了起来。
他不知道齐天道人在这么敏感的时候站出来做什么,难道他想重演二十多年前的悲剧吗?又一起站在女帝的对面?
千旭川自问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他是捉摸不透的,一个是女帝,因为女帝既是帝王又是女人,她有帝王的果断与狠辣,却也有女人的感性和不理智,因此他看不透。
而另一个就是齐天道人,用千旭川的话说那就是一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永远都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哪怕是女帝也不了解他。
当初女帝屠了整个国子监,里头的子弟都是齐天道人的弟子乃至儿子,可他却选择袖手旁观,从那个时候开始,女帝就坦言自己看不透齐天道人。
连女帝都看不透的人,千旭川自然也看不透。
“看来,你输了啊。”而这时,一边受刑的秦越,却是从口中吐出这么一句话。
千旭川瞳孔陡然一缩,下意识的攥紧拳头。
他现在很尴尬,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承不承认,他都被秦越给耍了。
如果说之前,千旭川还自认为全天下只有两个人他看不透的话,那么现在,就加多了秦越一个!
这个小子,早就算准了齐天道人会来救他?可他到底有什么依据这么肯定齐天道人就会为了他而触怒女帝?
千旭川一向都觉得自己很聪明,比大部分人都聪明,但此时他真的不知道秦越到底盘算着什么,齐天道人又为何任他摆布。
千旭川深深的看了秦越一眼,在这一刻,他才终于是正视起秦越来了。
先不说秦越资质如何,单是这头脑,就能让诸多同辈只能望其项背。
千旭川带一群人走出断妄府,晚风中月色下,齐天道人依旧如初,一袭长袍罩体,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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