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昏昏沉沉,翌日一早,楚约就回了学校,却没想到在校门口遇见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少年抱着书站在不远处,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两人遥遥相看时都一脸倦容,楚约转过身就走。
后面有风声传来,少年几步追上了她,拉住了她的手。
楚约向后一挥,一个后旋踢将他踢了一个踉跄,眼神冰冷的瞪着他。
单孤岛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他轻轻道:“你的书没带,你不想看到我的话我马上走,这几天我会去朋友家住几天,你晚上可以回来。”
此时校门外来来往往都是学生,都好奇的看着他们。
单孤岛将书放在地上,落寞的离开了。
楚约走过去拿起书,狠狠的收紧手,眼里满是焦躁。
为什么?
为什么一夜之间全变了,她说过要守护的孩子,一直保护着的孩子,却被自己动手打伤了。
楚约一整天都处于低气压中,难得的没有趴在课堂里睡觉,上完下午的最后一堂课后,楚约转身去了道馆,馆里十点关门,她向馆长申明在馆里留宿。
“休息室有张小床。”馆长将钥匙交给她,“怎么了,跟家人闹什么矛盾了,今天怎么都没见到你弟弟了,吵架了?”
楚约抿着唇整个人变得沉默起来。
“好了好了,俩姐弟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几天就好的,你一个人在这不要紧吧?”
“不要紧,谢谢馆长。”
“那最后的熄灯工作就交给你了。”
“好,您放心。”
馆长离开后,楚约锁好门,将馆内的灯灭了,走去二楼的休息室。
单孤岛靠在小区外的围墙上,路灯底下大树有棵大树,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身上,风轻轻吹着树叶,忽明忽暗。
单孤岛等到深夜,街上的行人从多到少,他抬头看着黑夜发呆,“没回来……”
除了那天给她送了课本,楚约已经有三天没有看到单孤岛了,她有意避开他,不回家,不接他电话。
老师的电话是在上午打来的。
“您好,是单孤岛的家长吗?”
“我是。”
“是这样的,我是他这学期的新班主任,我姓李,他跟我请了两天假,可是今天依然没有来,我想说就算成绩好,但功课落下太多依然不好,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希望他能早点回学校。”
“他这几天都没去学校?”楚约抓紧手机。
“怎么,您不知道吗?”李老师的音调提高了起来,“你们没住在一起吗?冒昧问一句,您声音听着挺年轻的,是单孤岛的……”
“我是他姐姐,抱歉老师,他今天会回学校的。”
“哦哦哦,那最好了。”
楚约挂了电话,连假也没请,直接出了校门。
路上给单孤岛打了个电话,回应是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riberyoudialedispoweroff……”
楚约狠狠挂了电话,直接去了单孤岛的空手道馆。
“你说单孤岛啊!我有好些天没见到他了,最后一次见面好像是在前天,哦,他那天看起来好像人挺不舒服的,一直捂着胃。”
“你知不知道他平常会去些什么地方?”
“这我就不知到了,你不是她姐姐吗?怎么了,单孤岛出什么事了?”
“谢谢。”楚约转身离开。
路上接到一个电话,她接起来,电话里响起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楚约,我是刘队,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你,你在家吗?”
“没,怎么了?”
刘队松了一口气,声音变得沉重起来,“九年前那次绑架案你还记得吗?”
楚约握紧手机,“我当然记得,一个当场死亡,一个在坐牢。”
“当时坐牢的叫做赵文勇,外号裂嘴,被判处无期徒刑,昨天在转换监狱的押解途中被人救走了,我担心他有可能对你怀恨在心,你现在最好不要回去。”
楚约的脸慢慢变白,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年她出庭指证时,对方那疯狂恐怖的笑容。
他曾经说过,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当年以为的胡话,有一天变得可能实现。
刘队道:“我现在就让人来接你。”
楚约沉默了一会儿,“我现在要回去一趟。”
“你开什么玩笑,对方是一个大型组织,真要报复的话你的地址肯定早就被查出了。”
“要报复早就报复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我弟弟不见了,他有可能就在家里,我必须回去看一眼。”
“……”
“再见。”楚约挂了电话,直接向小区跑去。
“单孤岛……你千万不能出事……”
她冒了一身的冷汗,临到小区门口时,突然见到一辆黑色保时捷擦身而过,她慢慢睁大眼睛,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惧。
“啊——”楚约疯狂的叫了一声,开始转身拼命的追着车子,路上的行人被撞的骂骂咧咧,楚约从人行道追到了大街上,车子拐了个角慢慢在她眼前消失了。
身后响起刺耳的喇叭声,楚约的出现让街道陷入了混乱,司机都在愤怒的狂按喇叭。
楚约扑向最近的一辆车,拼命的拍着车窗,“师傅,麻烦你帮帮我,我弟弟被绑架了!”
“好,你让开点。”
楚约退到了一旁,车子转了个方向飞快开走,抛下一句“又是个碰瓷的!”楚约呆愣在原地,身后的车子一个个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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