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我把这些书卷抱到那边。”蝉玉坐在榻写字,小遗途唉声叹气:“玉姐姐,敢情你大过年的是喊我来做劳力的。”
“少废话,你且作吧。”蝉玉交代完,遗途就开始搬书卷,又按类给蝉玉放好在书案,搬到最下面,发现一些木块:“姐姐,这是什么啊?”
只见蝉玉拿出点了一半的香:“半炷香的功夫,你若把这些拼好,我便赏你年间的礼物,你若拼不好,便要罚你,别发呆了,抓紧吧。”说完,蝉玉便又门头写字,留下小遗途看着一堆木块,还真是会整人啊!小遗途心里暗自骂自己贪嘴,又让玉姐姐给套路了,公子,快来救我啊……
眼瞅着时间快到了,小遗途还是没能拼孔明锁,只得把一堆散木块给蝉玉看:“姐姐,你看看这样行不……”蝉玉接过来看了看,不禁皱眉:“还以为你会有天赋呢,不过也无妨。”蝉玉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看看,是什么。”
遗途兴奋的不得了,打开一看,只惊得张大了嘴:“哇,姐姐!”
“喜欢吗,我特意向你庭礼哥哥讨的,送给你了。”原来太原府来了一波胡人,开了一家酒肆,不光美食如云,还有胡姬敬献歌舞,取名聚云阁,京中达官显贵都去赏玩,当然落不下庭礼了。不光如此,庭礼还讨到了雅间的位置,把令牌送给了蝉玉。蝉玉把它赠予了小遗途,别说小孩子没见过这些,一般人做梦都得不到,小遗途自然乐的颠起来,眼瞅着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其实,我以为你会和我年少时一样,喜欢这些小玩意,额外准备了一套玉连环,可你不精于此,我也不强求你,送给你这个也是一样的心意。”蝉玉说完这些,小遗途一把搂住蝉玉:“这些年,只有公子和姐姐对我最好了。”
蝉玉摸摸他的头,就好像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傻孩子,回去吧。”
遗途刚走不一会儿,云磊就回来了,顺便把门带,蝉玉见着他样子神神秘秘的:“出什么事了?”云磊坐在她对面的榻:“如你所料,晋王明日眼见就要回来了,可大军所行缓慢,没有要回朝的样子,但这都还不重要,我打听到刘妙彤不知从何处知道了你的身份,打算……”
蝉玉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在这,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不怕。”但她满脸的愁容出卖了她的心思,云磊看出了她的忧虑:“那你在担心什么?”
“一旦我的身份昭然于世,吴国势必有人会大做文章,父亲为了宗族,就算不情愿,也会与我恩断义绝,被宗族所弃,呵,当真让我比死了都难受……”一个被宗族所抛弃的人,到哪里都不会有人认同你,你朱蝉玉不论在哪里,都是一个不忠不孝之徒,还有什么颜面出仕,到时候百姓的吐沫就会让你朱蝉玉羞愧而死……
“那你能怎么办,我们现在连太原府都没站稳,还怎么能顾得广陵。”云磊如是说着,蝉玉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分身乏术:“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说是这么说,可难道飞回去周旋吗?!云磊虽然可靠,但真要让他办朱家的事,反而不放心了。真是要了人的老命,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云磊刚要走,蝉玉忽然想起遗途,就喊云磊:“你等下去看看遗途,他说他想与你爬山了。”云磊笑笑把门又给蝉玉带。
第二日,晋王一回来就召见群臣,他也知道刘妙彤想要起幺蛾子,于是说什么都没让她露面,刘妙彤虽得晋王宠爱,但还没有寻觅到自己真正想要依靠的前朝世家,所以一时没人能替她说出秘密。
旁人没说,晋王倒自己直接说出来了,说朱否大人原是慈州吴家的妹妹,后过继随母家姓朱,有玉钩为证。蝉玉大吃一惊,晋王连这事都知道了,但晋王为了护着自己也是尽了力了,自己若是不顺着他,反而不识抬举了,只得拿出玉钩,叩谢天恩。群臣一见晋王如此,也不便说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晋王想留的女人,谁能硬碰那不是作死么?又有几个人见势说蝉玉有当年官大人的风范,一时之间竟没有人站出来指责,反而是夸不绝口,蝉玉的心终于算是回到肚子里了……
散了朝,晋王私自召见蝉玉,蝉玉又是叩拜:“谢晋王救命之恩。”
“本王不管你是谁家的女儿,本王觉得你有用,你最好一直让自己有用。”晋王自顾自的倒杯茶:“开始吧。”
“啊?开始什么?”蝉玉还在琢磨晋王一句话说的太现实,晋王却猛地说这么一句。
“装什么傻,子衿啊,唱吧。”晋王等着。
“遵旨。”蝉玉心里还犯嘀咕,这么点小破事,现在还记着,于是唱了一曲子衿,和漠北的曲调完全不同,听得李存勖如痴如醉,自己喜爱戏曲这么多年,竟没见过这么会唱曲子的人,胜过那些伶人,歌姬千百倍的天籁之音。不禁让他感叹:“此曲只应天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李存勖站起身来,一把环住蝉玉的腰:“本王要你,你肯吗?”蝉玉吓得浑身一哆嗦,从后背心开始发麻,尤其是这个姿势,动还动不得,站着还难受:“晋王说的哪里话,我已经是大王的臣民了,而且不光是我,今后普天都会属于您。”
李存勖渐渐松开手劲儿:“你是聪明人,知道本王的意思。”
蝉玉也立刻跪下:“可晋王机智胜过蝉玉百倍,应知蝉玉若只属于您一个人,就再不能扶持您夺天下了,晋王是英杰,自然会做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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