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后者红衣中年女子表情十分淡然,仿佛看透一切,对于人所惧怕的皇家威严也不屑一顾,只是默然抬头带有几丝恭敬“都是草民的过失没能□□好下人惊了王爷和公主的驾。”
长宣抢先于刘洵沉声道“却也无大碍,不过本宫尚有一问,请问红水楼中原本有井,为何偏偏要让一个孩子跑如此远去打水呢?”
红衣中年女子神色依旧淡然,而她一旁一把年纪的女人却显得颇为心虚,长宣了然一笑,随即看向自己的胞弟。
刘洵对着胞姐颔首,最终转过视线向女孩走去,伸手紧了紧女孩肩上的披风,俨然道“记得洗干净送到我府上来。”
女孩低下头去,眉间却含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刘洵回头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两人“正如方才本王不插手何卿家事一样,你红水楼的事本王也不会插手,但凡是都得有个度不是?”随后刘洵将眼神对向跪在地上心虚的老女人,对方见了深深的低下头去,身子在地上不停的颤抖。
刘洵接着道“本王虽不管,但却并非不闻,好歹都是陛下的子民。”
红衣中年女子俯身道“殿下可宽心。”
刘洵哂然向前踱步“今日的事也算了了,本王看平日间你们的收入也不算少,弄些像样的衣服像样的差事也应理所应当。”随后瞥眼看向地上的两人,缓和道“起身吧。”
红衣中年女子应声而起,随即道“既是如此人我们就先带走了,其余的相信殿下也能有所听闻。”随后中年女子微微抬眼,行了一礼,随后看向身后侧的女孩,转身离去。
女孩连忙跟上,在与刘洵擦身而过时她忽然低声道“因为是罪人。”
刘洵诧异的回头,身侧的女孩却早已走远、只余下一个瘦弱的背影。
那种不同于寻常所见胭脂俗粉的感觉,第一次在刘洵心间留下了淡淡一抹余晖。
但当他瞧见王府桌案前好友的提示时,最终还是摒弃了所有的杂念,他起身推开房门换来人备上车马,缓步离开。只余下几个字,在清晨昏暗的书房桌案上辨不清真伪——‘红水楼’圣上为处理前朝余孽女眷所设。
但当命运的齿轮开始流转,又有谁能够躲过呢?
刘洵并不知道,在不远处的宫城处有人正在朝向自己走来。
三个时辰前,刘洵吩咐管家,若是有人拿来‘狐毛披风’无论用什么方法不能将东西留下,那时候管家作揖深深的恭送自己离开。
三个时辰后,当刘洵与手下辗转于长安城外张贴寻‘狗’启示时,却见临行前面容平淡的管家,慌忙的跑在自己身前,手上拿着的,赫然便是严令下去拒绝接收的‘狐毛披风’,刘洵还未说出什么话,管家却先一步喘气道:
“今日公主乔装来府上,恰巧遇见了‘红水楼’归还殿下披风的人,后来公主殿下就跟着红水楼的人离开了。”
刘洵深皱眉头,心中闪过不悦“公主为何会离开?”
管家言道“说是公主的‘祥祥’现在在红水楼中!”
刘洵面容一转,心中闪过一丝猜疑明灭不定,随后转身打马向着红水楼的方向驶去。
在冬日的寒风中刘洵向着未来走去,却不曾知晓自己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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