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喜欢给我招颐和公主恨的人,只有一个人
纵使七年不见,他的脸面就算长残了,也不该如此,我眯起双眼死死地盯着北齐使臣。
他是长高了很多,七年前,高出我一个头,现在依然高出我一个头,我依然要昂起头才能把他给看清楚。
我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种就算把脖子昂断了,我也探究不清楚他要做什么,就如现在他拦住了我不过用我来使用他的激将法,让颐和去跟皇上争,去争辩
因为颐和公主的质问,齐惊慕脸上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不再言语,而是在等我和颐和撕杀!
我把手学着颐和的样子,递了过去:“信物可在?”
齐惊慕顶着一张不属于他自己的脸,垂眸望着我的手,因为手掌向上,衣袖有些滑落,手腕上的疤痕暴露在眼前。
他狭长的眸子一冷,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轻轻放在我的掌心,我眸光落进他的眼中,满目讥讽,齐惊慕你是故意让我知道是你,如此扮丑的你,是故意不让颐和知道对吗?
“那是我的信物!”颐和伸手欲抢。
我手掌一转直接送到她的面前:“是的,姐姐当然知道这是妹妹的东西,姐姐只不过要过来送给妹妹。妹妹可要好好拿好了,眼前这位不把妹妹放在眼中的使臣,将来妹妹若是坐上北齐的太子妃,一定要拆其筋骨,方能解心头之恨!”
齐惊慕你不回来也罢,你一回来,就给我招来颐和对我的怨怼,这样的你终是会变成我父王那样的人,大权在握无数美人相拥,这样的你我怎么会对你与他人不同?
颐和宝贝似地一把抢过去。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盒子,里面能装什么绝世倾宝?
颐和打开一看从盒子中捻起小巧血红色的玉簪
就凭这么个东西。齐惊慕就想娶姜国的公主,如意算盘打的太过响亮就不怕成为空盘?
“你们家太子就让你送如此东西?”颐和翻来覆去的看着盒子,不敢相信就这么一个小巧的玉簪是齐惊慕送给她的信物。
我瞧着也不像,北齐好歹万里江山,拿得出手的东西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儿,说出去谁相信?
齐惊慕一本正经的眸光微斜,反问颐和道:“公主殿下,难道我北齐太子亲手所做的玉簪子,不足以证明太子殿下的诚心吗?”
齐惊慕的话让颐和如获珍宝,把簪子握在手心,齐惊慕宽慰地一笑,“颐和公主,我家太子可是在北齐等你,希望公主说服姜国吾皇,城池让地我们北齐着实有心无力割不起让不起。太子殿下对公主的一往情深,还望公主体谅殿下思量万千,无可奈何给不起姜国吾皇口中所说的一切。”
颐和高傲地扬起下额,“你书信告知你们太子,本公主定然不负他的情深!”
愚蠢,不负他的情深。不要北齐的一城一地。她以为仗着太后和皇上的宠爱,就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吗?皇上若是同意,又岂能在刚刚的宫宴之上打断北齐的求亲?
南疆和北齐的筹码相比皇上更倾向于南疆,南疆可是真金白银的奉上颐和已经让情爱蒙蔽了双眼吗?如此认为只要得到齐惊慕的爱就可以不顾皇上和众多阻碍了吗?
齐惊慕拱手弯腰:“外臣恭候公主好消息!”恭维之情没有丝毫破绽。
颐和傲气而去,我冷漠的一瞥,跟着颐和而去,径自齐惊慕身边时。他低声,仿若呢喃的低询:“姜了!难道你不想我吗?”询问声音,在我心中炸开。
我头也未回,冷冷的回答:“北齐使臣莫有说这样的笑话,一个我已经连长相都忘记了的人,怎么可能去想?不好笑的笑话,还望北齐使臣谨言慎行,这里是姜国不是北齐,可以任你大言不惭。”
我不是颐和,我不会因为一个齐惊慕亲手做的簪子就心生欢喜。我是姜了,我要的不是簪子,我要的齐惊慕他给不起。就算他回来了,当上太子依然也给不起我想要的,既然给不起我想要的,我又何必徒增烦恼去跟颐和去争,去被人当活靶子用!
颐和并没有走远,拿着那枚小小玉簪等我,向我耀武扬威:“小姐姐,惊慕哥哥来接我,你开心吗?”
我笑着道:“妹妹的心上人来派人来接妹妹,我这个当姐姐的自然高兴,不过皇上太后那边妹妹自持说得动吗?”
齐惊慕为什么让颐和独自一人面对太后和皇上?他若真心娶她,又怎会让她一个人去抗战太后和皇上?齐惊慕设下这个局,到底是为了什么?
颐和把精致的簪子往髻上一插,珠玉步摇遮住了簪子的风华。
她胸有成竹地说道:“有什么说不动得?姜国待嫁的公主又不是我一个,你若嫁到南疆,我自然会嫁到北齐去!”
瞧着颐和这般欢喜,我望了她片刻,才道:“南疆王听得是你的美名远播,姜颐和你说皇上把我嫁到南疆什么都捞不到,还是把你嫁到南疆换取城池?孰轻孰重,我相信皇上心中自有裁决,不劳你我费心,你我要做的。等皇上的圣旨便可!”
心中没有希望,便是平静
心中有了期翼,便是慌张
我与颐和的差距,是我心够狠,凤贵妃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对自己狠得下心来,才能铁石心肠对谋害自己的人毫不留情。
这些年来,为了自保,我对自己做了多少事,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颐和只会对别人狠,对她自己,她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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