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青又在我的脸颊上贴了一层凉凉的不知什么东西,“此药耗费心神,制作麻烦,一年总统才得那么三盒,若靠此药为生,微臣不才,怕要流落街头,张嘴喝西北风了!”
我的试探得到了答案,羌青多次在提醒我,我可以信任他,就如江太医一样。
“那真是有劳羌太医了!麻烦羌太医替我向江太医问好!”
羌青悉数起身。是泉水潺潺的声音,在上空传来:“殿下好生休息,近日殿下的脸伤需要静养,微臣会禀报太后,殿下只管安心的养伤就是。”
“有劳了!”我说的客气而又委婉,“一切要仰仗羌太医了,翊生替姐姐送羌太医出挽心宛!”
姜翊生有着一瞬的僵硬,手慢慢的脱离,“羌太医,请!”
羌青对我恭敬道:“殿下安康,微臣之幸,微臣告辞!”
脚步声远去,我翻身而起,覆在眼睛上的纱冰被我拿在手上,猛然睁开眼睛,眼睛还有些涩痛,我只看见一道背影,一个穿着太医院白色衣袍太医袍的背影
唇角动了动,床头边放在那盒药,捻起药盒,又望向门口,玩味的说道:“羌青江太医凤贵妃母妃我越来越好奇了,你到底给了多少人恩德,竟让这些人恭敬的对我喊了一声殿下,竟让这些人不要命的来护我,这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意,真是让女儿忍不住的想去窥探呢!”
把药盒拿在手心里,缓缓的躺下,又把沙冰重新覆在眼上,哭,只会让眼睛红肿,哭只是软弱无能的表现
一天一夜的暴风雨,打残了一池莲花,洗涤了树叶,也碎了一地的残花败柳。
空气变得清新起来,清新中夹杂着一丝燥热,皇上竟意外的来到挽心宛,说是想念起凤贵妃的舞了。
带着他新封的亭嫔,过来说,“凤贵妃,朕这些日子与亭贵嫔在一起。似回到从前,着实想念你那曼妙的舞姿!”
说完,凤贵妃的脸色白了白,亭嫔极是恭敬地行了行礼:“贵妃姐姐,妹妹也是跳舞的,妹妹偶闻皇上说贵妃姐姐的舞姿是姜国一绝,妹妹就忍不住向往,特地请皇上前来看看贵妃姐姐,还请贵妃姐姐莫怪!”
二十日的卧病在床,因为我的脸伤,凤贵妃让自己奇迹的康复了,本来面色红润,现在变得煞白!早知如此,还不如继续卧床休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堪。
凤贵妃对皇上福身道:“言妃妹妹卧床不起,性命堪忧,臣妾心生挂念,不忍跳舞以助圣心,请皇上恕罪!”
皇上伸手拉过亭嫔,坐在房间里的主位上,把玩着亭嫔的手指。漫不经心道:“言妃有太后操劳,有太医院守着,凤贵妃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朕好久没有看见你跳舞了,想念的很,不如今日,你在院子里,跳给朕看!”
凤贵妃让我不要再恨皇上,她对皇上余情未了,把那毁天灭地的恨都用爱来压制住了,可是皇上呢对她呢?
红颜易老,帝心难测,谁家帝王不爱十八如玉姑娘?更何况凤贵妃现在都快四十了呢。
眼角已经悄然爬上了褶子,脸颊上丰盈的肉已经开始下垂,身材就算保养得当,也是微微发福
曾经曼妙的舞姿,那也得配上曼妙的身材,配上如玉的脸蛋跳起来才有滋有味。
亭嫔勾魂的双眸瞥了我一眼,我站在这里这么一个人型柱子,皇上都没有看见我,她倒对我格外的上心。
“皇上!”亭嫔娇滴滴的声音,格外令人心旷神怡:“皇上。妾身不一定非看不可,妾身只是向往贵妃姐姐的舞姿。现在贵妃姐姐担心言妃姐姐,心情肯定有所不同,跳出来的舞姿怕也会受到些许影响,不如今天不跳了,咱们改天再来!”
能进入后宫,得到皇上宠爱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的,亭嫔倒是懂得用一双眸子,直勾勾的望着皇上,仿佛她的全身心,仿佛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是皇上,看到的只有皇上。
皇上也仿佛沉浸在她的这双眸子里不可自拔,美人善解人意,皇上可不善解人意,声色一沉,皇上道:“凤贵妃,难道朕想看见你跳支舞,都变得如此艰难了吗?还是说,你已经老得跳不动了吗?”
我心中冷笑。前些日子,凤贵妃跟我说,不要恨皇上,要恨恨她吧安逸,太过安逸了,她就忘记了皇上本来是什么样子。
我不恨她我替她感到悲哀,她想好好的安逸的在这后宫里度过她所谓的晚年,可惜那也只是她想,皇上不会放过她,这宫里的女人也不会放过她。
七年的贵妃位置皇上此次带亭嫔来,大概是想过来挪一挪她的位子,毕竟相互制衡久了,总是会有一个输赢!
凤贵妃如梦初醒跪地俯身,“臣妾惶恐,臣妾不敢,恳请皇上容许臣妾换件衣裙,毕竟皇上喜欢的舞,只有红色的衣袍才会跳出那绝美的味道!”
皇上带着亭嫔起身,冷冷的丢下话道:“朕在院子里等你,不要让朕等太久,你知道朕从来都是耐心不好的!”
“是!”凤贵妃跪着让了道,皇上拉着亭嫔径自往外走,见到我在一旁站着,停在我的眼前,眯起那威严的眸子,看了我片刻,似在组织语言,问道:“你的脸,怎会如此不小心?”
我屈膝行礼,道:“回父王,前些日子那场暴风雨,地上太过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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