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在天边悬挂,散发出的柔和的光晕开始照向清冷的世界。青草尖上的露水还在缓缓流淌。鸟儿也刚刚开始四处飞翔。林中不时有着清脆的鸣声回荡。树林里还有一层淡淡的晨雾笼罩,在晨辉的照耀下泛出淡淡的彩虹色的光芒,使得整片森林如梦如幻,煞是美丽。
而郑天早已离家,在清风林内行走。冷风在身旁掠过,露水自树叶上向下滴着,晨雾在四周随风飘荡,带来丝丝冷意。郑天身旁毫无人迹,就连动物的行踪也很是稀少,只有几声鸟鸣与几点晨光在林中点缀,将清风林的清晨又衬托地有些冷清。
清风林外。
昔日里人迹罕至的林子外围如今炊烟蒸腾,直冲天际。在林外有几个白色的帐篷支起,围了一个半圆形。在半圆中间有个铁笼子,关着几匹毛皮光滑油亮的雄健野狼。铁笼前面还摆着一个大擂台,擂台四周用两米多高的铁栏杆围着,而台上正有一个青年与一只野狼奋力激战着。
十几米外,一个手执钢叉的青年正惊奇地看着他。“我靠,飞哥,这小子真的已经炼体六阶了,太神奇了吧。”他对着身边手拉雕弓不时地向擂台看去的青年说道。“喔。”明显,执弓青年没空理他。所以一脸无视。“呃……”执叉青年翻了个白眼,满脸尴尬。
郑天能感觉到这执叉青年发出的元力波动要比自己高些,应该是炼体七阶,而另一位执弓欲射的青年则大约是炼体八阶。
“你……确定要参加试炼吗?只有到生死关头时才会有人出手相救,并且还不一定救的了你。失败了也没有人给你付医疗费,我们对你概不负责。”
“呵呵,没事。无非成王败寇,我懂。我参加。”
台上。
那个青年手执双锏,双手舞锏的样式似乎是一部凡阶低级的武学。他身上的衣服被划的支离破碎,身上有十数道深浅不一的伤痕,但对面的狼头部与嘴角已经向下流血,一只耳朵向下呈一个锐角折着,一只眼睛只能半眯着,眼眶也肿起很高,一只后腿也已经弯折成一个夸张的弧度,不难看出,那青年最后是会赢得胜利的。
两分钟后。
“好的兄弟,来我这登下记。下一个。”执叉青年说道。
下一个,一名青年执棍而上,不过很明显他用的只是连凡阶都不算的普通武学,不过十几分钟,便重伤而退。
下一个,便是郑天。郑天其实除了雷霆突刺以外,并没有什么枪上的功夫了——就连普通武学都没有。
郑天上台,双手持枪一步一步地向野狼靠近,突然,野狼动了,郑天浑身元力也随之运转,一条枪顺着狼爪所到之处招架,不时地靠近狼身给它一记碎石拳便抽身而退,久而久之,狼的头部、肩部、腰部、腿部皆有了肿胀和淤血,而郑天也在不注意下被野狼从右肩划到左肋,还好郑天躲得及时,不然一定会被顺势挠破肚子,有很大的几率被刺穿心脏。到了那时,便是神仙难救。而台下拉着弓的青年也一脸冷汗。又过了几回合,野狼奋力朝郑天张着血盆大口扑了过来。郑天不退反进,向先一步,用力握了握手中枪,运起元力,雷霆突刺发动。一枪,从狼眼侧擦过,第二枪,从喉咙上带下一块血丝,强忍着体内翻滚的血气,手腕一抖,便刺出了第三枪。第三下,插进了野狼的肚子里,同时,郑天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这时野狼的左爪也划到了郑天的右臂。而郑天体内的元力早已抽空甚至透支,体力也极其不济。所以也没有什么精力再去躲闪,哪怕是向旁轻移半步。他只能感受到眼前一黑,浑浑噩噩之中能勉强感受到眼前的狼腹中猩红的血夹杂着内脏和腥气向自己的脸上、身上以及四面八方激射。然后一道身影从下方冲上擂台,把他抱起,记忆到此为止,他便彻底地昏死过去。
等到郑天悠悠醒转时,头顶上是白色的幕布,看样子自己是在铁血佣兵团的某一顶帐篷里了。自己躺在简易的木床上,胸前和右臂缠满了绷带。身边,那个之前执叉的青年正翘着二郎腿,拿着一个本子正一页一页地翻看,不时地还拿出一根毛笔在上面写些什么。等看到郑天醒转,放下书,说道“醒啦小子。”
“嗯……那个,我……通过了吧?”郑天嗓子有点沙哑,挣扎着从床上缓缓坐起。
“废话,没通过谁还管你啊,还给你上药,美的你。”青年撇嘴。
“呃……这倒是……”听着这一针见血简单粗暴的解释,郑天一脸黑线,表示已无力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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