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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虞晚音的示意,虞玑偏头去看了眼候孝秀,仍旧没动。
虞晚音又戳了戳虞玑的脑袋:“玑妹,你现在越来越不听劝了是不是?”
虞玑心里本就憋着一股子气没处发泄,这下突然就有点忍不住了。
但她的性子摆在那儿,不会跟人争锋相对,只是压抑着闷闷地说:“我也希望你们有时候能理解下我,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任人搓圆捏扁的泥娃娃……”
候孝秀和虞晚音都清清楚楚地听清了虞玑的话,候孝秀也不哭了,怔怔地看着这个一向听话得没有任何反抗情绪的女儿。
但随即意识到虞玑竟然开始反抗自己后,眼泪这才真正掉了出来。
“死丫头,翅膀长硬了是不是?”虞晚音在虞玑背上轻拍了巴掌,“有你这么跟妈说话的么?妈和我们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嫁进一个好人家,一辈子风光无限让人歆羡么?”
虞玑的眼圈彻底红了:“那都是你们希望的吧。可是我自己更希望像我的朋友、同学那样,自由自在地跟朋友们聚会、自由自在地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谈恋爱,而不是像一只金丝雀一样,连每顿吃什么,都要严格控制,连穿什么风格的衣服都要被制定,我……”
“玑妹!”虞晚音冷声打断她。
虞玑抬头去看,这才发现候孝秀大抵是太伤心了,竟然哭着、低着头出去了。
看到候孝秀这样,虞玑终究还是不忍心,有些烦躁又有些自责地顿了顿后,还是赶紧起身跟出去了:“妈……”
……
莫寒宵最终还是迟到了,他那晚赶到机场的时候,老太爷已经被莫嵘接回了半山云邸。
莫寒宵随后赶到半山云邸的时候,老太爷连续几天以身体不适为由,并不见莫寒宵。
这一夜,大雪。
莫家老太爷莫荣鹤才让人传话过来,让莫寒宵过去。
莫寒宵连外套都没拿,就被催着过去了。
可到达莫老太爷莫清鹤所居住的别墅小楼前时,莫清鹤身边的人又说让莫寒宵稍等。
于是只穿了一件薄毛衫和一条深色长裤的莫寒宵,就那么站在雪地里,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被放进去。
头发已经全白但面色仍旧红润健康的莫老太爷莫清鹤坐在轮椅上,腿上搭了一条华贵的厚毯。
“爷爷。”莫寒宵微微鞠了一躬,一改在人前的散漫不羁模样,恭敬。
莫清鹤像是没听见,倾身过去,端了杯佣人刚沏好的茶,端在嘴边吹了吹浮沫,慢悠悠地品了口,皱了皱眉后将茶杯递给佣人。
佣人惊慌失措地接过,赶紧又重新沏了壶茶。
莫清鹤静静地看着佣人沏茶,仍旧没看莫寒宵,中气而威严十足的声音从两片抿紧的唇间溢出来:“来了?”
莫寒宵点点头,没有多说。
莫清鹤从佣人手里接过新茶,又问:“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没有。爷爷说是什么,那便是什么。”
莫寒宵到底没掩藏住自己平日里的慵懒不羁,或者说在锐利的莫清鹤面前,一切都无所遁形。
莫清鹤将茶杯往嘴边送了送,却又突然将那茶杯往地上一摔:“混账东西!”
茶杯碎片和茶水飞溅,吓得沏茶的佣人腿一软,一时没稳住,几乎跪在了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而莫寒宵只是看了眼那飞溅到自己室内拖鞋上的茶杯碎片,面不改色,动都没动一下。
莫清鹤这才抬头来看了眼莫寒宵,可是看到他那副做错了事还一副骨头硬不知悔改的模样,越发地来气。
可无奈爷孙两人都是绝不先妥协的性子,气氛一时僵持至冰点。
还是已经快60岁的光头莫嵘走进来,让沏茶的佣人滚下去后,在沙发上坐下来:“爸,小宵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正是有需要的时候,为了个女人没能来机场接您,您就气成这样?那要是以后咱们小宵看上了哪个您反对的女人,您不是得把咱们的小宵给剁了?”
说完,莫嵘自己沉沉地笑起来,嘴里镶的那颗金牙被灯光照得晃人眼睛。
莫清鹤看了眼莫寒宵,冷哼了声:“他要是敢,这个莫家就在容不下他。”
莫嵘笑中掠过得意,随即抬头去看莫寒宵。
莫寒宵察觉到这位大伯的视线,懒洋洋地勾起单边唇角,也回了个笑。
莫嵘暗暗地冷笑了下,又跟莫清鹤道:“爸,您看您为了培养小宵这孩子也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咱们也确实不能大意了,让小宵子栽在了一个女人身上,您说是也不是?”
莫清鹤没有立即说话,默了默后转头问莫寒宵:“我回来当晚,你是否确实为了一个女人而没来机场接我?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我!”
这是给莫寒宵否认的机会,也是为了堵莫嵘的嘴。
莫清鹤一辈子有两个重要的女人,其中一个生了莫嵘,另一个生了莫寒宵的父亲莫世豪。
莫嵘与莫世豪的争斗,他早已心知肚明。
可莫寒宵眼睛里铺着真诚的笑意,明晰地答:“是。”
“……”莫清鹤一口老牙都快咬碎了。
随后他沉了沉神色:“我有没有说过,咱们莫家的男人,不能在女人身上费心思,啊?!咱们这个家族社会角色特殊,有了女人就等于有了致命的把柄和弱点!当初我这两条腿是如何废掉的,你们都忘了,想要重蹈覆辙?啊?!”
一声接一声地质问,如洪钟扣顶、雷鸣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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