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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麻痹了男人的大脑和身体,连痛感都感觉不到,他象征性地推了推身上的人,“别晃悠我脑袋,晕。”
秀子母亲的眼底满是疯狂,她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照着他额头上砸,“晕?!我让你晕!”
玻璃杯四分五裂,于是她抓起一块碎片继续向他脖子扎去,因为太过用力导致碎片扎进掌心,她不管不顾,满脑子都是,“杀了他!杀了他!”
身下的男人因为疼痛而颤抖却并未有什么实际的反抗行为,只是嘴里一直小声嘟囔,“秀子是爸爸的宝贝,秀子是爸爸的宝贝……”渐渐地,他不再动弹了。
他永远的沉眠在这片血色中。
秀子母亲的眼泪如决堤洪水,她从手里拔出玻璃碎片,手掌几乎被贯穿。她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却把鲜血抹在了脸上。
这是谁的血呢?
她有些迷茫。
然后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向外面走去。
身后是亮如白昼的灯光和刺耳的鸣笛声,然后,她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好轻松,好快乐。
她笑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并盛町警方在凌晨接到自首电话说自己在街上撞了人,立刻派遣附近的警力前去现场支援,通过了解嫌疑人的口述,他们知道了死者是街上早苗家的家庭主妇,他们拨打了早苗家的座机企图告知这一不幸的消息,却无人接听。只好前往嫌疑人给的地址,到了早苗家,还没进去他们就通过半开的门扉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们戒备地掏出了配枪,谨慎地进入这栋疑似凶案现场的房子。
一进入客厅,一具颈部血肉模糊的男尸躺在血泊中。
这似乎是这栋房子的屋主。
他们初步确定了死者身份后,打了个手势继续向楼上探索,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二楼十分整洁,甚至还有一个熟睡的女孩。
事后警方对此事件的判定是,秀子母亲由于没有按时吃药导致情绪不稳定而发疯杀了自己的丈夫,然后走出去的时候被撞死。他们的女儿早苗秀子因为失眠服用了安眠药所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这是一场疯狂又血腥的悲剧。
所幸的是早苗夫妇早就给自己购买了人身意外险,受益人是早苗秀子,她还可以得到两笔不菲的赔偿金。
警方对此唏嘘不已。
多可怜的女孩啊。
而早苗秀子呢?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家门口看着警方忙来忙去,听着周围的街坊的鄙夷抑或感叹。
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
可是却有一股浓重的悲伤溢出来。
间生碑白路过早苗家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一大群人聚集在这里,甚至还有警方在这里维持秩序。
“听说早苗家的疯子把她丈夫杀了。”
“嚯哟,报应哦——”
“早苗家的姑娘怎么不哭不闹的,该不会也像她妈一样疯了吧?”
“诶——那我可要叫我家孩子离她远点,否则也传染了可怎么办。
【早苗……秀子?】
“秀子?”
她听到早苗秀子哭得声嘶力竭,“他们……他们都不要我了。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是个坏孩子吗?为什么他们要留下我一个人?……呜……”
014-云雀恭弥番外。【突然,他醒了。】
云雀恭弥手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坐在他左手边的间生碑白可以清楚的观察到他沉静的侧脸。这是她最常见到的云雀恭弥。
从很小的时候,她一直就待在他的旁边,在他的庇佑下远离世上所有的不美好。
早春,散步的时候伸出手,刚好会有一瓣樱花落到手心。
“听说,在第一枝樱花盛开的时候伸出手,如果有花瓣落到手心的话一整年都会好运呢!”当时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兴冲冲的拉着云雀恭弥去门前的树下等花瓣落下,刚绽放的花朵或许还很坚韧一直好好的待在枝头,她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花瓣落下,沮丧极了。云雀恭弥打了个哈欠,对她说:“你继续等吧,我回去了。”她不想他走,可是又说不出来,只能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继续蹲在树下傻傻的伸着手。
忽然,她垂落在耳畔的发丝轻轻的动了动,掌心上落了微小的重量——是花瓣!她开心极了,捧起手一路小跑赶回家里,对着衣衫有些凌乱的云雀恭弥说:“恭弥伸手!”然后在他不明所以的时候将花瓣放在他的手上,弯起眼睛,“这样你就有一整年的好运了!”
云雀恭弥愣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后来每年春天,间生碑白都能接到一片花瓣。
夏天,烟花祭这种人口密集的地方,云雀恭弥是不会去的,他只会安排好人员给准备间生碑白惊喜,自己在高处等她过来,然后两个人安静的看完烟火。
对于间生碑白来说,秋天,是草壁手上永远会多一件的外套,是永远刚好挡住冷风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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