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在祁学谦周身,等细听时却全然消失不见。
他褪去鞋袜,躺在外侧。
沈长念首次,用其他人无法知晓的角度凝视着身边的人,瞧得久了,愈发觉得他的五官都模糊起来。
她嘴唇微动,又闭紧,犹豫着。
“想说什么?”他的眼睛里都全是柔和,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出期盼。
期盼些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沈长念小心翼翼地瞧他一眼:“你先下床去吧。”
期盼碎了。
一颗小心脏哇凉哇凉的。
“还是不习惯?”他起身坐在床榻边。
“不是”她微微摇头,眼里是藏不住的狡黠“你头发还是湿的,别沾湿枕头。”
他弹了她一个脑瓜蹦,下床从存放书卷的小屋里取来兵法。
微风摇曳着窗外的树木,连带着窗内的火光都有些飘忽不定,祁学谦把窗关紧,倚靠在床榻边看书。
等祁学谦看完四小章时,转头,发现沈长念已经睡熟了。
她的眼睫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就似两把小小的刷子;呼吸声极轻,若有似无。
他摸自己的头发,已经干了。
把披在后背的外袍搭在一边,他躺在她身旁,把被褥铺好。
被褥足够大,就算是三个人也能遮盖住。
他把里侧的被角压好,然后才钻进床被里,不小心触碰她的手指,却发现还是有些偏凉。
兴许是他天生身体偏热的缘故。
他把右手从她的颈项下穿过,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挪动她的身子,让她的手环在他的腰间。
睡梦里的人微微一动,直接调整成最舒适的睡眠姿势,倒把祁学谦吓得僵硬在床上。
他伸出左手把她后背的床褥往上提了提,然后收回手,把左手搭在她的腰间。
睡意袭来,他也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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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沈长念醒来时,睁眼见到的就是放大百倍的祁学谦侧脸画像,内心先是自然地一惊,但克制住自己的行动。
她想先起床,却感觉到腰间的手像是锢住她似的。
担心将他惊醒,她决定再躺一会。
不多时,身边的人悠悠转醒,眼神朦胧地瞧她一眼,伸手揉乱她的头发。
然后身下就发生某种早晨常见的反应。
祁学谦慌忙把手松开,沈长念也急冲冲地往墙里边靠,两人都有些尴尬的神色。
“你那个……”沈长念满面通红“怎么解决?”
祁学谦的面容还是严肃的,可熟悉他的人也都知道,他不悦时会严肃,但内心戏特别多时也会保持严肃。
见她害羞,他反倒异常平静起来,戏谑地瞟她一眼,语气淡定:“自力更生,自食其力,自己自足……”
“我懂了,别说了”她捂住他的嘴,“那我……先起床?”
“其实你可以看着,我不介意的”他勾起嘴角。
沈长念狠狠地瞪他一眼:“我介意。”
“介意什么,总要习惯的。”
被人用自己的话堵回来,沈长念郁闷地:“循序渐进懂不懂?”
“你先习惯它,然后一步步深入,很循序渐进”他的声音意外温柔,带着明显的哄骗意味。
其实最开始,祁学谦没有那个心思,只是两人聊着聊着就到那方面,他也不由得生出些歪想法。
毕竟,媳妇儿就躺在身边,还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实在太可怜了。
沈长念像是被蛊惑似的,试探性地:“那我,就碰一碰?”
他点头,带着她的手向某不可描述的地方去。
一刻钟之后,沈长念发笑,祁学谦的脸色都黑了。
她笑得越是明朗,他的眼神越是危险。
之后,她继续发出响亮的嘲笑声,毕竟谁都知晓,一刻钟总归是不正常的。
之后,她放肆地伏在他耳边说出“太快”“老大夫”之类的话……
于是,沈长念小盆友就被剥夺了循序渐进的机会,理由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日头再次西斜,饥饿的小沈童鞋也首次体会过,什么叫做“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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