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胸膛剧烈起伏,充满野性的眸子里燃烧着烈焰般的灼热。
当年为什么会觉得那头小黑狼可爱,还抱着它泡澡,邬时觉得他有必要再钻研出一门时光倒流术,让时光回转,他一定把这头小黑狼活剥了,炖汤喝。
但时光还停留在现在,这头当年毛茸茸的小黑狼,成了这个世界最大的破坏力量,几百年来不断地侵略杀戮,让战火蔓延了九洲四海。
“我现在该叫你天狼星君呢还是黑暗世界大魔王?”邬时冷冷地开口了。
“师傅,您叫我小毛团就行,您以前不是一直这样叫的吗?师傅,徒儿现在修为尽失,想回青灵山泡几天灵泉,可以吗?”黑衣青年满眼期待地直盯着他。
“不可以,修为尽失,是天道对你最轻的处罚,你,好自为之吧。”邬时有点恼怒自己,按理智,此时应一巴掌拍死这个祸害,但看到青年水汽氤氲的眼睛,便想起那只软萌的小东西陪着自己,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清冷的夜晚,便怎么也下不去手。
青年看到师傅要走,着急之下,扑了上来,邬时回头,手一扬,一块画着符咒的黑丹片便没入青年额间,高大威猛的年轻人轰地一声,摔倒在海滩上。
“忘了这一切,做个普通人吧。”邬时神情复杂地看了青年最后一眼,背着手,独自离去。
邬时在海边走了很久,终是放心不下,悄悄又转了回来,想看看那孽障怎么样了。
青年躺的地方空空如也,好像他从没来过。
邬时抬头看了看什叉海,波面平静,水花温柔,海鸟悠闲地闭目修炼,让人恍然觉得,那红色的滔天巨浪,那一片慌乱的海边景像,都是一个梦,似真似幻。
邬时觉得这一年来事情都很怪,他是一个条理分明,认真较劲的人,先是丢失了一幅比命还贵的画,然后又光天划日之下丢失了一个活生生的孽徒,这绝对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他画了圈,想回青灵山,招众徒弟商量一下。
当他到达青灵山的时候,急匆匆奔向高台的脚却猛地停了下来,像定住了一样,再也不能移动半步。
前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白衣飘飘,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擎向高空,腰肢轻摆,像是对云朵发出邀请,舞姿轻灵飘逸,歌声清雅婉转。
这身衣服,是采最纯最白的云朵做得,即便过了一万年,邬时也记得。
这支舞曲,是师傅最喜欢跳的,当时手里还举着一壶清酒,对月高歌,对云轻舞。
少年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双眉带秀,眸若夜星,玉肌胜雪,宛若天人。
“徒儿,”邬时看着那张脸,哽咽着,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少年听了,好看的眉挑了挑,然后,轻轻蹙起。
“徒儿,拜见师傅。”稍微平复了情绪的邬时终于把话说完整。
少年却盯着邬时,眼中一片迷茫,他醒来时便躺在一个沙漠里,什么也不记得,只是依靠着本能,一步步地横穿沙漠,走过戈壁,来到这个让人莫名熟悉的地方。
但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二十几岁的青年,一开口便叫自己师傅,自己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失去了一切记忆?
邬时低头等了半天,也没见少年有什么动静,便抬起头,迅速瞥了少年一眼,发现那双好看的眸子里一片迷茫,心下一震,一个大胆的想法蓦地跳了出来。
在这次天魔大战中,师傅受到能量石攻击,失去修为,失去记忆,重新回到了飞升之前。
梦回万年
敛了喜出望外的眸子,邬时尽量保持平静,略显惊讶地望了过去,关切地问:“师傅,您也在这次仙魔大战中出事了吗?”
少年看着这个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人,眨眨眼睛,接过了话头:“是啊,为师好像忘了很多东西,你,是我的徒弟?”
邬时点了点头,满眼热切地说:“师傅,我是咱们灵石派的开山大弟子,您是掌门呀”。
少年挑眉,轻声重复了一遍“灵石派”?
看到少年边思索着边坐在了那块黑色大石头上,微风轻轻掀起他的衣角,吹起那黑亮的长发,像几千年前一样,不消片刻,便慵懒地躺了下去,头枕着胳膊,眼望着蓝天。
少年就这么一直躺着,日光越来越强,一道阴影俯了过来,把灼热的阳光完全挡住。
少年抬头一看,自己这个徒弟站在头顶不远处,用宽厚的身体替自己挡着烈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什么名字?”少年看着他,轻轻地问。
“我叫邬时”邬时一口说出自己名字后,一时怔住,师傅叫什么名字,还真不知道,他想到了师傅喝酒时常清呤一句话“凌风而起,君子清方“,便脱口道:“师傅您叫 凌君。”
“为什么师傅会比徒弟小?”少年坐了起来,疑惑地看着他。
邬时被问地愣了愣,师傅这个样子,应该是自己刚有了意识时第一次见到的样子,那时师傅和一个金衣少年一起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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