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栖梧不再说话,龙云轩才复而开口道:“前阵子西凉二皇子来访,那人你想来也见过了,你在天香楼遇到的那个人。皇兄设宴接风,桑奇献上了几名舞姬,谁想其中一名舞姬长得和你十分相像,甚至她表演的节目都是你当日在先帝秋狝时表演的舞剑。皇兄一时失了神,才中了剑。”
栖梧也不再说话,心中却是各种念头不断的翻涌,却总是找不出个头绪来。不禁闭了眼,隐去了眼中隐隐的担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自你离宫后,皇兄便日日处理朝也未曾招幸过后宫嫔妃,赵谦说皇兄日日批折子批到很晚,有时候还自己一个人跑到栖梧宫去待着,也不见人不说话。”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目光灼灼的望着栖梧“六嫂,皇兄心里是真的有你,否则他不会经常大半夜的跑出宫就为了远远的看你一眼。”
栖梧心中微怔,不知为何,竟有些鼻酸。
龙云轩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那日不知为何,皇兄看上去好像有心事,给桑奇的接风宴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在他的印象中,皇兄总是一副慵懒的模样,凤眸微眯,却是俾睨天下的雍容。他从未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甚至当他出现在接风宴上的那一瞬间,看着他硬挺的背影,龙云轩竟突然产生了一种极其强烈的陌生感,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皇兄本人?
龙玄澈的眼神一直悠远而绵长,定定的看着远方,但却是让人捉摸不透里面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只见他慵懒的斜靠在龙椅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握着桌上的酒杯,轻轻的摩挲着。虽然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龙云轩却仍然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冷峻和清冷,映衬着这灯红酒绿,竟显得有些彻骨的悲凉。
龙云轩一时间竟有些怔忪。
席间觥筹交错,桑奇酒量奇佳,独自敬了一圈却是仍没有醉意。然后他便不停的劝皇兄喝酒,皇兄也不介意,一杯一杯复一杯的和他干。
因为喝了太多的酒的缘故,龙玄澈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但在这如墨般的夜幕中,竟显得尤其的明亮,像是夜空中闪耀的星辰。
而脑中,却开始有些混沌。
突然,丝竹声停了下来,片刻的沉寂后,竟响起了悠扬的箫声。
几个音符之后,龙玄澈却是突然紧绷了身子,甚至握着那酒杯的手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神色莫测的望着中间高台上的那个红衣女子。
而在座的大臣们,也都是眼睛都不眨的盯着高台上的那个女子。
这个女子尤其的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娇娆和柔美,周围的烛火的照映下,她身上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柔光,神秘莫测,却又充满了魅惑。罥烟眉似蹙非蹙,凤眼漆黑,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眸光流转间已夺人呼吸。
她剑花一挽直指月娘,一招一式尽是fēng_liú,带着一股夺人心魄的力量,让人忍不住沉沦。
而座下的龙云轩却是眉头紧皱,那人分明和栖梧一模一样,而在座的大臣也各个心怀鬼胎,这里不少人是见过当年先帝秋狝凤栖梧舞剑的,所以再看这名女子,以及陛下的神情更是忍不住在下面窃窃私语。
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容貌,同样的衣着,甚至做同样的事情。若非先前桑奇介绍过此女乃是西凉献给皇上的,再加上眼前这女子一招一式之间更多的是勾人的魅惑,而非当初凤栖梧的那般潇洒恣肆,他们几乎就要以为眼前这人就是凤栖梧了。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龙云轩却是不得而知。再一看上座的皇兄,他此时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人,而目光却是有些幽深晦涩,里面翻涌的全是他读不懂的情绪。
龙云轩不禁皱眉。
一曲作罢,那女子却是微微抬眸,眼波流转之间,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而龙玄澈却像是中邪了一般,竟掀衣而起,慢慢的走下高台,走到那女子身边。修长的手指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眉角微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面色一红,朱唇轻启“回皇上,奴叫阿峦”。
“阿峦?那个峦?”
“‘云中乱拍禄山舞,风过重峦下笑声’的峦。”
“哦?你竟知道这首诗?”
“是,奴拜读过宁妃娘娘的诗作。”
看着她低眉垂首的样子,龙玄澈竟有片刻的怔忪。就在龙玄澈分神的瞬间,但却不想那女子竟突然暴起,手中的长剑直插龙玄澈的胸口。
龙云轩将这一幕看的清楚,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顾不得许多,大喊一声“皇兄,小心!”。
饶是龙玄澈动作再快,那把匕首却还是有一部分刺进了他的胸口。但随即便被飞身过来的楚渊一脚踢开,柔若无骨的身体狠狠的砸到高台下,一口血吐了出来。
立马有侍卫上前将其止住。
龙云轩上前扶住龙玄澈,声音有些紧绷“皇兄,你怎么样?”随后转头冲桑奇怒道:“二皇子,这是何意!”
桑奇也是大惊,慌忙摆手道:“这,这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南楚陛下你要相信我,我再蠢也不至于蠢到让自己带来的人刺杀于你吧!”
他说的虽是事实,但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实在是让人生疑。
相对于其他人的义愤填膺,龙玄澈本人却是一脸的淡漠,仿佛这剑是刺进别人的身体一般,竟是半点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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