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越却不知为何言语迟疑起来,甚至眼藏不忍及悲哀,这令岑可宣越发心慌了:“你说呀,他现在在哪里?”
许久的沉默后,寒越终于还是缓缓开口了:“他死了,就在去年,死在了西域,死在了一个抢夺玉佩的人手里。”似是怕真相太过残忍,眼前的女子难以招架,他的话语变得缓慢沉闷了许多:“据说他死的时候拼死抵挡,仍然没有护住重要之物,那两枚真正的麒麟血玉,已经被人夺走了。”
寒越并未亲眼瞧见,一切发生在他再次去往那个客栈之后,他想起了那个雪域客栈的老板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及那话语中的扼腕和叹息。
看着岑可宣的眼睛,他一字一句将听到的话复述出来:“杀了他并夺走玉佩的那个人,胸口留下了极深的一道伤,兴许也是九死一生。”
“那个人其实……”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更多的信息,可是岑可宣脸色已经煞白,心口一时间早已经气血翻腾。
碧柳园内的那一夜,白莫寅身穿单衣拥她入怀,烛火下,他胸前白衣下隐约可见的伤痕浮现在她脑中,她曾经试图掀开他的衣襟,却被他适时地制止住,面红耳赤地就此作罢……她捂住越发疼痛的心口,耳边忽然响起了昔日的一番对话。
“白公子前些日子,似乎……气色不是很好……”
“我之前去西域,不幸受了伤,西方雪域天寒地冻,伤口久久不愈,就落了病根。”
她曾经为此心疼不已,一再要他保证再不可这般受伤,可是却从未细细追问过,这伤究竟因何而来,又有谁,能伤他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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