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同学尽皆回头,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星辰般看着正站在教室中间侃侃而谈的奇葩,张大嘴巴一脸诧异——
膜拜!
没错,就是膜拜。
这家伙是产自哪里的?
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但是却又不要脸得这么优秀呢!
睡觉被老师抓了现行,不慌不乱,脸不红心不跳的用三个完美的借口避开睡觉的三个铁证,很多同学不禁想起自己以前睡觉被老师点名批评的经历,哪次不是被老师耳提面命指手画脚训得体无完肤觉得愧对自己愧对父母愧对人生愧对社会?
几乎从来没人像骆默这样,敢于当堂顶撞,完美反抗!
本来以为这样也还就算了,可是在迫于老师的淫威和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作用下,全班同学都站在了这家伙的对立面,他竟然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说出这么一个让人十分无语可是却十分有效的话,化被动为主动扭转乾坤。
有一些成绩偏差的学渣,忍不住想起前面十几年的学生生涯中的一些情境。
……比如学霸说话那叫讨论问题,自己说话那叫扰乱秩序。
……学霸迟到那叫没休息好以后要注意劳逸结合,学渣迟到那叫谁让你昨晚又去上网通宵的给我在外面站两节课。
……学霸勾搭美眉那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学渣搭讪女生那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么一想,在场大部分学生,都忍不住想鞠一把辛酸泪。
这样加诸于学渣身上的不公平不公正但却十分公开的事情不胜枚举。
试问,哪个学渣没受到过一些白眼享受过一些无视呢,可是很无奈的是,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沉默,很少有人敢于质疑。
因为约见俗成,潜移默化中,大家已经认可了这种不公的方式!
所以,虽然骆默这厮刚才的应变有点不要脸有点无赖,可是确确实实也能勾连起很多学生心中的共鸣。
说完前面那段话后,骆默一脸严肃认真,板着脸直视徐祥。
完全不因女同学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含带的火花而惊喜,也不为男同胞们目光中那一抹抹崇敬而得意。
装逼。
没错,要的就是这股简简单单认认真真的装逼范!
徐祥有种彻底暴走的冲动,这家伙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前面睡觉被自己当场逮住,就胡搅蛮缠抵死都不承认,可是现在,又因为另外一个刺头没有被自己揪出来,就插科打诨混淆视听,变着法子的说自己不公平不公正,偏偏自己竟还无言以对。
怎么应对?
钱小样睡觉自己确实没有说什么,可那是因为,这姑娘没有一节课不在睡觉啊!
上课睡觉是这姑娘的常态,哪天她要是上课一本正经认真听讲了,那才是奇了怪了。
可无论怎么样,事实就是刚刚课堂上睡觉的确实不止骆默一个,也确实就如他所说,自己有着厚此薄彼区别对待的嫌疑!
脸色黑红的徐祥忍住心口的那一团火山,淡淡说道:“她坐在后面,我刚才没有看到。你们两个以后都注意点,现在我们接着上课。”
“徐老师,看来你还没听进去我刚才的话,钱小样同学还睡着呢,为了对她的人生负责,请你以后不要再无视她了,还是先叫醒她一下吧。”
徐祥有种被死后尤被鞭尸的感觉。
看着徐祥不断起伏的胸腔,骆默幸灾乐祸:看你以后还找不找我的茬!
只是骆默的那一抹笑意还没有完全盛开,脸上又变成一副十分诧异的表情。
因为,刚刚还扎在课桌上酣睡不醒的钱小样,此刻已经伸手捂嘴,打着哈欠向前面黑板走去。
钱小样顺手从讲台上捞起一根粉笔,站在徐祥刚才出的两道题目下面,用了大概十几秒的时间快速扫了扫题干,突然回头,看着骆默,展颜一笑,随即就又转过头来。
当骆默还在为那诡异的‘回眸一笑’所包含的含义揣测不已的时候,钱小样已经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字迹有些潦草的‘解’字。
然后,没有丝毫停顿,没有任何计算,就好像是在字帖上练字一般,透过一张张半透明的薄纸把下面那些铁画银钩的字体誊写出来一样,钱小样在黑板上开始了她如有神助般的解题过程。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半面黑板上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数字,当钱小样最后在黑板上画下那个句号小圈圈,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钱小样回过头来,眼神含笑,看向骆默,说道:“怎么样,两道题,我做了一道,下一题,你上来试试?”
当钱小样视线瞟过来的时候,骆默十分识相的低下了头,恨不得狠狠的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刚才为了膈应一下徐祥,骆默不得已才把这姑娘给捎带上,带上也就带上了,徐祥那货为了不牵连她都宁肯忍气吞声放过自己一马,自己竟然不知道见好就收,为了继续膈应徐祥,竟然扯着钱小样这竿反面教材不依不饶。
现在好了,快把自己给整死了!
如果拉的垫背是陈贤庆这种货色倒还罢了,可是这次自己拉的垫背可是钱小样诶,虽然才和这姑娘接触过两三次,但是,骆默觉得,就凭自己这点智商和人家相比,完全就是送上去给人砍瓜切菜嘛。
上次才被人家讹过,怎么就不长点记性呢。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骆默觉得自己是吃一堑长一痔疮。
被一个美女逼得扭捏不已,屁股在凳子上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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