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总比你非要回特战队,继续拿这副身体硬拼,害了你自己也害了你手底下的兵强。”
她拿手摸摸他的脸,摸上他那只再也看不见的眼睛:“你的身体……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
说完这话,她看到周晨骁完好的右眼里光芒也暗淡下来。
他的确什么都明白,断过的骨头不会白断,近身搏斗和长时间作战就是会吃亏。这次在云南,和毒贩抢车近距离中的那三枪,很大程度上也是他之前在新疆留下的旧伤惹的祸。
在新疆他肩胛骨的位置挨过一枪,中枪后又只是把子弹取出来没及时观察休养,等回到北京邵院长给他重新缝合伤口才发现他有一块骨头彻底碎了,补是不可能补好的,只能把碎骨都清出来,哪怕如今伤势痊愈,骨头上也永久地缺了一块。
从那时起他右手用力就有了限制,再加上他左眼在夜晚看东西会重影,直接导致他夺枪的过程中错失了好几次良机。
这次是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好坏都他自己担着,如果还有其他兵在身边,他确实没有作为队长不反过来拖别人后腿的把握。
他都清楚,可是他以为他能再坚持一下,至少他还有这条命在,就这样退下去,他总觉得有太多的事没做……
“不是说你要死在战场上,才叫尽力,才对得起你的战友首长,才不枉你爷爷养大你这一次。”徐念捧着他的脸,认真地告诉他,“如果爷爷还在世,他会因为你参军而骄傲,但绝对不会想让你借此偿还他什么,更不会想看到你明明可以实现更大的价值,却选择待在不合适的位置为了牺牲而牺牲。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看法,最终决策权在你,无论你选哪条路,我都会支持你的决定。”
……
周晨骁回军区特战队递交退队申请的那天,是他过完二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整整十年,他的特种兵生涯到此为止,之后他将去到一个全新的地方,面对一个全新的开始。
由于他的伤还没恢复到可以开车的程度,徐念把夏初叫来当司机,这位路痴的大影帝几乎绕着北京城跑了大半圈,才终于在地球是圆的这种原理加持下,找到了周晨骁他们军区所在的位置。
“奇怪,之前来拍戏的时候没觉得这地方偏。”夏初很困惑,“一定是为了掩藏军事机密方便,选址就奔着好像很好找但一般人找不到的方向选。”
徐念立刻表示赞同:“对,我也发现了!上次来司机师傅明明走得很顺利,这次咱俩一起看的地图应该没走错,还用了这么久百分之百是选址有玄机。”
“……”坐在后排努力指路却依旧看他们丢了一路的周晨骁表示,路痴们的世界他真的有点理解不了。
“看你现在这日子过得,真不愧是嫁豪门的人,家里开车的司机都是影帝。”陈军见状不禁开他的玩笑,毕竟一起共事了这么久,现在周晨骁被调走,以后再想见一面估计不容易,“你家这个小姑娘也是够刚的,当初她家里反对成那样,愣是让她抗争这么久给摆平了。”
“也不算摆平,就是最近没什么动静。”周晨骁依旧不太想提及自己家里的事,“我不在这段时间两个队都你管,以后到底谁接我这个队定下来没有?”
陈军摆摆手:“提队长是件大事,没那么容易定。再说就凭你之前那个带队方式,干什么都你一个人冲在最前面,你队里那几个尉官军衔的瞧着都掌不住事儿,这不刘首长正琢磨我队里的林锐吗?总之你这一走人员估计得有大变动,上面知道咱们这边重新编队,这几个月任务都不怎么派了,反正也挺好,这样你嫂子还安心点。”
他像过去那样,一边说一边给周晨骁递过一支烟,被推了才挑眉:“怎么,养伤养得烟都戒了?”
“有人管不让抽。”周晨骁勾了下嘴角,“索性戒了,她看着高兴。”
陈军立刻用一副“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的眼光看他,看过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似的感慨:“老周,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能就这么退下来刘首长和我都挺高兴。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当这个队长的时候刘首长只对我提了一个要求,让我必须稳住,随时为你为国捐躯做准备。徐念救你的可不止在云南那一次,能遇上她真不知道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周晨骁低头笑了笑,他也想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幸运,一不小心就遇到了徐念这样好的女孩子。
他把各种手续都处理好走出军区,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站在车外和夏初说话的少女,厚厚的羽绒服把她包裹成了一个粉嫩嫩的小软球,简直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可爱的气息。
见他办完了事,她迫不及待地扑过来,扑到他怀里才昂起头委屈巴巴地告状:“你可算回来了,刚刚夏初哥哥过分,他欺负我!”
说到这里把噤皱的鼻头都憋红了:“你说今天明明该和大家道别的是你,他干什么跟开握手会似的!你都没看到,就你刚才进去找刘首长办事那一会儿,有几个陈队长队里的新兵路过看见他了,好像都是之前和他一起训过几天的,一个个兴奋得和什么似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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