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娘该坦白的都坦白了,哪里还有事瞒着你,你别多想。”萧渡远连忙否认。
“没有就好。”陌悠然将信将疑。
“你快上车罢,时间不候人。”萧渡远催道。
“瑶儿,本殿不在的时候你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一个月后本殿就着人接你回帝都。”陌悠然转向竹瑶叮嘱了一句,得他应答,才转身上了马车。
“娘亲,您女婿虽多,但我绝对是最孝顺您的那位,所以您千万别忘了我哦。”云毓临走还不忘讨好萧渡远,不过一天的相处,他与萧渡远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好得跟亲生母子似的。
这不,萧渡远立时被他哄得眉开眼笑,“好,绝对不会忘了你,以后你要能给朕生个大胖孙女,朕一定让隐玉封你个皇贵君当当。”
“为啥不是凤后呀?”云毓小嘴一撅,不乐意了。他也不是真想当凤后,只是听萧渡远这样一说,他就感觉萧渡远低估他的能力了。
“你这性子,若做了凤后,隐玉的后宫岂不得整天都闹得鸡飞狗跳的。”萧渡远直言不讳,言语间满满调侃之意。
云毓从鼻子里哼哼两声,没话反驳了。
曜族与外界之间虽隔着昌运山这一道屏障,但与外界的通道也是有的,只不过只有族内人清楚,山外人是寻不到的。此刻陌悠然一行人就在通道上,萧渡远竹瑶等人是来送行的。
见马车缓缓远去,竹瑶也被人搀扶着离开,萧渡远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露出凝重,她身边的绯蓠知内幕,忍不住询问,“陛下为何不将如今朝中的局势告诉九殿下?”
“提前告诉她,岂不是要惹得她一路上心情都不好,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晚些知晓。”
“陛下心真大,如今这天下好歹还是您的,难道您真的有一点都不担心您这几个孩子将您的天下毁了?”绯蓠好奇问道。
“有你在,这天下能毁?”却不料,萧渡远反问一句。
“陛下太高估奴了。”绯蓠谦虚一笑。
“绯蓠,朕不开玩笑,朕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所以朕最心爱的女儿以后就托你照看了,你务必好好辅佐她,保她江山昌盛。”
此时的萧渡远眸中透露出几分悲凉,像一个已经步入风烛残年的老人,看透了世事,安然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陛下!”绯蓠每次听她这种话都忍不住眉头一拧,露出不赞同的神情。
“你也去罢。”萧渡远对他摆摆手,便转身原路返回。
绯蓠叹了口气,待萧渡远的身影从他视野中完全消失,他才回过神,抬手吹出一声口哨。
“嘶”的一声,一匹雪白的骏马从远处奔来,停在他面前,绯蓠摸摸它颈上的鬃毛,“雪白,接下来辛苦你了。”
说罢,他就提身上了马鞍,脚一蹬,白马就绝尘而去。
另一边,由于束心仍寄放在昌县的一家客栈里,陌悠然一行人离开曜族后,并未直接前往帝都,而是先赶去附近的昌县,将束心从那家客栈接出。
自从陌悠然让他服下那枚导致体虚的毒药,他的身体就每况愈下,最近直接一睡不醒,陷入昏迷状态。
陌悠然念及他好歹也是竹瑶的亲弟弟,便想着给他服下解药后,等他身体恢复正常,便放他离开。却不料束心醒后竟直接跪到她跟前,对自己一番检讨后,便请求她收留他,声称自己愿意为她做牛做马一辈子。
“你这又是何必,放着普通人的生活不过,非要做一个下人。”陌悠然头疼,总觉这个男子是一块烫手山芋。
“奴离开了殿下,也没什么可做的,最终只会活活饿死街头。”说着,束心就开始抽泣,可怜兮兮的。
“但本殿真怕你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陌悠然毫不客气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双目始终以审视的姿态望着男子。
“那殿下想要奴怎样?难道要奴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呈给您看您才肯相信么?”束心抽泣得愈加厉害。
“不用掏心,只需你做一件事。”
“什么?”
陌悠然突然从袖内掏出一个匣子,递向他,“只要你肯将这条蛊虫服下,本殿就相信你。”
“这是……”束心眼里闪过一丝惊惧。
“这是控人心智的蛊虫,你若真心想忠于本殿,便应该不惧服下这条蛊虫。”陌悠然说道。
“殿下怎会有这东西?”束心蹙了眉。
“这不是重点,本殿只问你愿不愿意服下这条蛊虫?”曜是一个以巫蛊术闻名江湖的部族,里面的人每个人都擅养蛊制毒,如今陌悠然当上了这个部族的少主,又怎能不学些养蛊之术,所以她昨天趁空与**师学了几招养蛊的方法,其中就有这可以控制人心智的蛊虫的饲养方式。当然,她手上这匣子里的蛊虫并非她所养,是**师赠予她的。
束心犹豫了片刻,才从陌悠然手中接过匣子,打开,里面一条肥大雪白的蛊虫赫然眼前,他颤着手将这条蛊虫拿起,紧闭着眼将它往嘴里塞去。那蛊虫虽然看起来肥胖笨拙,其实动作十分灵敏,感知到自己被人放入口中,它立马身形一闪,进了人的咽喉。
束心没想到这蛊虫动作这么快,立时被恶心得干呕连连,想将那蛊虫从自己喉咙里抠出来,可当着陌悠然的面又不敢。
“很好。”陌悠然见他吞下蛊虫,很满意。
“殿下相信奴了么?”束心红着眼,十分委屈。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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