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没什么有意思的节目,从电视柜里抽出几张dvd,有《燕尾蝶》《鸳梦重温》《布达佩斯之恋》《爱的黄昏》等等,都是刚结婚不久文心洁买的文艺片,我曾陪她看过多次。望着这些旧影碟,想着那些凄美的爱情故事,联系到自己与不知去向的文心洁,陷入一种愁肠百转、物是人非的情境之中。
爱情,因为难以持久,难以把握,才让人们倍感珍贵。炽热的爱情虽然容易消失,却会在人们心里留下深深的印痕,就像摩崖石刻一样无法抹去。我和文心洁一路磕磕碰碰走到今日,爱情之火或许已经消歇,但是感情尚在,恩爱犹存。我不能听任她径自离去,因为我们的感情基础并没有坏掉。
我和文心洁是同班同学,上学期间经常打头碰面,却没有什么交往。因为我是一个乡下穷孩子,内心深处对城市人有很深的自卑感,加上需要打工来解决生活费用,没有时间参加学校的课外活动以及同学之间的联谊聚会。文心洁这样的城市小姐对我来说,就像远在天边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及。她是班里第一个开车上学的学生,经常组织大家聚会、郊游。而我除了熬夜打工之外,只能偶尔端着一碗方便面,坐在学校门外简陋网吧里,将上网当成唯一的生活娱乐。
大学毕业后我进入一家小印刷公司,收入不多却很满足。积累了一些经验和人脉之后,我辞职离开公司,与朋友集资买了一台印刷机,从印餐馆、饭店的餐券和发票做起,慢慢地成为一家初具规模的小型印社。为了维持印社正常运转,我没日没夜地打拼。待印社终于走上正轨,有了一点盈余的时候,我已经33岁。这期间,我既没有买房,也没有买车,更没有谈女朋友:没有时间,没有钱,更没有心情。
与文心洁相遇是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她安静地坐在我的对面,很少说话,与那些找到工作或找到老公脸上写满幸福和满足的女孩儿形成鲜明对照。我没有主动与她搭话,目光偶尔碰到一起,也马上移开。她显得有点淡然、超脱,似乎来自另外一个星球。不过,我们之间似乎有了一些共鸣。当那些春风得意的同学说出什么蠢话或者牛皮吹得太大之时,她向我投过来一个会心的微笑。吃完饭大家余兴未尽,要去唱歌。我本想不去,看她没有走的意思,也决定留下。
唱歌期间,我起身去卫生间。走到楼梯口附近,找到一个男女共用的卫生间。里面锁着门,有人正在使用。服务员告诉我楼下还有一个。正在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一个女孩儿走出来。我正要进去,却发现文心洁快步过来,于是让开了身子。她并没有感谢,径自进去方便。我没有听到她在里面锁门的声音。本来想要下楼,但是怕有人误推开厕所的门,所以决定守在厕所门口。她出来时发现我还站在门口,有点儿奇怪。回头看了一下厕所的门,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男女共用的卫生间,立即明白是我让了她,还帮助她看门,脸上的冷漠顿时消失了。回到歌房,她主动坐到我身边,谈起了毕业后的生活。
她当时的状况也不大好,毕业后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在母亲开办的公司里上班,衣食无忧,心情却并不愉快。因为年过三十岁还没有男朋友,不得不忍受母亲无休无止的唠叨。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好的条件还找不到男友,她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反过来问我为什么还是单身。我如实相告。分手时互留了电话、邮箱。后来难得她主动联系我,告诉我她的遭遇。原来她毕业不久爱上一个已婚男人,当时,这个男人告诉她,他妻子患肿瘤不久于人世,答应一旦妻子离世,就和她结婚。可是结果却发现,其妻的肿瘤为良性。我十分同情她,对她的信任更是受宠若惊。
后来有一天,她毫无预警地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娶她为妻。那年,我34岁,她32岁。结婚当年便生下了儿子宁宁。
岳母林秀熙虽然并不看好我们的未来,她还是为我们的婚房交了首付。对此,我很感激,也很珍惜与妻子共同创造的生活。我希望通过辛勤工作让妻子和儿子生活得更好。所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离开。难道那位前男友终获自由之身,向她伸出了招唤之手?可是,我不大相信文心洁为了这段过时的感情,离开家和孩子。
或许这一切都另有玄机?到目前为止,我仍然闹不清楚后脑海的肿包是怎么造成的,谁剥掉了我的右手小拇指指甲。我记忆出现的紊乱会不会与头部受伤有关?
其实,我挺担心自己的精神状态,因为它并不总是十分稳定。听母亲说,多年前,她的一个舅舅患有精神分裂症,掐死了老婆后又将一壶开水浇在自己头上,不久便死在疯人病院里。虽然仅此一例似乎不能算作家族病史,但是我担心自己遗传了某种非理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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