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说胡大雪,我不就说你石头哥几句玩笑话吗。你还当真生气啊!就你这点儿小心眼啊,连句玩笑话都撑不起,跟我这么矫情,还说是熟人呢,有你这么对待熟人的吗?以后还能不能友好相处了!”小林子吃了一口饭,头也不抬,就轻描淡写地数落起胡冬雪来。
小林子的口语能力特别强,的确是没理辩三分的料。他要是叫起真儿来,嘴里总是振振有词。不管你爱不爱听,他总爱拿不是当理说。他见胡冬雪没有说话,又得寸进尺,不冷不热地扔了一句:“胡大雪,你这人怎么回事儿?那块石头又不是你什么人,你老向着他说话干嘛?再说了,我不就是说他两句犀利话吗,你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他这样的口无遮拦,也真是天才。不过,他的过人之处,就是能把人气哭了,还能把人哄笑了。这样的本事,一般人承受不住,也学不会,而小林子却能轻车熟路的胡编瞎侃,逗得胡冬雪哭笑不得。他的舌头只要是轻轻一绕,再怎么难听的话都会变成笑料,因此,胡冬雪“噗嗤”一声笑了,心中所有的不悦,立刻烟消云散。
“你咋什么闲事都管呢,石头哥是怎么样的人用你来说?真是吃饱饭撑的!对了,你好像你还没吃饭就撑成这样,是不是耍贫嘴也当饭吃?我看你呀,没事儿的时候,把心思多往书本上用用多好,别老拿不良的眼睛到处扫荡,免得误入歧途,没人来拯救你的灵魂!”胡冬雪和他逆着来,就是想看他理屈词穷的时候,怎么收场。
小林子也不是挨呲没够的人,他见胡冬雪真的生气了,马上转过话题:“你这家伙把我说的,好像中东的混乱局面都是我制造似的,好人都死到证人手,有你这样的损友,我死定了!你老埋汰我,我有那么一无是处吗?听你说话,我真是无奈。哎,胡大雪,我情商低,以后在众人面前说话,请你嘴下留情,给哥们留个面子,不要总是当众黑我!”
“啊?你情商还低?还真不是我黑你,要是把大地横过来看,再把你那张大嘴巴吊起来,都能上月球上打秋千!我真受不了你的胡搅蛮缠!说话的时候,嘴巴连个把门的都没有!”胡冬雪又过分地抢白了他一句。
“哎!胡大雪,天底下就你一个人敢这么说我,换了别人我……哎!算了,不说了!跟你说话就是较劲!”小林子听了冬雪的话,似乎有点儿生气,他本想接着说下去,却又停了下来。
“对,换了城里人,你敢这么说吗?就知道没事儿闲逛,你还能不能干点儿正经事儿了?”胡冬雪见他气成这样,就不再和他矫情。她一边吃饭一边想:这个小林子,真拿他没办法。说他好吧,他俩一见面就斗得面目皆非;说他不好吧,他做事还挺仗义,心眼儿还不坏。人嘛,多少都有缺点儿,完全没有毛病的人,那是木头。
“正经事儿,现在都吃自来水了,哪来那么多正井。正井都在辘轳把下面呢!可惜都填死了!”小林子的俏皮嗑一套一套的,总能转弯抹角地把胡冬雪笑得前仰后合。
“小林子,你就贫吧,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哪都改不了油嘴滑舌的德行,看我哪天回家去大娘那里告你的状!”胡冬雪假装特别生气,她故意斜了小林子一眼,继续吃饭。可她说小林子的话太夸张了,他可不是整天东游西逛的浪荡子。要是比起学习来,恐怕她胡冬雪还得敬人三分呢!那没办法,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小林子就爱听胡冬雪没轻没重的修理他。
其实,小林子也并不是故意和胡冬雪没事斗闲,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试探一下胡冬雪和石头到底是什么关系。待一切底细摸清了之后,他的话题也就言归正传了。
她俩在餐厅里你一言我一语,嘻嘻哈哈,也没说出个字丑卯酉,一顿饭功夫就这么过去了,拿胡冬雪的话来说:这顿饭还没等品出什么滋味儿,全拿唾沫星子打发时间了。
吃过午饭后,小林子在餐厅里被一个男同学叫走了。他临走的时候,问了一句:“哎,胡大雪,你什么时候回家呀?要是想回家的话,可别忘了叫我一声啊,我顺路好送你一程!”
“刚入学就想着回家,整天就想着玩儿,你要送我回家?开什么玩笑,你还是留点精神头好好念书吧!”说完,胡冬雪白了他一眼,转身上了楼梯,头也不回地往二楼寝室那边去了。
“真有个性!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小林子望着胡冬雪的背影,立刻竖起右手的大拇指,然后使劲地在眼前一甩,嘴里嘟囔着,伸手推开餐厅的门,就走了出去。他的影子在校园里闪了几闪,就消失在校门外面的人行道上。
胡冬雪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的门已经被舍务老师打开了。用过午餐的舍友们,都回到了寝室各就各位。大家互不干扰,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有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书,有的在慢条斯理地整理衣物,还有的什么事情都不做,躺在床铺上一动不动,静等着黑夜来临时把自己吞没。
这些舍友都来自农村,可能是彼此之间的陌生感还没有消除,谁也没有说话。胡冬雪从外面进来后,微笑着和她们打声招呼,她们也都点头回敬。胡冬雪走到里面的床位前,脱掉鞋子,爬到了自己床铺上,从背包里面拿出一本书,默默地看了起来。
胡冬雪的脸正对着窗户,偶尔一抬头,就能看见外面瓦蓝的天空,在这燥热的气温里,那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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