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之事,这样的公主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住在公主府中,公主就是高高在上的主人,住到驸马家里去,摆得是寻常媳妇的姿态,行的却是公主那骄奢淫逸的一套,难免给人一种“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无耻感。
众人不敢对长公主说什么,可那看向长公主的眼神却是掩不住的鄙夷。
姜婳也盯着平阳长公主,缓缓开口,“兴许是我孤陋寡闻了,纵观前朝历史,从未听闻有给面首生孩子的公主。”
自古以来就是男人三妻四妾,女子有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都要被说成妒妇,更别说有几个男人了。公主就算因为皇家的特权稍稍放纵些,也是知道遮掩收敛的,养了面首也不会张扬,更不会给面首生下孩子。更别说像平阳长公主这样,驸马还在呢,就给面首生孩子的。
让姜婳这一通说,平阳长公主的脸色十分精彩,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身子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晕倒。
姜婳懊恼地“呀”了一声,“妾身就是随便说说,长公主您可千万不要介意,要是晕倒了对孩子可不好。哎呀也不对,这个时候晕倒的话就不用尴尬了。”
她为难地看着平阳长公主,“妾身也不知道晕倒好还是不晕好,您自己看着办吧。”
太子差点被她逗乐了,娇软可爱的小姑娘平时很是乖巧,没想到凶起来也这么有战斗力。
平阳长公主本来是打算装晕的,只要晕过去,往后殿一送,就不用面对眼前这无地自容的局面了。可让姜婳这么一点明,她倒是没办法装晕了,只好拿了帕子,委屈地擦着眼泪,顺势遮住了大半张脸。
太后狠狠地剜了姜婳几眼,恨不得目光化成利刃,将姜婳给凌迟了。
再看一眼长公主,太后头痛欲裂。
要是长公主早点来找她商量这件事,还能从长计议,好好地计划一番。现在让姜纬在皇亲宗室满朝勋贵面前把这丑事揭开,打了她们个措手不及。
太后轻咳一声,“这件事是平阳做得不妥当,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姜尚书也不要太生气,那个什么……面首,直接打死就是了,怎么个死法,就由姜尚书说了算,给你出气。”
众人都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对太后的无耻又有了新的认识。
姜婳问道:“面首打死,那面首的孩子呢,该怎么处理?”
平阳长公主脸色一变,顾不得用帕子遮脸,双手紧紧地护在小腹上。她只有夏思瑶一个女儿,现在夏思瑶都十六岁了,她才好不容易又怀上一个。她年纪已经大了,不管肚子里的这个是男是女,都肯定是她最后一个孩子,她绝对不允许别人打这个孩子的主意。
姜纬道:“陛下,这件事微臣无法忍受,请陛下赐微臣与长公主和离。”
惠顺帝真心不想管这件事,当年太后为了平阳长公主逼死了姜纬的发妻,无论表面上粉饰得多么理直气壮,可又能瞒过谁的眼睛呢?太后向来仁慈,也就在平阳长公主的事情上荒唐了这么一回,他也不好说什么。
后来太子要将姜纬升任尚书,他一口就答应了,一是看了太子的面子,二是心中对姜纬始终有几分歉疚。
可草菅人命抢过来的夫君,平阳长公主怎么不好好珍惜,倒要做出这样的丑事呢?
一个荒淫无度养面首,一个未必放下了当年的事,在惠顺帝看来,这桩婚姻真是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他刚想开口,就被太后拦住了,“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只有赐婚的,哪有赐和离的?姜尚书心中不满,哀家也很理解,但这都是家事,坐下来慢慢商量就是了,何必要闹到和离呢?”
她是知道自己的女儿的,被姜纬迷得神魂颠倒,肯定是不愿意和离的。
姜纬目光沉沉,盯着平阳长公主的肚子看了一眼,“也是,妇人怀胎生产极为凶险,这胎没有坐稳之前,谁也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小产了,等情况定下来咱们再商议和离之事也可。”
太后脸色一变,他是在拿女儿腹中的孩子威胁自己!
虽然才刚刚得知女儿有孕的消息,可太后已经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绝对不能让孩子出事。更何况,平阳长公主年纪已经大了,身子又向来不太好,小产的话很可能会危及性命。
姜纬又道:“或者等到生产后也行,妇人生产是一道鬼门关,有些妇人是没有办法熬过这一关的。”就像他最爱的女人,拼尽全力生下儿子就撒手人寰了。
平阳长公主心头一跳,她再天真也听明白姜纬的意思了,如果她继续住在姜府,是保不住孩子的,就算保住了孩子,也会在生产时一尸两命。
她迷恋了姜纬六七年的时间,到今天才觉得自己看清了这个人,他对她没有一丝丝的温情,眼中心中没有她半分的位置。
想起莫德年轻健壮的身躯,深夜中的火热缠绵,那一下下令人魂飞九霄的撞击……平阳长公主觉得,自己真是白白过了这么多年,她不该在前驸马死后守寡,更不该嫁给姜纬后守活寡。她本是尊贵的长公主,却活成了一个凄惨寂寞的女人,那一个个空虚难熬的夜晚,本来是可以纵情享受的。
太后阴鸷地盯着姜纬,他怎么敢?!竟然以女儿的性命和腹中的孩子相威胁!
可她还真不敢冒险,平阳长公主本来就年纪大,生孩子极有可能不顺,要是他在做点儿什么手脚,难免会一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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