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远远地就见着不大的前厅围了一圈儿的人,她不动声色的站在后面,碰了碰边上的一个小伙计,询问了情况。
那个小伙计也是心急如焚,一段话下来,张凌烟也明白了来龙去脉。
原来找上门来的是个新主顾,昨日在堂口买的东西,货拿的也不多,结果今天就找上门来非说昨日给他的货是假的,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吵开了。好巧不巧的掌事儿的今天出了门,整个堂口里全是做不了主的伙计。
张凌烟看了看被围在中间的那个买主,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依旧不肯停口,再看了看摆在桌上的两件儿小玩意,粗制滥造的一眼就能看出来真假。
她看着这架势,怕是挑好了时机讹上门来了。
因着二爷的名号,这堂口运营的一直是一帆风顺,来要货的大多是老主顾,也是放心的很,从来也没出过如今天一般的这档子事儿。
这买主无赖的很,不把货退了,拿不到赔偿金,他便赖在这儿不走了,大叫大嚷的整的这堂口也做不了生意。
一屋子的伙计个个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焦头烂额也没人敢擅自做主,权宜之计只能先拖延着等管事回来拿主意了。
张凌烟对着那人丑恶市侩的嘴脸是一刻也忍不下去的,她悄声问了刚刚那个小伙计,“掌事儿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事儿掌事也没说,估摸着怎么也得到晚上吧。”
她算了算时间,这样耗下去根本没法做生意,而且让来来往往的人见着了,不明事理的添油加醋胡乱传一通,名声怎么都是要坏的。
那个小伙计见张凌烟若有所思,好心提醒道:“这事儿你我都做不了主,还是安心等管事回来吧。”
张凌烟对他点点头,算是领了他的情了,但还是拨开人群往里圈儿走去。
张凌烟信步走到桌边,撩开下摆往买主对面的椅子上一坐,开口就是毫不客气的一句话:“干嚎了这么久不累吗?要来点茶水润润嗓子吗?这中间有什么弯弯绕儿你我心里都清楚,在场的大伙儿心里也都有个准数,你带着这些自己捣鼓出来的破烂玩意从哪儿来的就滚回哪去,别在这自以为拿了一窍就能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一双眸子散着寒气,那个买主本就心虚,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脑门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但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的气势弱下去,他也是财迷心窍,见着二月红的堂口不比别家的那般严森,巧的是掌事的出了门,就想着能捞上一笔。
但没想到撞上这么个刺头儿。
他见是个小丫头片子,就以为张凌烟只是虚张声势,壮着胆子故意拔高了音调,粗声粗气的吼道:“这二月红的堂口是没人了吗!都要一个小丫头在这儿呼来喝去了!我见着你们该不会是拿不出赔偿金了吧?那也不用开了,今个就关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看不到我亲爱的小天使们了
你们在哪
让我看见你们!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他话音刚落,就见着眼前一道寒光飞过,还未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觉得放在桌上的手旁边多了个冰冷的玩意儿,他低头一看,瞬间就吓傻了。
那把小巧的匕首准确的插在了他手边,再偏一毫,他的手可能就会像桌子一样直接被贯穿了,那匕首近得他都能感觉到那上面的刺骨的寒意。
他对面的张凌烟还是微微笑的看着他,一脸的云淡风轻,不过同方才不一样的是她的手里正在把玩着一把同桌上一模一样的匕首。
别说是这买主,就连周围一圈的伙计,没人看到张凌烟是什么时候将匕首甩得出去,又是怎样精准的没有伤及那人分毫。众人看着那把深深嵌进桌子中的匕首,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
各自都是庆幸着这么长时间里仅是忽视了张凌烟,没有谁去招惹她,不然,再看看这个满头大汗,一脸横肉不断抽搐着的买主,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为他捏了把汗。
张凌烟拿着手中的匕首点了点桌子,悠悠的开口“怎么样,还是不愿走吗?”说完对着他晃了晃手里的匕首,无辜的撇了撇嘴。
还未等那人做出回答,堂口的门外就突然响了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张凌烟闻声一皱眉头,心里想着这又是搞什么鬼,就出声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里屋的人互相看了看,靠着门边的人就立马会意跑出去看看情况,约莫着过了几分钟,人就回来了,一脸的大喜之色。
张凌烟抬眼一看,跟在那伙计后面进来的,竟是张启山。
一身军装,帽檐下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由于帽子压得低,看不清那双眸子,及膝的军靴踏在地上,一步一声,极度有力。
张凌烟是松了口气,不知怎地,虽然一直看不惯张启山,但是在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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