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意绕着吝池转了一圈,眉头一挑,发现事情并不如他意。
吝池被他晃得烦躁,“就你这态度还想吃大餐呢,你怎么不去陪伴孤独的太阳呢?”
柏酒十分怀疑,覃意认识全世界的人。
“那难道你就有当哥的样子了?连顿饭都不给我吃还指望我怎么对你啊。”覃意暗搓搓观察吝池表情,随时准备开溜。
不料吝池下一个动作却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狗头,而且笑得满面春风,简直要闪瞎人眼。
“逗你玩呢,苏秘书马上就来,一会儿你就可以享受你的大餐了。”
覃意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手已经叛变了。
吝池一个冷不防被覃意的手附上了额头,眼角余光看到柏酒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原本打算向后退的腿生生止了步。
他满脸慈爱的注视着自家傻弟弟,一边嘴角疯狂上扬,眼睛里暗潮涌动,覃意立马撒开了自己胆大妄为私自犯事的爪子。
“嘿嘿嘿,如果我说,我只是帮你擦汗你信吗?”
信你个鬼哦。
“当然信了,我知道你平时还是非常关心我的身体健康的,对吧?”绝对温柔可亲,没有一丝杀气。
覃意:妈妈呀,这个人好可怕,我再也不敢了!
柏酒的角度看不到两人的眼神交锋,只感觉覃意像是一秒变成了虚张声势的小白兔。
“好了,你不是要吃大餐吗?你的大餐到了。”钟乔一胳膊lu 过了瑟瑟发抖的小白兔,末了还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吝池一眼。
吝池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肢体语言非常明确,他就是逗逗这个傻小子。
苏莹看着迎面走来的老板家小表弟,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一时间母爱泛滥都要溢出心口。
别问,问就是吝池qín_shòu。
苏莹在心里第一百三十次吐槽自家老板,真是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败类!
覃意看到漂亮秘书姐姐……手里的袋子,整个人双眼中放出如饥似渴的眼神,就像注视猎物的绿油油的狼的双瞳。
秘书姐姐很受伤,但是她已经习以为常了,看着那张嫩得能掐出水的小脸蛋,她忍了。
“哇啊啊,秘书姐姐你也来啦,你今天更好看了。”
覃意小嘴抹了蜜,开篇就是一通彩虹屁。
搁谁也顶不住啊。
苏莹很克制地微笑点头,“是啊,这不是老板怕你饿着,给你订了你最爱吃的那家。”
覃意这会儿早就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在了脑后,现在的他眼里只有食物,唯有美食可以平复他内心。
苏莹指挥着几个送餐人员把东西分发给其他在场的剧组人员,众人接过东西一阵窃窃私语。
她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回到自己岗位,也不知道他家老板此行的主要目的达成没有。
哎,愚蠢的男人,别以为她不知道吝总意欲何为。
呵,一顿饭就像追求人家小明星?
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覃意虽然得到了心爱的食物,可他毕竟不是独自享受的人,转头就要去找柏酒。
结果发现早有人凑了上去,那人还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表哥吝某。
小白兔疑惑挠头,“我哥什么时候认识小酒儿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钟乔牵着覃意的手把人带到休息室,期间覃意仍不死心地不断回头张望,整个人都快化身为活体十万个为什么了,简直就是一现成的好奇宝宝。
等把人按在座椅里,这才老实了下来。
“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我问你柏酒是哪个公司的?”钟乔真想扒开他脑袋看看里边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哦!我明白了,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呢。那这么说我哥就是小酒儿的老板了?”覃意夹起快r_ou_啊呜一口吞了下去,整个人都惬意了。
“对,所以你个电灯泡就别打扰人家了。”钟乔拿纸巾擦了擦他嘴角的油渍。
看上去恶狠狠的,其实下手却轻得很,简直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易碎文物似的。
而覃意则一脸理所当然,显然这情景时常发生。
“不对呀,那我怎么就是电灯泡了,你怎么这么说我呢?”
不就是老板和下属么,有什么能被打扰的?
说得好像两人之间有什么j,i,an/情似的,都是两个大男人还能怎么的不成。
覃意对钟乔的说法很是不屑一顾,可是美食当前,就暂时抛弃一会儿朋友吧,就一会儿会儿而已。
柏酒看着面前一字排开的丰富菜品,一时间有些难以下著。
身旁的男人似乎是嫌热,外套脱了搭在手腕间,原本高大的身体委委屈屈地坐在窄小的板凳上。
“噗嗤”一声笑从柏酒嘴间泄露出来,随后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吝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此时的状态,又抬头看那个忍得辛苦,两肩微颤的人,某种神奇的魔力蔓延开来。
接着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就是弥漫了整个空荡片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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