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虽然不明所以,可心里惴惴难安,这会儿更是莫名惊惶,轻轻扯了扯江晚晴的衣角。
江晚晴就像无知无觉,摊开手:“钥匙在这里,劳烦葛大人了。”
葛监正看了她一眼,正起身去接,抬首一看,被皇帝的眼神吓的一个趔趄,没站稳,加上跪久了腿脚发麻,又跌在地上。
江晚晴手臂伸的长长的,钥匙就躺在掌心,可呆站了好一会儿,竟然无人来取。
她莫名被晾着,很有些尴尬,不知哪里出了问题,直到看见凌昭冷如寒冰的脸,终于清楚了。
一阵死寂后,凌昭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
江晚晴立刻后退,敏捷地把手藏在背后。
凌昭伸手,简短的两个字:“给朕。”
给了他,八成又泡汤了。
江晚晴摇头,只是不肯,求救的看向地上的葛监正:“葛大人……”
葛监正刚想开口,皇帝一个眼刀扫过来,他心头狂跳,汗如雨下,嘴闭紧了。
江晚晴对他恨铁不成钢,暗想真有这么窝囊的坏人,都说送佛送到西,他倒好,送到半路上马车翻了,自个儿被皇帝吓的半死。
于是,她又转向郑莹莹:“郑姑娘……”
郑莹莹退后一步。
“齐姑娘……”
齐婉月也不接。
她们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皇帝的威慑力太强,那神色实在骇人,分明就是在说——谁碍事,杀无赦。
帝王的雷霆之怒在前,谁敢冒这个险。
凌昭挑眉:“不给?”
江晚晴不说话,心急如焚。
凌昭淡淡看她一眼,道:“那你自己留着。”
他转身就走。
江晚晴没了法子,准备自己去开箱,还没开口,只听身后有人笑吟吟说道:“不如给我。”
她大喜过望,回头一看,是悠闲走来的楚王,心中激动,恨不得握住他的手道谢,忙不迭的把钥匙递过去。
楚王今夜喝醉酒,留宿宫中,他将钥匙握在掌心,温温笑道:“多谢。”
江晚晴用力摇头。
——不,是我要谢你。
凌昭看见他,皱眉:“你来干什么?”
楚王气定神闲:“臣酒醒了,出来吹风散步,路经慈宁宫,听说钦天监在查巫蛊,便来一探究竟。”
说罢,他顶着皇帝的臭脸和刀子一样的眼神,对着上了锁的箱子说了声‘得罪’,弯下腰开锁。
齐婉月和郑莹莹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同样的窃喜。
江晚晴也看见了她们脸上极力压制的喜色,自己心里更是高兴。
这可真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幸好没被皇帝的一意孤行搅黄了。
‘啪嗒’一声轻响,箱子开了。
楚王伸手翻了翻,突然,离的最近的葛监正神色剧变,脸上毫无血色,嘴唇颤动,几不成声:“这是……这是……”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箱子。
李太后蹙眉,问:“是什么?”
楚王站了起来,扬起手中一物。
四周先是一片压抑的沉默,然后齐婉月、郑莹莹等姑娘惊呼出声,有的以手掩面,显得极为畏惧,有的则不可置信地瞪着江晚晴。
晋阳郡主眯起眼,仔细看了看,若有所思:“人偶?”
郑莹莹一手放在嘴上,目光又看见那小小的人偶,身子颤了颤:“……真是巫蛊咒诅之物。”
齐婉月满脸震惊,盯住江晚晴不放:“太后娘娘慈悲心肠,又是如此恩待你,宛儿姑娘,这……这个人偶,若当真是你所为——”
江晚晴不等她说完,平静道:“是我。”
齐婉月反倒愣住:“是你?”
江晚晴肯定道:“就是我。”
她转向皇帝和太后,深吸一口气:“人偶是我做的,也是我放进箱子里,亲手上了锁。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并无第二人知晓。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自知罪孽深重,只求速死。”
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铿锵有力。
话音落地,众人呆若木鸡。
齐婉月策划了这次事件,郑莹莹是参与者,她祖父以重价说动了葛监正……可就连他们三个都呆住了,作梦也想不到,江晚晴一介弱女子,面对这砍头掉脑袋的重罪,一不痛哭流泪,二不哭诉冤屈,三不向皇帝太后求情,反而一口认下,干脆利落。
比起他们使出阴毒计谋,陷害冤枉了她,更像是她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他们自动送上门,给了她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么大的慈宁宫,这么多人在场……而这一刻,万籁俱寂,仿佛整座宫殿陷入了沉睡中。
江晚晴左等右等,没人落井下石,帮衬她两句,便只能硬着头皮,先跪下请罪。
腿才弯下,胳膊上一紧,一股力道扶住了她。
江晚晴愕然,抬起头,凌昭不知何时已经在她身边,一只手钳制住她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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