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骇的,屋里的人全惊呆了,直到田虎和一伙村干部逃出大门了,大家才苏醒过来,“哈哈哈”惊雷笑声震动屋顶。
竖起大姆指,吉景生好不佩服,大赞一声:“锋涛,你好厉害,一下子认出那个家伙是冒充的。”
吉景生的话把骇然中郁锋涛惊醒,蓦然回首刚才打田虎一幕,他脖子后头是一片冰寒,都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吃了豹子胆,竟敢打乡党委书记兼乡长。但是这一顿暴打田虎,打的是田虎,杀的是高森林的气焰,郁锋涛实在是痛快又过瘾。
“官大一级压死人。”“跟你们直说了吧,我打的是真田虎,不是冒充的。”没有说破暗藏的玄机,郁锋涛神秘兮兮一笑,留下一个悬念,让眼前这帮泥腿子猜想去。
笑的笑,哭的哭。
屁不敢放一个,狼狈逃回到高森林屋里,脸色苍白的一屁股摔在凳子上,田虎恼火、愤怒的呼吸要断了。
被一个泥腿子小老百姓当众扇耳光,田虎还如些恐惧,一伙村干部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又不敢问田虎。
村子也一下砸了锅,与郁锋涛有隔阂的人,谩骂郁锋涛是胆大包天的土匪,连乡里一把手都敢打,这换成别人还得了,难怪那天夜里徐水龙会被打个半死。与郁锋涛没有隔阂的人,感到不可思议、恐惧悚然,他郁锋涛是不是吃了豹子胆啊,连乡里一把手都敢当众扇耳光,他就不怕遭到报复,被派出所抓了?
比起田虎这三巴掌,郁锋涛对收拾徐水龙这个无赖,更感到从未有过的痛快,他不仅是为自己那三百多尾鱼报了仇,更是替一个寡妇惩罚了一个恶棍,给乡亲们除去一大害。至少田虎是在明处,徐水龙这个无赖则是在暗处,对他郁锋涛对村里的祸害更大。俗话说,暗箭难躲。
或许相比徐水龙、田虎,郁锋涛锯骨之恨、不能容忍的是郁正丰父子。现在他家房子那面墙已被雨水泡浊凹进去有两寸多了,眼下春季雨要是夏天连续下大暴雨,要不了长时间,墙非倒塌不可。秧苗已插上,没啥事,郁锋涛必须赶在夏天到来之前,把这件事解决了,才能放心去福州。
过了三天,趁晌午大家午饭后之际,郁锋涛独身一人,天庭悟出一团浩气,一身是胆,闯进了郁正丰屋里。
厅堂里,郁正丰这个老头正与大儿郁海金聊天,看见从门口闯进去的郁锋涛,他们洋装没看到,骑自行车下坡不睬。
马上把话题一转,郁正丰说起了讽刺郁锋涛的话。
老东西,还轮不到你讽刺我的时候。郁锋涛心头大骂一声,自己找条凳子摆在郁正丰正面,不卑不亢、端端正正一屁股坐下,威严不可犯,俨然他是这屋里至高无上主人。
深邃的冷峻眼睛射出一束晨霜,郁锋涛开门见山:“阿伯,我今天来,是跟你们谈我那面墙的事!”“在闹荒,我们郁姓仅不过是几户人而已。我不想自家人自相残杀,被全村人笑话,瞧不起。”
“锋涛,别以为打了几巴掌田书记,我们会怕你了。”郁正丰小儿子郁海火从厨房里窜了出来,一脸杀气。
压根儿不想去跟这么一个凶神恶煞较劲,郁锋涛甚至头不转一下,仍旧正眼直逼郁正丰说:“你们可以睁大眼睛看看,墙已经被雨泡浊三寸左右。万一有一天倒塌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挑衅、警告的话被郁正丰三儿子郁海水听到,他也从厨房里窜了出来,一开口,骂人先:“你锋涛被压死了,跟我们一根寒毛没干系。“
外甥举灯笼照旧。
依然不与郁海水这莽汉较劲,郁锋涛只当郁海水的话是有人在大庭广众下放了一个臭屁,目不斜视紧逼郁正丰:“阿伯,我只是希望你们在这几天内把寮拆了,不要把事情闹大。事情闹大了,对你们未必是好事。”
“拆我们的寮,你锋涛的头有多大?”郁正丰的二儿子郁海木从外边回来,凶相毕露。
郁正丰的四个儿子全在场了,战斗马上要打响。
霍地,郁锋涛一身立定,坦荡清澈目光,凌厉蔑视郁正丰父子。
“我锋涛的头只有这么大,你们看清楚了!”郁锋涛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头,“你们不就是仗着兄弟多,欺负我单身一人吗?这算不上本事。稍微有那么一丁点本事的人,是不会欺负自己人。走出闹荒,你们敢这样凶恶,朝别人说话大声点,我锋涛从你们胯下钻过去。”
见血封喉。
轻轻一句话,郁锋涛把郁正丰儿子们逼得哑口无言。
“告诉你们兄弟几个,我锋涛今天敢一人踏进你们这个破屋子,难道会怕你们兄弟人多势众吗?”头顶冒着一缕缕紫气,郁锋涛铁骨铮铮,对郁正丰眼前的几个儿子嗤之以鼻:“四字读普通话就是死,四兄弟,就是死兄弟。一句话,要么我当场横尸在你们这个屋里,要么你们一星期内把寮统统给我拆掉。”
这几个壮汉见郁锋涛借“四”字诅咒他们死,气得牙关咬得嘎嘎嘎作响,关头捏得骨头要断卫。
郁锋涛口气如此坚硬,咄咄逼人,郁正丰不敢来硬的:“年轻人,说话不要蛮。这地本来是我们的。要我们把寮拆了,除非是你把地买去。”
“哈哈哈”郁锋涛实在是忍不住放声嘲笑,嘲笑郁正丰脸皮咋比母狗屁股的皮还厚。
嘲笑声掷地,郁锋涛就像庙里一尊金刚,丛格嗔胆,叠颖怒魄,声若狮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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